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生死攸關的事,秦非必須要做好兩手準備。他想知道棺材對每個人產生的效果是否一致,一早上已經問了一圈人,只是沒什么人愿意告訴他。宋天看起來有點想罵人,似乎不太善于此道,嘴唇開合了半晌,憋出一句毫無殺傷力的話來:“你這人心理太陰暗了!”
他將蕭霄又向后扯遠了些,隨手抓起蕭霄剛才坐的那把椅子上的靠枕。蕭霄望著那個方向,神情中有一絲難言的復雜:“也許我們就不該告訴他們這些。”系統的答復來得很快。
“哦哦哦哦!”
看向秦非時,就像是完全不認識他一般。秦非搖了搖頭:“不,我不會。”
他還沒有意識到,一直以來以蠱惑他人為生的他,遇見秦非以后,不知不覺便被對方牽著鼻子走了。司機身邊的窗戶上掛了塊牌子,牌子上大半字跡已經模糊不清,只能勉強辨認出寫著的應該是【///——守陰村】秦非站在床邊,說話聲調中帶著三分懶散與漫不驚心。
蕭霄望著那個方向,神情中有一絲難言的復雜:“也許我們就不該告訴他們這些。”“你說你是撒旦,這一點你沒有騙人,你的確是,毋庸置疑。”
“那個該死的罪人,他犯了褻瀆神明的罪孽,試圖與同性親近——而且,他竟然試圖要對我不敬。”“這是……”秦非神色復雜地望著門口眾人,不太情愿地咬牙擠出那行字,“林守英的眼睛。”對。
“12號,你最好趕緊想一想,你要怎么辦吧。”他望向秦非的目光中流露出一種高高在上的憐憫,就好像他已經勝券在握,已經站在了成功的最高峰上,俯視著底下正在做無用功的跳梁小丑。那只手就像是長時間浸泡在冰水中被泡發了似的,皮膚軟的不像話,滑膩膩的,摸起來就像是一條死魚。
雖然同屬于被揭了老底的紅方,秦非的心情卻并不像大多數紅方玩家那樣差。此時玩家們才發現,這張所謂的“木板床”原來只不過是一塊搭在幾塊磚頭上的門板而已。并不是因為他被那個看不見的蕭霄所打動了。
而且刻不容緩。6號收回了匕首。
他的臉上,那因過于強烈的奔逃而產生的紅暈已經消失不見。“咿咿呀呀呀!”鬼嬰急了,雙手胡亂揮舞。徐陽舒哂笑了一下:“其實……也還有點別的。”
安撫好了鬼嬰,她雙手抱臂,審視的目光遠遠落在秦非的臉上:“算你贏了。”鬼女疲憊地收回左手。
林業下意識地想握拳。高階玩家和低階玩家之間的差距,在那一刻無比清晰而殘忍的展露在他的眼前。
一瞬間,尖叫聲四起。頭頂的倒計時一分一秒滑落,可死亡威脅卻從未減退,甚至愈演愈烈。
在鏡中那人的眉頭皺起之前,秦非率先開口,打斷了他未說出的話:“我找你只是想問問,你究竟是什么人?”直播大廳中,秦非每說出一句話便會引來一陣哄堂大笑。
現在,原本人擠人的大廳中已經空出了一大片,蝴蝶站在那片空位正中間,俊美陰柔的臉被氣得鐵青。一個動不動就被刺激的暴跳如雷的家伙,還能蠱惑得了誰呢?“?啊???”
秦非說著,十分夸張地輕輕擊了一下掌,“哎呀!不是吧,不是吧?你該不是根本就沒看那本書吧!”最后還是蕭霄為他解了惑。燈熄滅了,陰影自然出現。
走廊兩側的墻面像是被火焰燒灼的蠟燭一般融化,陣陣鮮紅粘稠的血液如同巖漿般, 從血修女的腳下向四處蔓延。由于地處交通要塞,千百年來,無數趕尸匠人往返于這片山間,漸漸的,這片原本荒蕪的土地也匯聚起了越來越多的人氣,成為了趕尸匠們臨時停靠歇腳的地方。并且,從始至終,他就沒有擔心過王明明的爸爸媽媽會因為這樣一點小事為難他。
污染源出現了。
不過這一巴掌他到底還是白挨了。管他呢。不管是不是這個道理,反正秦大佬說的就是最對的。這鎖頭只是插進了鎖孔里,根本就沒有扣上。
租房登記處就在管理中心旁邊,秦非經過時,看見管理中心門口聚集著一小撮人。越靠越近了。算了。
黑影高聲吟唱著《正氣歌》,闊步向前。他當然知道眼前這群人去徐陽舒的老家,是為了尋找那本記錄著趕尸之術的書。秦非抬頭,看向大巴車最前方。
“所以說,有人能告訴我為什么嗎?怎么會有男人在高強度的精神污染下,面對特意勾引他的美女還無動于衷的??當代柳下惠了吧這屬于是。”門外傳來的叫聲短暫又急促,若說是因為被某種東西追趕而發出的卻又不太像,相比較而言,倒像是看見了什么令人驚恐又愕然的東西。而這一次,他們連逃命的機會都沒有了。
6號的臉色一會兒黑一會兒青,他惡狠狠地瞪著秦非:“如果真是如你所說的那樣,系統為什么會判定為是你殺死了8號?”鬼女十分大方。“咚——”
第24章 夜游守陰村22
在副本里,時間就是生命。
他坐在大巴上彷徨而又無助的望著周圍的一切,他在禮堂中被那惡心的一幕刺激,他為了活命,努力調用著自己算不上多么豐富的腦細胞分析情況,他鼓足勇氣,一個人走向亂葬崗。在他們進入里世界的這段時間里,表世界的休息區顯然并沒有人來打掃過。?
他希冀著幸運之神能夠在他頭頂暫留片刻,好讓他盡快與鬼火和三途相逢。
“嗨~”
他伸手動作及迅速地開鎖、一氣呵成地將門拉開。神父用看智障的眼神瞟了蕭霄一眼。
作者感言
“你們這些旅客,在一個個世界間跳轉、奔走,實際上卻從來沒有逃脫過‘祂’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