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比是面對著一扇近在咫尺卻打不開的門,以前的玩家只能看著門、抓耳撓腮干瞪眼,這群玩家卻是拿著鑰匙的,輕輕松松就能將門打開。三途甚至已經(jīng)開始懷疑自己之前的判斷,她覺得秦非或許真的并不意在成功通關(guān)。
他們壓根就沒發(fā)現(xiàn)秦非又回到原處了,還以為他走過那個拐角,腦子忽然犯了糊涂。
當然是打不開的。
走?
門外,一道近一人寬的血痕清晰可見。
快跑。
空氣中彌散著信號故障一般紅綠交錯的馬賽克,眼前的畫面不斷震蕩著,重疊著,最后演變成新的模樣。青年加快腳步,繼續(xù)向著那人所在的方向走去。但他愣了一下,很快反應(yīng)過來。從胸腔中逼出略顯虛假的笑聲:“啊、呵呵,對、對!”
鬼火聽見蝴蝶過來,急得愈發(fā)明顯。秦非眨眨眼:“怎么說?”
那時她是新死的少女,由于心中有掛礙,魂魄遲遲未散,一路追隨在弟弟身邊,卻沒成想在死后還要親眼見到幼弟死無全尸的凄慘模樣。
如此看來,程松實在是一個行事極度冷靜的人。那笑聲像鴨子般低沉又粗啞。
心里憋屈得要死,但為了不暴露身份,又不能說什么。“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我特么都沒看清楚,這個主播從哪里搞來的這么牛逼一張符?”
因為它發(fā)現(xiàn)自己爬不起來了!孫守義環(huán)視周圍一圈,眼底閃過些許畏懼:“其他人呢?”
這兩條規(guī)則本身就是相互違背的。
那聲音還提到了“直播”,但秦非在車內(nèi)環(huán)視一圈,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看起來像是攝影機的機器或是跟拍工作人員。
這極有可能是蘭姆在小時候,最初經(jīng)歷家庭暴力等創(chuàng)傷時,觸發(fā)了精神上的自我防御機制所創(chuàng)造出來的人格。秦非面色平靜地站在導(dǎo)游身前,心中卻早已皺了無數(shù)遍眉頭。
“來吧,坐過來一些,親愛的孩子。”“這是最新的刑具,你將會成為第一個使用它的人。”修女將刑具推到秦非臉前,金屬制品輕微的腥氣飄進鼻腔。秦非將紙筆收起放在一旁,所有人各就各位后,孫守義熄滅了蠟燭。
后頸處傳來怪異的觸感,細密的癢意順著脊髓傳遞到大腦,每一寸皮膚都在瘋狂拉響警報,爭先恐后地宣告著同一事實:有一只冰涼的手,正沿著秦非的后背緩慢地向上攀升。他松開手,微笑著,像摸小狗一樣拍了拍蕭霄的頭頂:
村長:“?”導(dǎo)游果然回答了秦非,他搖了搖頭,斷斷續(xù)續(xù)地開口道:“我還有、其他事要忙。”這三個是金屬掛墜快要滿格的,即使他們不出手,他們也堅持不了多久。
“這群玩家和以前那些還真的挺不一樣,他們好和諧。”他說。都像是帶著惑人的鉤子。
可是不理他的話,他又喊個沒完。餓?
他早已頭腦不清地將人得罪完了。金發(fā)男人敢怒不敢言,目光陰鷙、跌跌撞撞地走開了。距離那怪人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甚至有人肆無忌憚地發(fā)著瘋,企圖傷害別人或者自己。
院內(nèi),程松和刀疤一前一后站在門邊不遠處。
林業(yè)大為震撼。
在離王明明家不足百米外的廣場邊緣,秦非無意間抬頭,看見了一個外墻體被刷成五顏六色的建筑。人性的黑暗面在鮮血與生死面前,被無數(shù)倍地放大,再放大,成為一個令人難以逼視的,黑洞般的漩渦,將一切光明的東西全部吸入其中。餐廳和過道上那些14號的殘留下來的血跡似乎讓鬼嬰很是興奮。
那布滿紅血絲的眼中目光銳利,就像一柄藏在淤泥里的鋒刀。
“媽媽,開門,我回來了。”
玩家們狠狠松了口氣。
手一點要聽話的意思都沒有, 示威似的舞動了一下手指。雖然小東西看起來挺可愛,但,它會在這種地方出現(xiàn)本來就不正常。
玩家指認鬼是鬼,并不需要確鑿的證據(jù)。
作者感言
鬼嬰可以像真正簽訂過主從契約的鬼那樣,任由秦非指哪打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