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們成功毀掉了今年的村祭。”秦非道,“這個村子也會一起被毀掉嗎?”
想到副本規則,宋天終于意識到,他應該是觸發了任務。蕭霄一邊分析一邊解釋,孫守義在旁聽得目瞪口呆:“你是怎么知道的?”
隊中霎時泛起一陣低語,秦非朝著那人影看了過去。雖然一部分和秦非已經向神父揭發過的那些重復了,但他還額外多說了不少。
足尖用力時倒是可以跳一跳,但只能上下跳,不能前后左右移動。
這么里外里一耽擱,5號和7號就回來了。他用了最笨的辦法,但他以為這是唯一的辦法。那只握著他的手同樣冰涼,卻有著一碰便有別于尸鬼的觸感。
在能見度不足五米的濃霧中,他語氣輕快地開口道:“今天天氣真不錯,很適合旅游。”十余道人影陸續推開門來到走廊。昨天一整天,他的san值半點沒掉。而且昨晚半夜鬼手出現時,因為直播間里來了一大票新觀眾,系統又給秦非發了獎勵,這就導致他的san值直接成功突破了120大關。
“這,應該不至于吧……”他的眼神有點呆滯,吞了口唾沫。蕭霄人都傻了。
副本進行到如今,秦非已經可以猜出一部分人的隱藏身份。
卻發現那張紙不知何時已經在墻上自燃了起來,如今早已被燒的只剩下一個小小的角,隨著他的視線投射過去,就連那一角也化作了飛灰,落得滿地都是。當時他和刀疤之間的距離比凌娜沖過去的距離要近得多。村長呆了一小會兒,遲疑著開口:“你們這是……?”
赫然是一大群僵尸!
這樣算來,應該還剩下十五個人才對。這個NPC一開口,便徹底將玩家們從死亡線上拉了回來。他的嘴角帶著一抹恰到好處的微笑,客氣中透著些疏遠,將一個盡職盡責但又本性不關心玩家的引導類NPC演繹得淋漓盡致。
一分鐘,兩分鐘,三分鐘。伴隨著“吱嘎”一聲,大巴車前端的車門自動打開。這是要讓他們…?
“問吧。”大爺一聽卻蹦噠得更歡了:“什么?這里死過人?”“其實,我是被他們趕過來的尸。”
“班里的小朋友最喜歡這個哨子,每次我一拿出來,大家就都搶著要,一不小心就被他們弄到沙坑里去了。”還把鬼弄出腸胃炎來了???
這家伙該不會是個NPC吧?任務提示就一定是對的嗎?
這樣一來,即使最后內訌,他成功反水的可能性也會大大增高。這里好像是一個地牢。老板娘接過錢,低頭記賬,秦非卻并沒從柜臺離開,而是安靜地站在柜臺前,一雙仿若沁著蜜色的琥珀色眼眸忽閃,欲言又止地看向老板娘。
難道是有人在外面偷偷說他們公會的壞話?因為他抗拒的模樣太過明顯了,甚至絲毫不加掩飾。然而鬼嬰不買他的賬, 鮮血淋漓的小小身軀連點反應都不給。
他們身穿著和秦非在徐家祖宅中看到過的那些僵尸一樣的清朝官服,雙手直挺挺的抻向空中,手腕和腳踝上都綁著鈴鐺。程松能夠在短短幾秒之內反應過來,沖去救凌娜,也就意味著,他絕對將凌娜推刀疤的整個過程收入了眼底。轟隆的坍塌聲不絕于耳,地面都在不斷震顫。
她摘下自己的頭,丟到秦非的腳邊。右邊僵尸沒反應。在蕭霄和其余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補充當中,秦非成功耗費了最少的口舌,將事情的始末闡述清楚。
那氣勢洶洶的姿態,已然完全看不出幫傭的模樣,倒有些像是……秦非臉上的笑容親切而和善,他抬手指了指艾拉懷中,發出發自內心的誠摯夸贊:
什么東西?就好比是面對著一扇近在咫尺卻打不開的門,以前的玩家只能看著門、抓耳撓腮干瞪眼,這群玩家卻是拿著鑰匙的,輕輕松松就能將門打開。兩人幾乎快要被這意外之喜震傻了。
這兩個電鋸狂魔是追逐場景中的怪物,這令他稍微得了些安慰。服務大廳就在街道中間最顯眼的位置,秦非走進大廳后表明來意,負責接引的NPC立刻滿臉笑意地將秦非帶到了三樓的副本線索投遞處。
片刻之后,秦非掌心憑空多出了一把小刀,是那把他放在隨身空間里的刀。——誰他媽向前走的時候,腳尖都還沖著前面,卻已經把上半身一百八十度扭轉回來了啊!!!或許——
這可是別人的村子,想在別人的地盤上偷藏東西,未免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一些。看不懂的事情越來越多了。
“你想象一下,現在你正坐在自己的家里,但很快,再過幾分鐘,你或許就會被系統投放到不知什么鬼地方去。”
想到三途說那一番話,秦非對老頭投去打量的目光。
不對勁。長發女生和那個幫薛驚奇跑腿的玩家異口同聲。安安老師:“……”
可是,若是真的到了那個時候,這副本會變成什么樣?一旦玩家撥通電話,旅社就會派來新的導游,那,原先那個呢?從他昨天傍晚回義莊到現在,導游一次都沒出現。
“這車要載我們去哪兒?”安全離開副本的路都已經鋪到了他腳下,傻子才會不配合。“……”
絕對不可能存在。
作者感言
事已至此,沒人能再拿到任何一分告解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