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到底對他做了什么??”秦非并不在意鬼嬰弄臟衣服的事。
驟然下降的san值令所有玩家都是一凜,只有秦非神色如常,程松走在秦非身側,見狀不由得眼帶深思地望向了他。這怎么可能呢?
“別難過嘛。”秦非倒是接受度良好, 畢竟變白癡的又不是他自己。她望向秦非,似笑非笑:“我想,你應該并不想被別人知道和‘祂’有關。”被賭徒盯上,很難說是一件好事還是壞事。
秦非走進自己的臥室,站在虛掩著的房門背后,透過貓眼,將走廊上的動靜看得一清二楚。彼時他正蝸居在他的小別墅里,懶洋洋地曬著太陽。尸山血海,也不過如此!
而且這個里人格版,大概率還會十分兇殘且具有攻擊性。“今后你要是有什么用得到我的地方,請務必隨時向我提。”秦非鄭重其事地說道。
但,那和卡特比起來,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這些房間要怎么選啊,是可以隨便進嗎?”
任何一個被他看向的人都會不由自主地相信,這個人絕不會隨意說謊——哪怕他們明知道他必定是在騙人。
此言一出,周圍其他靈體頓時一靜。理論上來說,這些符都得要蕭霄本人使用才能起到最大的作用。
鬼女的臉也肉眼可見地又黑了幾個度。“笑死了哈哈哈哈,主播真的好愛舔,舔完NPC舔玩家。”
剛才他回臥室時,趁著只有自己一個人,又偷偷照了一下鏡子。“之前三年中,發生過兩次大規模的犯人暴亂,最后都是血修女處理好的。”
蝴蝶那邊連秦非究竟長什么樣子都還沒弄清楚,卻能夠成功定位到他們的住所。黃袍鬼很快又卷起一個人,這一次,他沒有再將人摔到地上,而是直接收緊佛塵。不可能是那個人沒聽到。
“對對對,甚至還有每場直播都和玩家待在一起, 但從沒有人發現過他身份的NPC, 只有主播發現了, 還因此牽扯出了超多新劇情。”秦非忍住抽搐的嘴角,在腦海中飛速盤算著自己如今的局面。后背重重地砸在地面上, 秦非從口中溢出一聲悶哼。
他看著三途身上黑色的護腰帶被鮮血浸透,演變成一種介乎在黑與紅之間的詭異顏色。秦非臉上的肌肉僵了一下,以極快的速度恢復正常。
想起導游告誡過的“不能直視神像的眼睛”,秦非飛速閉眼。這幾頁筆記中,幾乎將所有圣嬰的里人格和弱點全部解析得一清二楚。即使他在踏入迷宮的第一秒就想出了正確的答案。
“咳咳咳。”秦非揮手驅散布滿灰塵顆粒的空氣。剛進副本時,系統曾經播報過一段旅客須知,告訴玩家們,接下來的15天他們都將在狼人社區度過,社區內包住不包吃,每個旅客身上有50元旅費。令人光是看著便覺得眼眶發疼。
既然祠堂的格局變了樣,那么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將整個祠堂重新探索一遍,看看問題出在哪里。剩下三人一個先上,另外兩個提前埋伏好偷襲。
值得分享的信息點的確很多,蕭霄一路高談闊論,引得眾玩家們時不時發出“哦~”的驚嘆聲。秦非適時地調出彈幕界面,他看見了空氣中不斷飄飛的文字,露出一個帶著些許羞赧的青澀笑容:
這就是秦非在那生死時速的半分鐘里, 為自己編纂而出的身份。那是一道相對陌生的男聲,青澀中帶著虛弱和淡淡的沙啞,像是個半大孩子的叫喊聲。那是一道相對陌生的男聲,青澀中帶著虛弱和淡淡的沙啞,像是個半大孩子的叫喊聲。
而且,即使它是真的就在教堂的地下,那它對應的位置,大概也會是教堂地面上的那座迷宮游廊。
他那本該空無一物的右手,卻被一只冰涼涼、濕漉漉的手纏住了。談永打了個哆嗦。
這種感覺就像是一個人在做夢,即使做夢時身處的環境與現實一模一樣,但只要是在夢境中,依舊總會有種與周遭格格不入的感覺。他似乎完全沒有想到秦非能夠逃離這致命的一擊。蕭霄人都有點恍惚了。
蘭姆一愣。反正他不也沒丟嗎。
秦非沒有立即回答,而是伸手,從懷中拽出來一枚吊墜。雖然中心城中交流訊息很困難,但大公會有著他們自己的方法,多少可以傳遞一部分內容。門外是一片虛無的空白。
那是一個小小的、不起眼的、十分容易被忽略的東西。
“那就不跑了吧。”林業非常聽秦非的話,瞬間便打消了念頭。有的人眉頭緊皺,模樣茫然,還有的人卻明顯正在思考著什么。
而就在這令人心情激蕩的一刻,旁邊床上的2號卻突然醒轉了過來。這也未免太自信了一點吧,預感這種東西,也可以當真的嗎?假以時日,他勢必能夠成為與蝴蝶比肩、甚至將他遠遠甩在身后的,令人仰望的存在。
誰啊?但秦非一點都不在乎。
“兒子,快來。”有單獨消失的,也有兩個、三四個一起消失的。E級直播大廳2樓,高階靈體們興奮地站起身來。
有觀眾當場密恐發作,瘋狂抓撓起自己那其實并不存在的胳膊,它一面抓一面聽見,在距離自己不遠處,另一個靈體發出了一聲干嘔。探路石。
明明秦非其實也沒做什么過分的事。意見達成一致,眾人當即便動身出發。
作者感言
雖然不像大爺反應那么劇烈,但同樣也都一臉懵,有個瘦瘦小小的雙馬尾女生在小聲地抽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