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階生活區內的所有工作人員都是NPC,一個玩家也沒有,他們應該找不到途徑去安插眼線。”
那人正吵在興頭上,沒有留意這邊,蕭霄于是悄悄跟秦非八卦起來:她雙眼圓睜,望著天花板,一副死不瞑目的樣子。
在22聲鐘聲響起前,活動區內已然空無一人。
每天拿別人的生死取樂也就算了,竟然還拿別人的……
按照孫守義和蕭霄的說法,在玩家們普遍認知當中,每個副本世界都有屬于自己的不同的污染源。“我們暗火以前也有前輩上過這個榜,上榜時大約排在第50位左右,在結算空間里,系統就問過他,是否需要隱藏個人信息。”蕭霄咬著下唇。
因為職業特殊,秦非在進入副本前幾乎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都見識過,在河里泡了幾天形成巨人觀的尸體他都見過無數次,眼下不過是挖個不知死了多少年前的小破墳,完全是信手拈來。事實上, 他在祠堂里并沒有什么新的發現。直接穿過了秦非的身體。
微妙的氣氛在空氣中升騰,兩天一夜的共患難所連結而成的關系網在這一刻變得脆弱不堪。
這個里面有人。大多數的鳥嘴面具為銀制品,但眼前這幅面具似乎是銅或鐵做的,這讓這位醫生看起來十分的鐵血。
凄厲的慘叫聲由遠及近,又越來越輕,秦非在百忙之中抽空朝著談永所在的方向望了一眼,然后不忍直視地將視線轉開。與此同時,除了這個領頭的修女外,另外那兩個一句話也沒有說過、一直默默垂首侍奉在兩側的修女,頭上的好感度條同樣也發生了變化。修女眼神落下的方向,玩家們紛紛轉開了臉去。
比起驟然慌亂起來的觀眾們,正身處危機中心的秦非看上去卻要冷靜得多。好在,秦非從來不是什么自私的人,作為一名優秀的社工,和善和助人為樂,就是秦非刻在骨子里的榮譽勛章。
而后畫面逐漸凝實。
很快,指尖被血色模糊成一片。“砰!”
那是一團巨大的、看不清形狀的怪異東西,像是一團血肉,又像是一塊爛泥。
“好像說是半個月。”最終鬼火還是成功進入告解廳,為1-4號和7、8、15號各自多扣了一分。而這份緊張來得也十分合乎情理。
“不行,不行,我老頭子弄不明白你們這些年輕人到底在玩什么游戲,我還得回家給老伴做飯呢。”他嘟嘟囔囔地向樓梯口走去,“我得回家了,我真的得回家了……”祈禱完畢,她大手一揮:“把他帶去懲戒室!”但翻窗隊伍中有個臉上帶刀疤的男人,說起話來非常不客氣:“能有什么?不過是道路太顛簸而已。”
雖然街道和建筑依然老舊而破敗,可好歹也算是有頂有墻壁、正正經經的房子了。對面人多勢眾,他根本沒有和他們抗衡的本錢。就在此時,旁邊那扇小門忽然“吱呀”一聲打開了。
一直安安靜靜站在一旁的黛拉修女忽然抬起手,狠狠給了他一電棍,電得他的發梢都有些卷曲起來。或許是系統都看不下去他在這副本中持續不斷的倒霉,難得的好運終于降臨在了秦非身上。
但秦非沒有做多余的解釋。導游邁步來到玩家們身前。
“閉嘴!”
不,不應該。他不時地低頭察看著手中的眼球。反正,肯定不會有什么好果子吃就是了。
在副本世界里,但凡不是觸之必死的地方,只有有必要,玩家們都得去走一遭。所以說這對夫妻為什么出名?
短發女玩家的臉色瞬間鐵青。蕭霄是第一次靠近告解廳,掀起絨布一腳,小心翼翼的探頭進內打量。
徐陽舒自然同意。
“他怎么這么會把控npc的心理?一般npc看到玩家不都直翻大白眼嗎?”距離村口越近,隊伍的氣氛就越緊張。她在棺材里瞥了瞥嘴,翹著二郎腿,一副倚老賣老的模樣,出言指導道:“狗血,狗牙,朱砂,桃木,這些東西你們有沒有?或者什么能驅邪,差不離的往我們身上抹就是了。”
蕭霄將信將疑,這不是個本土湘西趕尸本嗎,怎么徐陽舒形容的鬼聽起來跟貞子似的?
收回所有牛奶瓶后,導游低聲道:“接下來大家可以隨意在村莊內自由活動,不要離開村子,請于11:30分前回到義莊。”秦非眼角微抽。
“里面有聲音。”
林業下意識地想握拳。“現在要怎么辦?”
對于自己同伴們如今凄慘而混亂的處境,秦非一概不知。
“好呀好呀。”林業倒是蠻高興的。
作者感言
與此同時,活動中心的門被人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