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幾人進入屋內,沒有發現絲毫異狀。
直到剛剛在休息室里,秦非突然聽見一道聲音。
幾個心臟跳得咚咚響的玩家,看向秦非的眼神都變了。一具尸體。
彌羊十分擔心蝴蝶的那兩個傀儡會跟上來,直到走出一段路以后他才終于能夠確信,那兩人的確早已離開。
地毯邊緣綴著長長的流蘇,打著結糾纏成一綹綹,像是節肢動物細長的腳。
就在這一瞬間,突然,船工感到一股極其尖銳的刺痛從后脖頸處傳來。秦非極其迅速地理清了狀況。他臉上和身上的傷上了藥,紅腫與流血的狀態褪去了不少,可被飛蛾啃食殆盡的手臂肌肉是長不回來的。
雖然他一句話也沒有說, 但秦非就是從那平靜又充斥著依戀的眼神中,讀出了許多內容。那那個一開始指認鬼的玩家呢?
“當時回答我的那個聲音……”“嘶。”彌羊盯著那四個圈,臉色不大好看。刺頭半點都沒被那玩家繞進去。
可它們就愛擠來擠去。他只不過是無心“提點”了孔思明幾句。手里拎著的小女孩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極瘦而長、穿西裝打領帶的男人。
咚。畢竟。然而隨著時間發酵,狀況正在逐漸向不利于玩家的那一方傾斜。
船工的雙手胡亂揮舞著,他的憤怒值顯然正在光速飆升,腳步越來越沉重。秦非成為了高高在上的領先者。刁明大喊了一聲“臥槽,什么東西”,然后不知是怎么了,從那個方向傳來一連串喊聲。
瓦倫剛才還在偷偷和蝴蝶的兩個傀儡使著眼色,想同他們商討接下來該怎么辦。蝴蝶感覺到了史無前例的煩躁,他停下腳步試圖和余阿婆交流。但他的提示和其他人都不一樣。
薄薄一扇門板顯然抵擋不了太久,外面的鬼已經開始躁動起來了。
秦非詫異地看著彌羊。秦非小朋友雙手撐在射擊臺前, 圓圓的蘋果臉上洋溢著甜美又有禮貌的笑容,和剛才那個無理取鬧的小孩判若兩人。“開賭盤,快點開賭盤,就賭主播能不能從里面活著出來。”
彌羊臉上的表情都開裂了。
雖然之前在木屋里,大家都產生了一些這樣或那樣的懷疑,但那都是沒有證據的。玩家在副本中探索度越高,結算時得到的積分才會越高。
而且這還不是最恐怖的。秦非嘴角抽搐,彌羊這借口找得未免有些過分生硬了吧。“唉。”秦非嘆了口氣。
王明明的爸爸:“所以我們就一直瞞著你。”癡漢觀眾們在光幕那端欲生欲死,而更多關注劇情的觀眾,則眼都不敢眨地緊盯著直播畫面。“如果有他在,一定可以想到解決問題的辦法。”
杰克的這一舉措,成功為秦非又增添了一層新的神秘面紗。
他的演技非常好,漂亮的眉頭無措地蹙起,眼尾泛著驚慌的紅。
孔思明一雙眼睛就像探照燈一樣在玩家臉上照來照去,照得人不由自主便開始心虛起來。即使只是碎片,所能造成的污染依舊難以估量揣摩。在進操作間前,秦非走過一遍這條路。
這些雕塑和屋內桌椅一樣,也全都是石膏最原始的淺灰白色。他一邊假意在水槽前洗抹布,一邊低聲對秦非道:“這個老板娘是鬼嗎?”
不過根據已經經手過的石膏數量來判斷,如今,屋內已經只剩下少數頑固分子仍在負隅抵抗了。
只有崔冉,自告奮勇。
這是……早上跑掉的那個老頭?對于秦非順其自然的擺爛態度,三途表示10000%的不贊成。
這份快樂維系的時間實在很短暫。
聲音還在繼續。應或懺悔得太過真心實意,秦非僅存無多的良心都跟著痛了一下。
你可別不識抬舉!
眾人匆匆往那邊趕去,狹窄的山谷被十余人擠得水泄不通。而且雖然被血染上了顏色,卻可以依稀分辨出,絲線原本是灰白色的。
“您好,我想查詢一件鬼年鬼月鬼日受理,警情號440444的案件進展。”江同努力克制住下意識想要逃跑的雙腿,如果注定逃不過死亡結局,他寧愿自己死得不要那么狼狽。
作者感言
秦非萬年溫柔微笑的面具終于忍不住寸寸龜裂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