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秦非這混不吝的模樣太過挑釁,鏡子里的他竟然完全沒有要退卻或是掩飾的意思,也就那么任由他打量。
哨子?
“嗨呀,不要尷尬,大家都是熟人。”秦非笑瞇瞇道。
半透明,紅色的。
和秦非一起出現在走廊上的,還有所有其他的圣嬰們。蕭霄人都傻了。不能停!
在無數觀眾屏息凝神的注視下,秦非忽然扭頭,對著王明明的媽媽開口道:“媽媽,可以幫我開一下門嗎?”可偏偏就是秦非這一小步。
看老人現在的年紀,怎么也該是5、60年前才對。通常情況下,主播們對于自己san值的實時變動都十分敏感。
而堂屋內,一道比方才的尖叫更慘烈十數倍的喊叫聲,已經順撕破空氣傳了出來。可他不明白:“這是什么意思?”
“我記得中心城有流傳過一個傳言,黑羽現任的公會會長和他的搭檔,在他們的最后一場直播中,就是通過殺死污染源的方式成功通關的。”
蘭姆不情不愿地站了起來。系統依舊是那股冷冰冰的、無機質般的聲線,可秦非卻偏生從里面聽出了幾分咬牙切齒的意味來:
這個警告實在有點嚇人,以至于剩下那幾個活著的玩家在離開結算空間后一步也不敢停留,急急忙忙地跑了,生怕副本崩潰會為過渡空間也帶來某些干擾。簡直要了命!說完才反應過來,“啊?為什么啊?”
穿透厚重的石質墻壁,落入眾人的耳中。E級大廳中的靈體被這如同非洲動物大遷徙般奔騰而入的人潮驚呆了,傻呆呆地看著那群觀眾氣勢洶洶地沖進大廳,環視一周后,又氣勢洶洶地沖向了角落的某塊光幕。
秦飛腦海里浮現出幾個字。
假如沒有出現死亡。身下的泥土被鮮血浸染成黑紅色,衣著破爛襤褸的瘦削青年脊背挺直,呼吸平緩,慢悠悠地轉頭。
一句話,頓時吸引了全部人的注意。這地方人多眼雜,門口來來往往全是陌生面孔,萬一有一兩個發現了端倪,捅到蝴蝶那邊去,他們不就慘了?秦非對著中年人點點頭,語氣溫和地開口道:“你們好,我叫王明明。”
導游一言不發地向前走去,玩家們迫不得已只好跟上。那,那個人, 恐怕很快就要成為眾矢之的了。
然后那重量復又消失,只余下一抹極其陰冷的觸感,轉移到了他肩頸裸露在外的皮膚上。
“要想找到蘭姆,不是一件很輕松的事。”會怎么做呢?
“別敲了,敲得我心里發慌。”蕭霄愁眉苦臉地扒拉秦非的手,“你在想什么這么出神?”好在還有人生存理智,一口否定了這個提議。僅僅這么短的時間過去,這扇門的異狀已然肉眼可見地又變多了一點。
這一點在四個新人玩家的身上表現得最為明顯,他們緊跟在崔冉身后,一步也不愿離開。“不行哦。”秦非笑瞇瞇地擺擺手,“這里只有你一個人去過徐宅,沒有你帶路,我們怎么知道它在哪里呢?”更重要的是,秦非已經可以確定,眼前的禮堂有問題。
蕭霄的聲音從身側傳來,秦非扭頭看過去。那是義莊最靠角落的一具棺材,秦非這兩天一直沒有多朝那里看,自然也就沒有發現里面還躺了一個人。蕭霄剛才一直渾身緊繃地站在一旁,深怕鬼女突然發難,見情勢終于穩定下來,忙不迭地開口:“要幫什忙?我們一定立馬就去辦!”
玩家們交談時,刀疤就坐在程松的旁邊,全程聆聽了他們的講話。但面前這個12號,不僅剛才沒什么反應,聽他說完以后依舊沒什么反應,整個人看起來半點都不意動。片刻之后,秦非掌心憑空多出了一把小刀,是那把他放在隨身空間里的刀。
但他這異乎尋常的騷操作,顯然將觀眾們驚得不輕。他好像非常在意酒。
這真的不能怪我啊朋友。無處可逃。
“怎么好意思,把“找污染源”說的這么輕松啊!”想想。
罪名那里被污漬遮擋住了,看不清字跡。秦非垂手站在司機身旁,聞言若有所思地眨了眨眼。
那是一張秦非十分熟悉的臉,五年前,秦非親手將他送進了監獄。“你們聽見了嗎?”他問道
秦非盯著鏡子無聲地看了一會兒,沒有什么發現,于是將簾子放下。
“所以說,有人能告訴我為什么嗎?怎么會有男人在高強度的精神污染下,面對特意勾引他的美女還無動于衷的??當代柳下惠了吧這屬于是。”聽見蕭霄這樣說,秦非詫異地揚眉。她不喜歡眼前這個金發男人,這一點已經從她的臉色清晰地表露無疑。
在先入為主的觀念影響下,他們似乎將秦非當成了一個NPC。
作者感言
她呆呆地盯著玩家們看了一會兒,歪了歪腦袋,對著空氣奶聲奶氣地喊了聲:“我要來抓你們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