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沉重的腳步聲從院門處響起。這場報錯最終沒有取得任何成效,系統像是知道觀眾們要找他做什么,然后刻意規避了似的,突然離奇地消失了,任由靈體們怎么呼喚都不露面。“跑!”
“我以前從來沒見過這只手,是什么新加的劇情嗎?不過說起來,這主播膽子好大啊,這樣居然都不帶怕的。”三途神色緊繃。在冰冷渾濁的空氣中,他輕輕的、小幅度的舞動著,像是想要抓住什么一般。
其實他剛才就覺得不對勁,車上的人醒來以后表現出的反應實在有些太大了,有的人失控得甚至毫無緣由。他真的快要被氣死了!
不足二十平方的小房間一眼就能看盡,除了背后那扇門,再沒有別的出路。鬼嬰是個小沒良心, 鬼手就成了秦非最后的救命稻草。
……鬼嬰連發生了什么事都不明白,就被剝皮、放血,以極盡殘忍的方式埋進了亂葬崗的正中央。秦非:“……”
多么令人激動!而第六條中那句‘后果自負’的‘后果’。
那是一道渾厚低沉的聲音,像是一個飽經風霜的老者在講故事,十分輕易便吸引了車上乘客全部的注意力。
秦非沒有回答,蕭霄反而因此來了勁:“大佬別謙虛,我醒來的時候車上就只有你已經睜了眼,你的精神免疫一定很高吧?進過幾次直播了?”
秦非看不清他的面貌,只能隱約辨認出這是個身著青布長衫的法師,腳踩草鞋,頭上戴著一頂青布帷帽。當時的慘狀,秦非自己都不愿再回想了。
說罷他當機立斷地按下按鈕。退一萬步說, 就算宋天不見完全是他本人作妖惹出來的禍, 但崔冉想要刻意隱瞞這個消息的舉措,本身就已經足夠惹人懷疑了。以及……蝴蝶和他的傀儡們。
“你看,就像這樣。”蕭霄將機器左右的兩個按鈕指給秦非看,“我們兩個一起按下去就行了。”林業沒有回答他,張口幾次卻都沒有發出聲音來,最后只是緩緩抬起手指,指向了秦非的背后。
“臥槽臥槽臥槽,不是吧,主播實在太雞賊了!”蕭霄悲傷地嘆了口氣。
傀儡頓時閉上了嘴。都什么時候了,還在這里玩什么眾人皆醉我獨醒的戲碼?
“呼——呼——”可修女還存有一個疑惑。
他的聲音輕了下去。“不要碰倒祠堂中的東西!”
秦非抬起頭。
踏入門后,秦非眼前的一切迅速被濃霧覆蓋,這霧氣與正常的守陰村中不同,是近乎純黑色的,如同毒瘴一般。“本次行程共持續七天,第7天晚上,旅社將為大家提供純正,傳統原汁原味的湘西趕尸活動體驗,活動結束后,村長會帶領村民為大家,辦一場送別宴,請大家謹記時間。”
“你……”蕭霄吞了吞口水,望向身旁的秦非。而秦非。
每天拿別人的生死取樂也就算了,竟然還拿別人的……
秦非與鬼女眸光交錯,視線緩緩下移,最終落在了她涂著鮮紅丹蔻的右手上。快告訴他們,他剛才只是在和他們開玩笑!得知這一消息時, 秦非和蕭霄正坐在暗火的招待室。
刀疤臉色難看,緊攥著手中的匕首,孫守義抬起手,放到臉前,狠狠閉了閉眼,又放下。和秦非一起往寢室走的還有蕭霄和另外兩個玩家。
秦非沒聽明白:“誰?”嘶……——直到這一次,遇到了秦非這么個看起來溫和無害、實則十分難頂的硬茬子。
假如墻上真的有什么。在秦非講故事一般的娓娓道來中,空氣里的彈幕逐漸多了起來。
宋天半張著嘴,仔細回憶道。談永站在原地,不自覺地吞了口唾沫,側身,為孫守義讓出一條通往義莊外的路來。
他的身體沒有一處是能動彈的,但嘴巴卻沒有被封上。
醫生從衣服口袋里摸出一只煙斗點燃。就。扭頭的瞬間,語音頓熄。
彈幕為此又小小地沸騰了一波。
他實在想不通,自己這萬無一失的偽裝到底失敗在了哪里。
越來越多的玩家將下午的目的地定在了幼兒園。
程松不知在和刀疤講些什么,兩人從離開義莊以后就一直并肩走在隊伍最后排。所以說這對夫妻為什么出名?看樣子,這直播果真是靈異主題。
作者感言
三途簡直嘆為觀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