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長方形的卡片不過巴掌大小,看起來很像一張名片,彌羊接過,低頭查看。對面三人聽秦非這樣說,卻不約而同地露出喜色。其實秦非對右邊僵尸的實力認知有些不太準確。
有關于這一點,秦非目前一無所知。假如這是一個普通的山坡,攀爬起來的難度不會太高。
好在秦非和林業還算心有那么一點靈犀,秦非沒等多久,便恰好好遇到林業和三途鬼火一同折返。“小秦,好陰險!”明明是炎炎盛夏,在場所有玩家卻都覺得后頸一涼。
“薛驚奇臉都綠了有沒有!”全渠道。寶貝兒子回家了,王明明的爸爸媽媽都很開心。
這么烏鴉嘴的人,就應該謹言慎行才對,刁明這樣認為。副本中發生了什么暫且不表,總之,薛驚奇在副本即將結束時,遇到了一個極其重大的危機。沒有更多更嚴重的傷口了。
報名窗口前的隊伍行進速度極快,會來這兒的玩家無一不是早就選定好了目標副本,幾乎幾秒就輪換一個。一切都變得那么模糊,模糊得像是秋季午后小憩醒來后,腦海中那煙霧般支離破碎的夢境。
嘎????秦非已經提前等在了那里。
方才吵架那人既驚又怒。用腳趾頭想想都能知道,這座山不是輕易可以離開得了的。秦非本想故伎重施,用今早在炒肝店里用過的理由再騙一騙保安,看看能不能忽悠到一個額外的臨時志愿者崗位。
……怎么回事?
好在系統提示音是直接在腦海內接收的,秦非很快聽清,自己這次進入的是一個B級副本。一列列文字正清晰地展示著他當前的技能狀態。規則的確嚴密,但怎么可能嚴格到這種程度?
推開家門的瞬間,不出意外的,又得到了爸爸媽媽堪稱驚悚的注目禮。靈體被噴傻了,訥訥地閉上了嘴,面帶詫異地望向光幕。
秦非:“不說他們了。”天花板上的玩家們,此刻的心情半點也不比林業輕松。
可身為一個玩家他心知肚明,除非升到S級,接觸到規則世界更深一層的隱秘。秦非的腦海中一瞬間飄過了無數念頭,卻沒有一條是和結算空間有關的。
鬼火皺眉:“所以,你必須一直盯著那個鬼,視線一離開它就會朝你跑過來?”【六個盛滿罪惡的祭壇已經現世, 距離最終勝利僅剩一步之遙!加油吧,勇敢的外來者,請繼續你們的冒險,幫助狼人社區徹底脫離死亡的危境!】
江同一愣。
祭壇的碎片每一塊都長得差不多,并沒有出現什么特殊樣式和標記。結果10秒鐘倒計時結束,他和鬼火的身體忽然迅速縮小、又縮小,直到縮成了兩個跟椅子腿差不多高的小人。甲板上竟是正在舉行著一場晚宴。
片刻過后,它竟然緩緩地再次將眼睛閉上了。秦非深諳反派死于話多這一定律,一句廢話都沒和陸立人說,抬手,一掌便將他推入了泳池中!彌羊瞠目結舌:“這……”
另一邊,那具怪物的尸體在玩家們進入地窖的一個多鐘頭內已經徹底干癟了下去,血液和粘液都被凍成了薄冰,尸體發黑,像一只凍壞了的梨。十顆。
這樣充滿民俗宗教和神秘學意味的傳說,自然不會有人當做一回事。而且還起了一大片。漆黑寂靜的甬道中, 兩個人一前一后行走著,層層水波從他們的身旁漾開,撞擊在兩側石壁上。
白皚皚一片的畫面中沒有任何標志物。看起來,除了色彩豐富了些,整個房間實在非常普通,倒是有些像給小孩子準備的游戲房。他學著孔思明的樣子揉著太陽穴,無聲地宣示著自己也受驚過度,記憶混亂。
鬼嬰在副本里又不能完全聽他指揮,這次發揮作用純屬意外之喜。他深深地嘆了口氣,加重砝碼:“我偷偷告訴你一件事,今天下午在木屋里殺死的那個怪物,很有可能是周莉。”
谷梁咬了咬嘴唇:“我一直在觀察,他和黎明小隊的交流頻率從今早起顯著增加了。”頭頂的陰云消散,陽光再次照射在雪地上,為整個世界鍍上了一層似真似幻的金色暈影。蝴蝶猛然轉身向樓下走去。
孔思明的身體顫抖著,他雖然在說話,可眼睛卻沒有看向屋內任何一個人, 而是直勾勾盯著空氣。“我們可以先回活動中心看看情況,然后從另一邊繞行。”秦非提議道。
剛才玩家們沖破活動中心以后,各自往不同的方向逃去了。
青年鴉羽般的長睫緊緊下壓,勾畫出弧度優雅的輪廓起伏,從山根、到鼻梁、下頜、喉結,最后隱沒在防雪沖鋒衣高聳的立領下方。
可或許今天注定是個讓彌羊失望的日子。
廚房門外的收銀臺后面,打著瞌睡的老板娘已然消失不見,順著炒肝店門向外望去,不久前還人滿為患的商業街,如今也空無一人。
有玩家,也有NPC。“冉姐……”宋天就算再愚蠢也知道這里不是個談情說愛的好地方,他又問了一遍,“要不我們先走吧?”
船工扯著少年的頭發看了他幾眼,很快又撒開手。
彌羊十分大方、甚至帶了點自得之色地分享著自己觀察到的線索。
作者感言
十幾秒之后,2號安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