D級大廳門口,來來往往的觀眾被那兩個靈體的對話所吸引。
緊接著就要開始背:“第六是,若休息區的電燈閃爍……呃。”只有秦非,絲毫沒有受外界的影響。良久。
鬼火不信教,在進入規則世界前也從來不關注這方面的消息。他抬起頭,目光落在了不遠處那把生著鐵銹的大鎖上。
“啊——!!!”薛驚奇站在人群最前拍了拍手:“對,大家這樣就非常好,獨木難成林。下午時我們依舊可以分組探索,晚上再來交流訊息。”
秦非眼角一抽。
更重要的是,秦非已經可以確定,眼前的禮堂有問題。突然出現的鬼嬰依舊只有秦非一個能夠看見,其他人一進入義莊,便趕忙向那兩個躺在地上的玩家走了過去。只是,有個動作最慢的玩家,在走向最后一張床時被人攔下了。
秦非點點頭:“走吧。”這手……E級大廳中的靈體被這如同非洲動物大遷徙般奔騰而入的人潮驚呆了,傻呆呆地看著那群觀眾氣勢洶洶地沖進大廳,環視一周后,又氣勢洶洶地沖向了角落的某塊光幕。
身體不動,頭卻隨著秦非行走的軌跡不斷扭動著。
那他們呢?是個新人。
“這合理嗎,就剛剛那一小會兒,我連內容都沒認全啊!!他居然背下來了???”
她抬手,鐵棍的一頭重重砸在地上,迸濺出刺眼的火花,伴隨著陣陣滋滋啦啦的電流聲。
良久, 秦非和蕭霄都說不出話來。一直到翻開最后一頁,這才終于看到了將活人煉制成尸的方法。蝴蝶那張過分精致的臉上沒什么表情,冷冷的瞥了傀儡一眼。
餐廳內污血橫流,早已不復昨晚那般干凈光鮮的模樣,看上去簡直像是一個廢棄的屠宰場。秦非知道自己皮脆,主打的就是一個把紅當水喝。右邊僵尸懷里的腦袋聽到這句話,只有眼白的眼睛迷茫地向上翻轉著。
一想起來,蕭霄就覺得不寒而栗。
神父不間斷地呼喚著。而秦非也終于成功地促成了這一刻。棺材里面靜靜側躺著一個人,雙眼緊閉,面色蒼白中帶著青紫,呼吸微弱,額角不斷有細汗淌出。
屋里雖然昏暗,但擺放的物品卻一目了然,能夠藏東西的地方只有那里。
剛才來時還不見半個人影,天黑以后村子里倒是熱鬧上不少,村民們從屋內出來,沿街行走、交談、晾曬著衣物,從遍地紙錢上神色木訥地踩過。“哎哎哎??導游竟然把頭扭開了誒!”
雖然直播才剛開始,但他的直播間里已經有了非常多人,并且數量正在以一種十分恐怖的趨勢猛烈上漲。“他怎么就看上……了呢。”秦非抿唇,纖長的睫毛不解地撲閃著,俊秀的臉上寫滿疑惑。孫守義想起義莊門口的六串紅色紙錢,神色復雜。
他找人開了儲藏室的鎖。林業吞了吞口水,蒼白的小臉上冷汗淋淋:“我可能知道,昨天晚上……昨天晚上我見過他。”秦非說著,十分夸張地輕輕擊了一下掌,“哎呀!不是吧,不是吧?你該不是根本就沒看那本書吧!”
因為直播畫面中,秦非忽然伸手,向0號的腳下擲出了什么東西。凌娜甚至懷疑,或許刀疤根本就沒有盡全力,只是在享受追逐獵物的樂趣而已。不對啊,怎么輪到他就變成這樣了?剛才那個秦非一湊過去,導游整個人看起來眉目都舒展了不少,哪像面對他——那眉頭皺的,像是恨不得直接把他夾死。
在一眾玩家緊張的注視下,導游在屋內環視一周,視線最終落在秦非身上。秦非停下腳步:“謝謝您,就送到這里吧。”
“出口!出口到底在哪里!”
令人光是看著便覺得眼眶發疼。林業抬頭望天,半晌沒能分辨出現在究竟是什么時候:“難道還沒天黑?”他必須先確定那個人已經死了。
他還以為秦非是被刀疤激得下不來臺才決定鋌而走險,壓低嗓音提醒秦非:“秦大佬,你不害怕嗎?”他們夸他和其他那些淺薄的玩家不一樣;她現在看秦非時,都覺得自己像是在看一個傳銷分子——他到底是憑什么把鬼火哄得那么聽話的??
一聲悶響。直播畫面中,秦非與蕭霄在神父的帶領下穿行在地牢內。就算他沒聽到,其他那么多的觀眾,肯定也會有聽到的,總該有人回應。
他可是一個魔鬼。巨大的口器變回人類的嘴唇,她咧開嘴,對著秦非微笑,露出兩排整潔漂亮的、人類的牙齒。秦非躺在棺材里,身體舒展,神情放松。
秦非卻意識到了另一件怪事。“臥槽!!那個人是什么時候進來的!”秦非不知道直播是否在繼續進行。
那不知何處傳來的鐘聲接連敲響了13下。
三歲男童,身心潔凈,又是外來人,且無親無故。秦非站起身,觀察起告解廳中的情況。
兩個女生嚇了一跳,但她們完全沒看出早餐店里有什么問題。秦非:“……”“我沒死,我沒死……”
作者感言
他最好是祈禱自己運氣好,之后都不要被余阿婆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