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那金發(fā)男子來到了鬼火和三途身邊。良久,她抬起頭來。
“我什么時候可以過去?”他抬手敲敲自己的下巴,好像很認真地在思考似的:“唔,或許、大概,是因為他是在我房間的桌子上敲死的?”蕭霄就沒想過竟然要他先來這個問題。
免得到時候,刀刃割在脖子上,他們還不明白自己為什么倒霉。
“如果他們真的能拿到那本書、打出新結(jié)局,羅盤的測算數(shù)據(jù)是不是就要跟著更新了?”
三途一愣:“什么意思?”看過這么多場直播,每一個觀眾都是分析規(guī)則的小能手。
可壓力當(dāng)前,誰又能睡得著呢?雖然已經(jīng)過了好幾年,但蘭姆的外表竟絲毫未變。
很可惜,秦非壓根就沒考慮過什么死不死的。雖然他的確是這么說沒錯啦。
笑容不會消失,只會從蕭霄臉上轉(zhuǎn)移到鬼嬰臉上。“迷宮?”
然而,不論靈體們詢問多少次,得到的都是系統(tǒng)同樣的回答。
?秦非沿著床沿坐下,頷首指了指自己身邊。
但起碼!這問題問得太直白了,直白到導(dǎo)游都覺得有點邪門。其實這理由他多多少少猜到了一些,只是沒有想到程松竟然真的完全就是因為這個。
蕭霄見狀,神色松動了些許:“還真是。”
這回答委實有些出乎6號的意料,竟然把他問啞了。沒有!
血腥、刺激、暴力、兇殘。所謂的“規(guī)則世界”,本質(zhì)上就是一個個被污染了的世界。
蕭霄挑起眉頭,試探著開口:“怎么是這樣的衣服?純正的趕尸表演,難道是讓我們扮僵尸嗎?”
這個他還不至于忘記。秦非笑了一下,以村長剛才的表現(xiàn)來看,他實在很難相信對方會毫無保留地幫助自己。
他的眼前浮現(xiàn)出那個村民說話時臉上怪異的笑,和口中那兩排被煙熏得焦黑變形的牙齒。鬼火被他毫無預(yù)兆的動作被嚇了一跳:“你不是說晚點嗎?”聽到秦非是去做志愿者了,王明明的爸爸媽媽用一模一樣的速度點了點頭。
“我總覺得他們就要來了!”他忿忿地抱怨著。這種狀態(tài)又持續(xù)了好幾分鐘,秦非終于從藥物殘留中清醒了過來。
鬼火想裝逼沒裝成,有點難受,又有點尷尬。
頭頂?shù)奶焐珴u漸暗淡下來,云層從灰白轉(zhuǎn)向的藍紫色。
食不言,寢不語。而離開祠堂以后,秦非就再也沒能從腦海中搜尋到徐陽舒的任何痕跡。
他笑瞇瞇的、像是一只正在盤算著怎樣吃掉羊羔的大灰狼一樣,緩緩開口道。【追逐倒計時:6分12秒84!】
鬼火是9號。收獲了這樣重要的信息,程松也不再藏私。
村長將秦非里里外外打量了一遍,實在沒揪出什么破綻,只好面帶不甘地轉(zhuǎn)身走了。“看個屁,在看把你眼珠子摳出來。”青年面帶微笑,溫柔和善地說出了非常失禮的話。導(dǎo)游身影消失的一瞬間,大巴車上頓時亂作一團。
只能寄希望于仁慈的主了。鬼嬰是個小沒良心, 鬼手就成了秦非最后的救命稻草。
玩家們只能這樣勸自己。
鬼火稍微冷靜了些下來,大口大口喘息著:“那,我們現(xiàn)在要怎么辦……?”“你就不怕你真的把自己的隊友殺了嗎!”血腥氣在禮堂里彌漫。
從棺材中爬起的秦非發(fā)現(xiàn),鬼嬰似乎不見了。
秦非順著導(dǎo)游所指的方向望了過去。雖然覺得奇怪,但徐陽舒一早便知道這村子非同尋常,因此反而被誤導(dǎo),覺得沒什么大不了。且先不說安安老師對他和其他玩家們說辭的前后矛盾。
“2號被帶走以后,就變成了那個可怕的樣子,這一切都是因為他害死了14號才造成的。”“報警,我要報警了!!警察叔叔救命啊,這里有個人用他聰明的腦子對我進行人格侮辱。”
作者感言
也是祂最愿意信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