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1號社員在登山筆記中記錄的那樣,Y大登山社原定的畢業旅行目標地,是距離這座雪山不遠的另一座名為愛德坦山脈的雪山。“嘿嘿,開個小賭盤,賭一賭主播什么時候會死。”
正如秦非所想的那樣,污染源不能直接離開。那道用氣球和鮮花建成的拱門仍然樹立在游戲區門口, 拱門上的花已經有些枯萎了,邊緣泛著頹敗的灰棕色。她口大口喘著氣:“跑死我了!”
柳驚與另一玩家仍在大聲吵嚷,雙馬尾和他們爭得面紅耳赤。“我愿稱小秦為鉆漏子第一人。”阿惠神色復雜:“要不是你之前說……我倒覺得你更像。”
他側過身,示意黎明小隊的人看向泡泡外面的開膛手杰克。他不說玩家們也會自己滾得很快的。“蛇”?
“咔噠。”觀眾們嘰嘰喳喳地討論著,仿佛已經將這支小隊的死亡看作定局。
人類在船上喝酒、跳舞、開趴、吹海風,弄得像個度假游。
毫無防備的觀眾嚇得一哄而散,等到反應過來后,又罵罵咧咧地聚攏回來,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光幕。
在薛驚奇好不容易安撫好其他玩家的情緒后,老頭依舊在持續不斷地作妖。鎖屏頁面是秦非從手機頂部滑出來的。
薛老師, 這個稱呼是薛驚奇自己提出來的。再轉身向后看,身后卻空無一物,只余一片光禿禿的草坪隱沒在黑暗中。少年摸摸鼻尖,顯得有些羞赧:“今天下午我還是沒有找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和我一樣,規則游戲也是一個隸屬于更高維度的存在,它降臨在低級智慧位面,通過汲取不同世界中的負面能量滋養自身。”秦非抬手敲了敲樹干,關節那一頭傳來空闊的響聲。聞人的肩膀被那雙手固定住了,可他的腳就像是和身體分家了似的,一點也沒意識到自己現在已經不能自由行動,仍在雪地上刨啊刨。
屬性面板中,紅白兩隊比分變成了7:1,眨眼的功夫之后,又變成了9:1。
崔冉在薛驚奇的團隊里很有話語權。他沒有被鬼怪圍住,那些撞翻在地的鬼怪們東倒西歪地爬起來,看看秦非,又看看前面的大部隊,一時片刻間竟愣住了。“你自己看吧。”
“我以我敏銳的直覺打個賭, 這個小新人馬上就要把自己作死了。”
他們相信老虎找來的,的確是比他們都厲害的玩家。至于某些玩家所擔憂的,會被內鬼針對的問題,薛驚奇想來是不怕的。
薄薄一扇門板顯然抵擋不了太久,外面的鬼已經開始躁動起來了。
以前哪個人活著離開副本的時候不是樂呵呵的?聽見系統播報的積分結算,各個笑得嘴都要咧到耳根去了。
自然是刁明。
一道充滿愉悅的沙啞嗓音從角落傳來。在身后的門關上之前,獾用極低的聲音說道:“我們是一支固定小隊,還有另外四名隊友,沒有參加這次的展示賽。”甚至, 是個一共只參與過三場直播的新人菜鳥。
因此,聞人黎明合理懷疑,這攤主在攤子上動了手腳。
“靠!這游戲也太難了!我也明白了,最后的勝負和玩家出什么拳根本沒關系。”
為了避免打草驚蛇,秦非精心挑選了一個絕對不會出錯的話題:“這艘游輪真是不錯,對嗎,茉莉小姐?這一天的旅程你感覺怎么樣?”哪里是副本特意陷害玩家。陶征懷疑,等到他們把六個祭壇全部找齊破壞掉以后,下一步就是去破壞銅鏡了。
他坦然道:“不過我和他們說了,陣營一旦確定為死者,就沒法變了。”他雙腿分開,穩扎穩打地站在地上,巨大的力道正在順他的雙手涌向眼前之人的身上。
他湊到王明明的媽媽身前:“阿姨,給我講講明明平時在家里都干些什么唄。”隊伍末端亂成一團。騶虎實在搞不懂老大和應或眉來眼去是要干嘛,迷茫道:“我們……”
他慌得要死。……
或許他注定熬不過這個夜晚,腦海中所想的種種報復方式,也不過都是空談而已。臺前檐下全都落著厚厚的雪,不見半分人跡。
……冰涼的聲線猶如盤亙在濕冷陰暗處的冷血動物。
這銅牌的顏色和大小,都是秦非參照著左鄰右舍的門牌樣式挑選的。但再夸張一些,比如站在那里,半點不掙扎地讓秦非一刀把他們捅死,就做不到了。“失蹤。”
“所以。”秦非道,“快想想辦法吧大佬,門都快被鬼踢破了。”
對于規則世界的絕大多數玩家來說, 這無疑已經是站在金字塔頂端的群體。“真可憐啊,嘻嘻嘻,但也沒辦法,畢竟這里就她最弱了……”
秦非頷首:“先去炒肝店吧。”唐朋回憶著。豬人接下去的話,更是讓玩家們的心情瞬間激蕩起來。
作者感言
所有人都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