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的npc沒有得到玩家們的垂憐,被蕭霄和林業(yè)一左一右架著來到老宅門前,伴隨著“吱吖”一聲輕響,厚重的老舊院門被推開,一股透徹骨髓的寒意撲面而來。清澈的目光溫潤,怎么看都不像是那種會故意耍人的樣子。
表里世界翻轉(zhuǎn)的時候,蕭霄原本正縮在房間里睡大覺。
三次。不同的主播看到客廳那個血肉橫飛的場面,給出的反應(yīng)也都不盡相同他找人開了儲藏室的鎖。秦非強忍著渾身的痛意,一個鯉魚打挺竄出半米遠(yuǎn),毫不遲疑地轉(zhuǎn)身便跑!
說話的正是那個之前在教堂里試圖號召大家的西裝中年人。她一邊喃喃自語,一邊轉(zhuǎn)身回了臥室內(nèi)。
那道拖痕消失在了寢室區(qū)正前方,之后就沒有痕跡了。
黏膩骯臟的話語。
“是一節(jié)用骨頭做的哨子。”即使以他這樣敏銳的觀察力,同樣很有可能忽視它。秦非眸底閃過一絲了然。
秦非沿著床沿坐下,頷首指了指自己身邊。那是個短發(fā)青年,穿一身暗灰色的長袍,長袍不新不舊,看著倒有些像道袍的款式,年紀(jì)應(yīng)該同秦非差不多大。
服務(wù)大廳就在街對面,門口排著兩條長龍,全是來辦事的玩家。
秦非神色未變,眼底的笑意又深了幾許。鬼火自然是搖頭。反正已經(jīng)知道具體地址,搜不到村莊信息也沒什么大不了,徐陽舒干脆利落地上網(wǎng)訂票。
“等你下次出來的時候,我會幫忙,將6號和他的兩個朋友引到你這邊來。”青年豎起食指,對蘭姆比了個噓聲的手勢。想去接近修女以達(dá)到獲取線索目的的玩家,不止秦非一個。
三途原以為秦非鋪墊這么久,肯定是想讓他們幫忙。
雙馬尾難以置信地問道:“然后呢?”秦非留意到,那幾個面露思索的全都是剛才和他一樣去了寢室區(qū)、走進(jìn)過房間里的人。
說實話,秦非真的很想勸他講話時少用點力。
10:30分寢室就寢狹長幽寂的走廊里只能聽見兩人交錯響起的腳步聲,村長一邊走一邊同秦非搭著話:
蕭霄閉上了嘴巴。這桌上可是有整整四個人!
二樓的格局一如兩人曾經(jīng)見過的那樣,幽長的走廊盡頭屋門緊閉,隨著兩人一鬼的腳步臨近,那扇門自動發(fā)出了吱呀一聲輕響。
秦非抬起頭。
頭頂的陰云散去些去,慘白的月光穿過云層,在他臉上落下起伏的投影。在醫(yī)生的記錄中,蘭姆共有24個不同的分裂人格,恰好對應(yīng)了24名圣嬰。
“我真是服了,他的san值一點都沒掉,系統(tǒng)是卡bug了吧……”
“救命啊,好奇死我了。”而秦非那一行人則要忙碌的多。
會造成如今這副局面的只有一個原因:
“他身上怎么……”蕭霄倏地瞇起眼。
一對身穿圍裙的中年男女正手拿電鋸與剁骨刀,站在那具死尸旁邊。“你們呢?”秦非微笑著看向刀疤。這可不行,孫守義連連搖頭,已經(jīng)開始思索要怎么勸一勸眼前這個姑娘才好——戀愛濾鏡在副本世界中可是絕對要不得的東西!不知道有多少人因為這個吃過虧。
而且又為什么,鏡子里只有秦非,卻沒有鬼嬰呢?
一回想起兩小時前自己做的愚蠢舉動,3號就恨不得抬手扇自己兩個巴掌。它被前面三棟排列整齊的樓棟遮擋著,平日鮮少有人出入,大門連鎖都不上,被E區(qū)工作人員當(dāng)做閑置的雜物間使用。當(dāng)然沒死。
雖然秦非已然轉(zhuǎn)身離去,可鏡中那抹身影卻仍面對著秦非的背影。我艸TMD。說著她將一串鑰匙交給秦非。
……這似乎,是一節(jié)人類的指骨。他猛地深呼吸,在這個變了樣的祠堂腳下著火般奪路狂奔。鬼嬰急迫地發(fā)聲,身體向前,直直貼上秦非的側(cè)臉。
那些西方電影里好像的確都是這么演的。他抬手輕輕拍了拍腦袋:“哎呀,對哦,我怎么就沒想到這一點呢?”幾下動作后,磚縫中有細(xì)碎的砂石滾落下來,那磚頭竟然真的被他撬動了。
導(dǎo)游又一次舉起那把破舊的喇叭,被電流放大的嘶啞音色再度響起:“親愛的游客們,這里就是本次行程的目的地,守陰村。”秦非甚至懷疑,就算他在地牢里當(dāng)場切腹自盡,對于鳥嘴醫(yī)生來說,或許也就是“8號囚徒蘭姆的人格分裂對象消失了一個”。像一只懶洋洋的、卷著尾巴的貓咪。
作者感言
一行人就這樣浩浩蕩蕩地向村子西南角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