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哀嚎,有的人哭泣,有的人癱倒在地。其實蕭霄還是有點害怕:“你說他們既然在E區有關系,在D區會不會也有關系啊?”他直視著蕭霄的眼睛:“既然有了里世界,自然,也就有了里人格。”
那張貼在墻上的規則,像是被一只無形的畫筆補全了似的,原本模糊難辨的字跡一點點清晰起來,內容竟和林業寫在草稿紙上的一模一樣!這條窗縫,是從始至終就開著,還是導游后來開的?秦非點了點頭:“不用擔心,我們之前的約定依舊算數。”
他將那舊書打包帶走,除了自己閑來無事可以翻看以外,若是遇到有緣人,還可以賣給人家。“剛才修女扎針、主播笑看的樣子,活脫脫就是兩個變態殺人狂。”怎么他身上是帶毒嗎?
“不愧是E級副本,真是讓人摸不著頭腦。”說著他隨手從桌上拎起一個瓶子,“嚯,還是威士忌。”告密可以加一分,被告秘者會減一分,可告自己的密,1正1負,不就剛好抹平了嗎?果然,12號剛才跟大家說的那些都是在鬼扯。
秦非是個誠實的孩子,誠實的孩子從不撒謊:“我看到一個老大爺。”2號已經死了,3號房里什么也沒有,4號本身就是他們要找的嫌疑人。
青年旁若無人地凝望著院子一角的紅色紙錢串,目光幽深,叫人完全捉摸不透他在想些什么。背后,黃袍鬼飛馳而來的獵獵風聲已經逼近至耳畔。
“真不知道該說這個玩家幸運還是倒霉。”他的聲線古怪又飄忽不定,為這逼仄的小空間浸染上了一層令人不寒而栗的氣氛。
而且,即使它是真的就在教堂的地下,那它對應的位置,大概也會是教堂地面上的那座迷宮游廊。
規則中說,“可進入告解廳向‘主’傾訴”,就是真的向‘主’傾訴。對付僵尸的法子還有很多。
秦非很快答道:“白天不能兩個人一起走,晚上不能一個人獨行。”因此等游戲結束,那幾具僵尸的肉身被玩家們損毀以后,秦非便特意在棺材中摸了摸。“……我們不應該靠這么近。”凌娜深吸一口氣,開口道,“會違反規則的。”
——除了刀疤。他的眼里就好像只有秦非一個人存在似的。
剛才兩人進屋時,其他玩家也都各自回了房,說是累了一晚上,要進行休整,等到午餐時修女喊他們再出來。據他的說法,反正左右都是偷,要偷修女的那個啥他實在下不了手,先偷點鋪蓋解解饞也是好的。看看那些排行榜上有名的大佬,一個個名字多炫酷。
秦非面色不改。秦非的精神免疫一直是個謎。
玩家們無聲地相互打量著,似乎想從其他人的反應中找出答案。
那顆滾圓的人頭像球一樣掉在臺子上,又被臺子上的木板彈到了油鍋里,發出“滋啦”一聲爆響。鎖頭在外面,根本夠不到。
唯一能夠導致死亡結局出現的方式僅有一個,那就是“沒有找到哨子”。任何一個被他看向的人都會不由自主地相信,這個人絕不會隨意說謊——哪怕他們明知道他必定是在騙人。
……秦非見狀,微微垂眸。
“主播膽子好大,看起來好像一點也不害怕。”很少能看到這樣一個落落大方又說話清楚的人。“啊——!!”
這下蕭霄就算是頭驢,也該明白過來事情有哪里不太對勁了。
玩家們的身形倒映在銅鏡中,扭曲變形,如同一個個被拉長后的鬼影。玩家們各自走上前去,有人去挑選床位,也有人在活動中心內打著轉,想看看能否找到什么規則或線索。
林守英尸變了。這才致使了如今這一幕的發生。安安老師的眼睛瞬間雪亮!
為什么?結合方才從游廊各處傳來的奔跑呼嚎聲,可以想見,囚徒們的確都出去放風了。秦非嘖嘖稱奇。
布告臺后方,一座和里世界中一模一樣的木質告解廳正靜靜佇立在墻邊,紅棕色的木柜前掛著一塊深綠色的絨布,里面漆黑一片。
秦非隨口胡扯道:“我最近看了幾個鬼故事,對鏡子產生了恐懼心理,看到就害怕得很。”“他的確,是個非常可愛的孩子。”其他人見狀連忙跟了上去。
他敏銳地覺察到了一絲不對勁。里面的走廊有長有短。其他人勉強點了點頭,在心中默默祈禱著能夠找到導游。
就在秦非走進電梯間的一瞬間,伴隨著一聲清脆的鈴響,系統提示在所有玩家腦內響起。秦非的道士朋友再次陷入了自我懷疑。
在徐陽舒垂涎欲滴的眼神中,秦非十分自然地將蘋果塞進了他的手里。只有尸體才能留在廂房。
秦非還真有不少事想問。
紙條像是被什么人用水浸泡過似的,上面的字跡暈散開來,形狀非常難辨認。
林業跟在秦非身后混了兩個副本,多少學到了點他的口才。青年的目光溫醇和善,語調卻漫不經心。“那座迷宮很復雜,在你之前并沒有任何人嘗試過進入那里。”
作者感言
秦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