彌羊還沒看出秦非的天賦能力到底是什么。帶著驚恐和壓抑的討論聲此起彼伏。彌羊覺得自己的牙都快被磕掉了。
每個靈體臉上都帶著激動又震驚的表情,似是愕然,又似是難以置信。
“你們大半夜不睡覺,站在這里在干什么?”秦非沒有給薛驚奇留太多發呆的時間。灰白色的雪山湮沒在陰云之間, 漫天飛卷的雪片肆虐席卷每一寸土地,凜冽寒風化作尖嘯不絕于耳,將天地間所有其他聲響盡數吞沒。秦非頷首,謝過老保安,向他指向的灌木從后面走去。
在危機四伏的夜晚,玩家們對密林避之唯恐不及。
下次干這種事之前能不能先說一聲?雖然他一句話也沒有說, 但秦非就是從那平靜又充斥著依戀的眼神中,讀出了許多內容。
而且這還不是最恐怖的。鬼火上氣不接下氣:“不會……TMD還要,來五次吧???”
“砰!”秦非眨眨眼:“要是會出問題,你早就沒命了。”
他驚恐地后退一步,再后退一步。
一張邀請函可以額外攜帶一名玩家進入預選賽,攜帶者不限等級。木屋?
他看了一眼彌羊:“要是非哥在就好了。”
“還有其他動物朋友想進來嘗試嗎?錯過這個機會,或許會是你們今天最大的損失!”烏蒙委屈:“不是你讓我閉嘴的?”
數字小幅度地波動著,總人數看似穩定, 平靜的表象下卻隱藏著暗潮洶涌。除了實力,獾小隊三人的人品似乎也很過得去。在整個過程中,豬人哈德賽先生一直笑嘻嘻地雙手抱臂,站在一旁觀看。
直到背后的鬼怪們徹底消散在夜色當中,再不見分毫動靜,已經奔跑得胸腔發疼的玩家們這才稍微停下來喘口氣。
尤其是那個銅鏡,只有一面,一看就很重要。段南求助地看向彌羊,懷中的人也在這時緩緩醒來。
“你們還記得嗎?在上山前那個晚上, 我們在村子上網搜索托羅蒙德山的資料時, 看見的論壇帖子。”看見聞人黎明詢問的目光飄來,秦非兩手一攤。
死里逃生,秦非的心情卻并沒有輕松多少。幾句話就把人打擊成這個樣子,你的嘴巴是有毒吧?!
扎著小啾啾的黑發青年一耳刮子扇在孔思明臉上,聲音脆響。
“咔嚓!”他話沒說完,但秦非知道他想問什么。
臨近結算, 沒人會財大氣粗到像豬人說的那樣,去休閑區消費。蝴蝶冷沉陰暗的眉眼中難得露出溫和,他十分客氣地邁步上前:“婆婆,你怎么知道我叫什么,是有什么事需要我幫忙嗎?”電光石火之間,他只看見一雙湛藍如海面般的眼睛一閃而逝。
——只有傻子才會在談判桌上將自己的底牌和盤托出。空氣中響起清脆悅耳的鈴聲,系統提示如期而至。
“老婆再多說點,別讓他得意!”
那未免太不合理。鬼火誠實搖頭:“完全不行。”手機的壁紙是一張女孩子的自拍照,那張臉很陌生,大家都沒有見過。
“謝謝爸爸媽媽。”
他連頭也沒有再回過,對身后開膛手杰克的糟糕狀態,自然也毫無知覺。三名玩家被困在走廊中,就像是起了高原反應一般,頭暈耳鳴、胸悶氣短,氧缺得快要上不來氣。房間里僅有的桌椅放置在左側,距離桌椅幾米開外還有個畫架。
……
甚至,秦非幾乎已經能夠確定,祂就是污染源。彌羊:臥槽!!!!“我、我覺得你講的很有道理。”
傀儡玩家的牙齒咯咯打著顫。
鬼火后脖頸上的汗毛瞬間全體起立。
搖晃了幾下,依舊沒能穩住身形,狠狠一頭栽倒在地!真帶回來的話,也不知道他們還有沒有命看到明天的太陽。
秦非低著頭。
作者感言
耳朵好癢,掏一掏,應該是聽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