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之前聽蕭霄和程松他們聊起過,三途是暗火公會內定的核心種子預備役,現在放在鬼火,只是因為她級別還低。蕭霄當機立斷地拒絕了秦非的提議。……
神父被秦非懟的卡殼了。這怎么才50%?身量頎長的青年神色并不狠戾,清亮的琥珀色瞳孔中甚至隱隱帶著對眼前倒霉僵尸的同情,仿佛在無聲地嘆息:看,早就讓你聽話,你非不聽,現在知道錯了吧?
就連之前神父剛見到他第一面時,也是這樣。
他望著秦非,目光中帶著顯而易見的審視:“你有什么事?”副本已經開始整整一天了,秦非卻完全無法將自己手中掌握的線索連貫起來。
蕭霄點頭,上前試著擰了好幾下門,卻都沒擰開:“這門怎么擰不動?”
等等……是不是哪里搞錯了?蕭霄的眼睛倏地瞪大了:“這,這不好吧?”不是他不想多寫,而是系統規定,一條線索最多不能超過10個字,且僅允許涵蓋一個信息點。
談永被秦非看得渾身直發毛,走了幾步,還是沒忍住停下腳步,回頭,直勾勾盯著秦非問道:“你們幾個怎么不動?”幾聲尖叫相繼從身旁發出,足以表明秦非并非獨自一人享受到了女鬼的款待。
“保持警惕。”她向鬼火,同時也是向自己叮囑道。那種粗糙的手感簡直就像是教堂門口那片鋪完后,沒有晾干便被無數人踩踏的水泥地。但看眼前刑具的尺寸,這顯然不是用來塞嘴的。
他叫秦非。祂看不見的地方又在何處?直到他眼睜睜看著那六人走入廂房,房門砰的一聲關上。
語畢,他將指南遞給秦非,搖晃著那面紅色的導游旗離開了義莊。鬼女:“……”凌娜愕然上前。
“我的天哪,這都算是什么事,聰明反被聰明誤?”“休息區分為休息室、寢室和飲食區三個部分?!绷謽I的第二場直播進度很快,一共只經歷了24小時,自然,遭遇危機的頻率也大大增加。
你真的很吹毛求疵??!那些本該記載著文字的頁面, 全都變成了一張張白紙。
蕭霄也對此表示了認可:“守陰村的亂葬崗發生過尸變,村里的人好不容易才把那些橫死異鄉之人的怨氣壓下去,應該不會隨意在那里動土。”為了避免違反導游給的“白不走雙”的那條規則,他和秦非之間足足隔了半條走廊那么遠,涼颼颼的風從兩人中間吹過,吹得蕭霄頭皮直發麻,總擔心下一秒祠堂的黑暗中就會有什么東西鉆出來。顧不上舉行到一半的祭祀儀式,他在環視人群一圈后鎖定了村長的身影,徑直沖上祭臺。
不知道前方是什么情況,秦非將靈燭收回背包里,就著黑暗繼續向前。
“從休息區到教堂之間的這段走廊可真長啊!”三途走進餐廳,繞著里面轉了一圈,向門口眾人搖了搖頭:“沒有?!彼翁觳唤猓骸笆裁??”
意識越來越渙散,8號悶頭躺在床上,喉嚨中發出咕嚕咕嚕噴吐著血沫的聲音。
其他人勉強點了點頭,在心中默默祈禱著能夠找到導游。
且不說能否有去有回,光是這進入冥府的門路,活人就絕對摸不著。沒有留給眾人更多疑惑的時間。
他話說的比較委婉,所謂的“轉轉”,其實就是各自去做陣營任務的意思。秦非卻似是渾然不在意:“那些真正敢去主動實踐的人,不需要我提醒,自己也能想到。”但已經有其他玩家從另一邊急匆匆沖過去了。
蝴蝶那種高玩,又是那種潔癖到令人發指的性格,怎么會跑到F區這種地方來?
事已至此,要和對方硬剛是絕對行不通的。
房門緩緩打開。原來0號這么突兀地搭話,就是想要攻擊他。
你無法逃過祂的注視。如果可以,他當然也愿意當一個明哲保身的保守派。
程松皺眉:“試著敲一下門?!?/p>
“哎哎哎??導游竟然把頭扭開了誒!”
在這份令人窒息的寂靜中,秦非第一個站起身來。大家都不想去觸蝴蝶的霉頭?!澳?、那?!笔捪隹ち耍澳俏覀儸F在該干嘛呢?”
走廊上明面雖然只有14號一個人,但實際上,秦非知道,有不少人都正和他一樣,透過那道薄薄的門扇冷眼旁觀。奈何棺材里光線太暗,分辨字跡這種高精度的工作委實難以完成。明明她在外面的時候臉色都能臭得夾死蒼蠅,怎么來到屋里突然就變了個樣呢?
片刻過后,他壓低嗓音,用只有秦非一個人能夠聽見的音量說道:“沒有外來人……能夠活著離開守陰村?!辈贿^這一次,人群中并沒有出現導游或類似導游的身影。他在喊的時候還不忘刻意壓低嗓門,免得觸犯了休息室中不許大聲喧嘩的條例。
此時此刻,估計不少直播間中的主播都正在疑惑:什么事都沒有發生,為什么我的觀眾越來越少了?
因為秦非在招呼他靠近囚房的欄桿以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摸出一把小刀,狠狠地向他刺了過去。刀疤聞言面色一僵,他沒有想到,自己被大工會遞上橄欖枝后,還沒得到絲毫好處,就先被遞出去做了磨刀石。
作者感言
他們嘴邊的笑意更深了,眼角唇畔的皺紋也跟著愈加深刻,將他們裝點得像是兩具沒有生氣的木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