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媽——
聽完秦非這句話后,鬼女明顯一愣:“那么多人?有多少人?”
這是一個很奇怪的現象。
纏繞在十字架上的黑色小蛇,一個山羊頭骨做成的面具,黑色的絲帶和手環,還有一個不知道是什么東西頭上掉下來的角。這地方實在太小,只消幾眼便足以將整個辦公室的場景全部囊括眼中,一個書柜,一張書桌,靠墻擺放的兩個書架,就是房間里全部的東西。
不知道前方是什么情況,秦非將靈燭收回背包里,就著黑暗繼續向前。
可不論他走多久,腳步快或是慢,和那人之間的距離卻永遠都不會變。
秦非回到了他踏出迷宮出口后進入的那個純白空間。但他并沒有傻等在黛拉修女的辦公室里,而是起身,向著和修女相反的方向,繼續往走廊深處行去。
算上蘭姆,秦非一共用這把小刀殺死了三個人。他面無表情地舉起手中的發言稿,公式化地讀起了上面的內容。但在使用各種隱晦的語言包裝之后,那兩人也隱約透露出了一個消息:
“再見。”秦非對鬼火和三途揮揮手。“我特么的,不是你們說我都要信了,他看起來真的好虔誠。”床上鋪著整齊的絨被,秦非掀開被子,卻在靠近床鋪時一不小心踢到了什么東西。
“嘔——嘔——嘔嘔嘔——”鋼管光滑的表層摩擦過神父的手掌,那奇異的觸感,似乎給了他非同一般的體驗。
那雙清澈水潤的琥珀色眼眸,此刻卻盛滿了刀子般銳利的光,落在人臉上時,像是能將那表層的皮膚割裂開,看見他們心中最暗處潛藏著的想法。他們有他們自己的通關計劃。
各大醫院前兩年就已經跑遍,再看也無用,而心理醫生——秦非自己在心理方面的造詣就極深,能夠令他信任并突破他心理防線的心理醫生,秦非目前還沒有找到。
鬼火偃旗息鼓,再也不敢和秦非對視了。可秦非卻覺得很奇怪。
與此同時,走廊后方傳來了輕快的腳步聲。華奇偉的身體猛地一顫,他吞了吞口水:“秦大佬,我們……”
很快,他又一次站在了地牢的入口前。
秦非正與1號對視。四肢都被鐵鎖和緊緊捆縛,秦非連掙扎的余地都沒有,像是一只被捆在木板上的可憐的羊羔,隨時等待著頭頂屠刀的降臨。2.店內禁止高聲喧嘩,禁止打架斗毆。
問號。這個人很袒護蘭姆,他對自己存在著強烈的敵意,秦非這樣判斷到。他選擇了一條向西的主路,走出沒多遠便在路邊看到了社區內的指路導引牌。
可接下去發生的事,著實已經超出了他的理解范疇。
爺爺奶奶們嘟囔了幾句“明明真是好孩子”、“明明一家素質都很好”之類的話,繼續曬起了太陽。
蕭霄一怔:“你怎么看出來的?”
“其實他一般不這樣的……你要是看過他上一場直播就知道了。”
一群人跌跌撞撞朝門口涌去,狹窄的門框發出吱呀吱呀的哀鳴。它倒要看看, 一會兒被打臉的人是誰!
鬼嬰被秦非盯著,像是明白了他在想些什么似的,揭起符紙,揮舞著短短的手臂。一旁不遠處,0號囚徒正怔怔的望著這惡心的一幕。
其實蕭霄還是有點害怕:“你說他們既然在E區有關系,在D區會不會也有關系啊?”如果說先前玩家們還對生存抱有一絲僥幸,那秦非剛才所說的話無疑打破了眾人心中最后希望。
蕭霄眨眨眼, 黑白分明的眸子中寫滿清澈的愚蠢:“現在不能告訴你。”
矮墩墩的小東西跌跌撞撞向鬼女跑了過去, 一頭沖進對方的懷里。蕭霄幾乎快要哭出來了,他將眼睛閉上,不想再去看周圍,悶著頭,自顧自往前沖。究竟是要放他們一馬,還是將他們全部拆吃入腹。
秦非進入副本以來,還是頭一次看見一個人這么有病。緊接著,他手里拿著的皮球就那么憑空消失了。
他用盡全力奔跑著。他承認,秦非這個年輕人遇事沉穩、臨危不亂,總能帶給他們非同尋常的驚喜。鬼嬰還在傻不愣登地笑,樂顛顛的,一點也不知道秦非為了把他帶出來割了多少肉。
“之前三年中,發生過兩次大規模的犯人暴亂,最后都是血修女處理好的。”不知不覺間,他竟沖進了一條十分眼熟的廊道。這……
話題跳躍度太大,蕭霄一下子有些回不過神來。即使真的到了那個時候,副本中能殺的人很有可能都已經被殺的差不多了,他想通關更是希望寥寥。
作者感言
“你們呢?”秦非微笑著看向刀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