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數量不多，但卻如潮濕陰雨天潛伏在石板縫隙下的臭蟲一般，令人防不勝防。但他好像忍不住。

“……”瞬間，無數黑影如同離弦箭矢，爭相涌向冰面的殘缺處。入目是一片極其寬闊的空間，整體呈四方形。

老板娘放著滿店臟污的碗盤和油膩的桌面不管，翹著腳，縮在柜臺后面閉目養神。主打的就是一個救贖，不放過任何一件垃圾。秦非的眼皮輕輕一跳！

秦非神態自若地點頭。呂心之所以會報名參加對抗賽, 就是因為她知道, 只要活過15天，她就能全身而退。在出發去保安亭之前，秦非還有另一件事要宣布。

軟軟的，帶了點彈性。“薛老師，其實也沒事，只要你們晚上一直跟著我們就行了。”

秦非卻仿佛對這剪刀石頭布十分感興趣的模樣。陶征剛才也聽明白了，秦非這一行人是副本內做隱藏任務進度最快的。

周莉自此永遠地失去了離開雪山的機會。

啪嗒。質問聲在走廊里回響。

等到他走的近了，大家才發現，他身后竟還跟了兩個同樣體型粗壯的玩家。

彌羊的頭腦依舊混沌，思路比平時都要慢了半拍，他不住打量眼前的東西，暈乎乎地想到：“雪地里為什么會有一根棍子？”大佬吃肉，他好歹還能喝到點肉湯。

看著接近一米九、身高體壯的同伴被凌空一腳踹進雪里，他感覺自己好像出現了幻覺。問題就在于，那具尸體是玩家自己的。“對我來說，對我的每一塊碎片來說，你都是獨一無二的存在。”

雖然少了一個破解周莉死因的任務，可要推斷出指引之地在哪里也不簡單，現在還看不出究竟哪一個更困難。越向公共廁所走，這股味道就越濃。秦非用雙手捧起一大捧雪，將整張臉埋進雪中。

“什么鬼東西？！”彌羊大驚失色。

而與此同時，一道充滿熱情與雀躍的聲音，卻突然從船艙盡頭處傳來：畫面上僅配了一行文字作為說明注解：米黃色，散發著餿臭味，里頭夾雜著些許顆粒，看不出是谷物還是別的東西。

靈體們的關注重點，如今大致落在了兩個方向上。屋子里開著很強的冷氣，但依舊掩蓋不住那股尸臭味，比先前濃郁數十倍的氣味迎面撲來，直沖天靈蓋。這個人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天不怕地不怕？？

三途接到的是個單人任務。雖然游戲名叫123木頭人，但和正常世界中小孩玩的那種規則卻不太一樣。冰湖邊陷入了莫名其妙的僵持。“我推測，是否能夠順利離開雪山，最要緊的一點就在于第一條規則。”

按照距離計算，他們應該用不了多久就會遇見另一支玩家隊伍了。怪物沒有閑心去剖析獵物的內心。

翻卷的大雪模糊了他身形的輪廓，但那雙清透杏眼中蘊含的溫潤之色卻不減分毫。秦非被他說得咯噔了一下，很想讓他不要烏鴉嘴。她是想問, 帳篷里那兩條腿, 會不會就是系統播報中提到過的死者。

秦非仍安安靜靜地坐在那里。持續低溫侵蝕著眾人的活力，更加糟糕的是，他們又一次迷路了。

既然一起穿過保安制服，那也算是半個同事。刺頭半點都沒被那玩家繞進去。

“那支隊伍和那邊的貓咪有過接觸，隊長是只老鼠，他告訴我，他懷疑，那只貓是個NPC。”隔著厚厚的頭套，他也不用怕把人扇壞了，手勁十足。

很快便找到了向上的樓梯。

彌羊一顆心拔涼拔涼的。秦非記得游戲區規則中，發現鴿子后需要尋找的工作人員是身穿紅色制服的。一層疊著一層, 將這棟不算寬敞的兩層建筑緊密包圍。

不知為何，明明貓咪每一句話都在捧著自己，可豬人就是有種上不來氣的感覺。他拿著這張卡翻來覆去看了幾遍，對秦非道：“這是外觀？？”他明白為什么18樓的面積越跑越大了。

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了船艙內熄燈以后。

秦非沒有回頭，他搖了搖頭，輕飄飄的聲音順著夜色傳來：“不找銅鏡。”他用手撥弄著桌上的棋子，棋子敲擊在棋盤上，發出細微的輕響。

“站起來！”蕭霄的嗓音中壓抑著焦慮，“快點，站起來，跟著他們向前走！”

以前的死者都沒能活到通關條件浮出水面的時候。羊媽媽怏怏地低下頭。秦非用實際行動表達了他的意見：“走。”

蝴蝶并不缺這一個兩個普通傀儡。

彌羊又一次捂住了自己的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