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我特么都沒看清楚,這個主播從哪里搞來的這么牛逼一張符?”
但當發現幼兒園的門打不開后,大家又紛紛放棄了:“你在看什么?”那雙渾濁的眼珠定定地看向秦非的眼睛,就像是想要通過這對眼眸窺測出他內心深處最真實的念頭。緊接著,半空中出現了一個大家都很熟悉的熒光倒計時。
那根血條上如今僅僅缺失了極小的一截,雖然仍在持續而緩慢地向下掉著,但秦非簡單估計了一下,要等到徹底掉完,起碼還需要三十分鐘。
秦非收斂眉目,睫毛沉沉下墜,在頭頂燈光的暈染下漾出一點柔和的波光。
他忽然覺得。他雖然沒有如同秦非那樣和女鬼臉貼臉,但相距也不過短短十余公分而已,超近距離的視線相接,他幾乎能看清女鬼臉上有幾個毛孔,她順著眼眶滲出的血液滴落在他的鞋面上。滿地的鮮血。
那中年男人嘆了口氣,似乎是在疑惑,就憑這年輕人的腦子,究竟是怎么混到E級直播間的。
不出意外的話,副本主線近在眼前。
這些白天還懷抱妄想茍且偷生、如同縮頭烏龜般躲在義莊里的人,此刻終于意識到了某些事實,像是一只只被人用打氣筒續滿了勇氣的氣球,爭先恐后地向外沖去,生怕自己哪一步落后于人。
在這場直播的最開始,他一個人直播間里的觀眾就比其他所有人加起來再乘以十倍還要多。那就只有一種可能。大多數人看起來都很正常,只有少數一兩個顯得不太對勁。
幾個鬼也不在乎了。僅僅這么短的時間過去,這扇門的異狀已然肉眼可見地又變多了一點。還是非常低級、一點都不好笑的那種。
“首先排除禮堂。”
秦非敏銳地覺察到,蘭姆的情緒似乎有些不正常。
在村長辦公室里磨蹭這么久,方才還泛著魚肚白的天空早已變成了深沉的紫藍色,不能二人同行的規則失去約束效力,在晚上,只要不一人獨自行動即可。
可今年,六口棺材都安靜得不像話。一個修女走在前面,兩個修女走在后面。這次直播前,他也難得一見地狠心揮霍了一次,換來了一條副本線索。
因此,秦非一直認為,自己里人格的特點大約就是邪惡、謊言、或者誘惑他人走上罪惡,諸如此類能夠和“魔鬼”搭上邊的東西。這都能睡著?
怎么回事!?“哦哦哦我又記起來了!”蕭霄忽然一拍大腿。所以15號特意出來,就是為了替13號收拾桌子?
“神探秦洛克!”“去啊!!!!”房內的空氣安靜,在緊繃的氣氛中,床上的孩童動作緩慢地轉過頭來。
出于某種考量,秦非在敘述的過程中隱去了一部分事實。
奈何棺材里光線太暗,分辨字跡這種高精度的工作委實難以完成。
果然,隨著紅門的開啟,其他人也和秦非一樣進入了同一個分支地圖當中。林業順勢接了下去:“我也沒吃早餐,剛好有點餓了。”
“對不起,爸爸媽媽。”秦非向前輕輕邁動了一小步。秦非齒關緊咬,努力維系著呼吸的頻率。他好奇道:“那,它有什么用處嗎?”
和F級生活區比起來,E級生活區簡直就像是天堂。更何況他在這場副本里還頂著一個智商為0的白癡身份!
雙馬尾聞言一陣無語:“……”
一行人各懷心事,結伴離開義莊。導游滿意地頷首:“如果對本次旅程有任何疑問,隨時可以去村口的大巴車上找我,我就宿在那里。”
6號捂著腹部,笑得直不起腰來,他仿佛已經看見秦非接下去的凄慘模樣。那是一個有著一張和秦非同樣臉龐的男人, 他的身后攏著一對巨大的黑色羽翼, 黑色的高領罩袍將他的下頜弧線映襯得格外凌厲,暗紅色的惡魔角邪肆而魅惑。這樣的形容聽起來倒像是系統。
還可以這樣嗎?
“這三個人先去掉。”
他好奇道:“那,它有什么用處嗎?”
程松與孫守義認為,他們沒必要管這兩人,就這么綁著他們,隨便他們去就是。
最終,右腦打贏了。
作者感言
司機整個上半身被他推得歪斜到了墻上,雙手卻仍舊牢牢把控著方向盤,就像是被膠水粘在上面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