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什么,這幾個人在打什么啞謎。”果不其然。
雖然光幕只有主播本人能夠看見,但一個人對著虛空目光發直的模樣很容易被人捕捉到,可秦非一目十行地掃視著光幕上的文字,蕭霄卻完全沒有意識到。三途道:“不能再耽誤了,你必須趕快去服務大廳隱藏掉自己的定位。”主播那張清俊的臉上似乎閃過了一抹思索。
幾個老玩家都在原地干坐著,秦非原本正在仰著臉欣賞頭頂的月光,余光掃過不遠處的人群,卻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提交線索要去服務大廳,服務大廳在F區和E區之間的中心街道上。”
假如這個老頭真的是能夠竊取NPC信息的精神類盜賊。0號自說自話地笑了起來。不發一言,對周圍的動靜也漠不關心。
這條彈幕成功吸引了秦非的注意力。“我知道你在找什么,污染源就是我,你沒有想錯。”祂說。玩家們從1號房開始挨個往里搜,在4號玩家的臥室床上,找到了缺失一條胳膊和一條大腿的14號女玩家的尸體。
蒼老沙啞的聲音變得越來越危險,那只手上的指甲肉眼可見地一點點變長,慢慢卷曲起來,抓扣在一旁的木壁上,發出刺耳的刮擦聲。孫守義看了一眼秦非,見他沒有要開口的意思,斟酌著言語道:“老爺子,所以那些失蹤的游客?”都怎么了呢?
沒有感受到絲毫阻力,棺蓋被順利推開。
三途臉色慘白,她的聲音比平素尖銳了些,但聲調依舊冷靜而嚴肅:“哭什么喪,我還沒死!”大腦越來越昏沉,視野漸漸模糊,眼前輪廓清晰的人形開始彌散。凌娜愕然上前。
三途腳步未停,嫌棄地撇了他一眼,邊跑邊將自己朝秦非那邊挪了挪。
但話趕話都說到了這里,撒旦也只能硬著頭皮繼續開口:“你愿不愿意成為我的信徒?”如果是這樣,在那對夫妻看向鏡子時,系統的障眼法,又能否將鏡子中的畫面一同改變?
三途和鬼火身上的雞皮疙瘩掉了一地。“你吼什么吼?!”嚷嚷著說臭的男人毫不退縮,回瞪了回去。那可是能夠污染整個世界的污染源啊!
告解廳前,他期待已久的玩家終于出現了。戶籍管理中心就在F級生活區的入口前,幾人順著過渡空間步行了不久,便來到管理中心大門前。他顯然十分膽怯,他并不敢出言呵止對方,甚至連抽回自己的手都不敢,只是低垂著頭,用牙齒緊咬著下唇。
箱子沒有上鎖,秦非直接伸手便能將盒蓋掀開,里面亂七八糟地塞了一堆東西:
“來了來了。”
秦非幾乎在瞬間便遠離了車載電話,他向車門斜跨一步,將電話遮掩在身后,然后雙手交疊,向車門的方向抬起頭來。
神父現在一門心思想要滿足秦非,然后盡快打發他回去,可以說是知無不言:“我怎么會是騙子呢。”不說別的,就說最簡單的:點一根靈燭,湊到老板娘面前晃一晃,看看她的反應,這總可以吧?
焦慮與緊張使他的語氣不自覺帶上了一點哭腔。靈體縮縮肩膀,仍舊很不服氣,卻又不敢再說話,一張臉憋到扭曲得不像樣子。
此時的鬼嬰穿了一件秦非在中心城的服裝店中,用積分給他兌換的兒童連體衣。蕭霄不解:“為什么?”
刺頭男面帶狐疑地打量著宋天:“剛才紅隊的那三分,是你加上的?”三途連一個多余的眼神都沒有給6號,徑直向秦非的房間走來。
外面好像沒有聲音了。羅德尼臉上掛起一個神秘莫測的表情,秦非還想繼續追問,他卻又閉口不談了。
但,應該也不至于能讓人瞎到這種程度吧……因為在圣嬰院副本中被他殺死的人都是活生生的。鬼火和三途站起身來,林業看了看秦非。
夜一點點深了,村道兩邊又開始逐漸有村民出現,或是淘洗蔬菜或是晾曬衣服,除了表情略顯呆板以外,與一般的村子并沒有什么不同。“嘿嘿,你們都不怕的嗎……膽子真大哈。”他摸了摸后腦勺。秦非沒有明說,但系統似乎從他微小的表情中讀懂了他的意思。
額角的細汗被抹去,褶皺的衣角被撫平,如今,除了臉色稍顯蒼白了些,秦非整個人看上去已與先前沒什么區別,全然看不出剛剛才死里逃生。
“很快,出發的日期到了,你滿懷欣喜地坐上旅社大巴,在山林中徜徉。然而,直到大巴停止的那一瞬間,你才驟然發現——”一道巨大的身影沖破樊籠,祭堂的墻面和屋頂寸寸開裂,木屑石塊飛濺。“別過來……別過來……”雖然什么也看不見,華奇偉依舊不敢睜眼,他將四肢蜷縮起來,低聲不間斷地念道,“去別人那里,去別人那里……”
怎么連一秒鐘的反應時間都不給人的,這個系統也太急性子了吧。全家福上,這戶人家一共有六人。而街面上游走的村民們也神色愈發僵硬,蒼白的面色和木訥的肢體活動讓他們就像一個個假人。
而現在,他幾乎可以確定。“當玩家做出背棄神明的事情以后,掛墜就會被慢慢填滿。”
一口氣應付了這么多人,青年似乎感受到了些許疲憊。
但在使用各種隱晦的語言包裝之后,那兩人也隱約透露出了一個消息:“你在想什么呢?喊你半天了都不理我。”蕭霄一臉幽怨。秦非從側門進來時她正從幼兒園一樓出來,據她說,她是趁著暑假幼兒園里沒人,過來整理文件。
但是,死在尋找污染源的路上。秦非一把將鬼火拽到了身后。“啊!!”
或許程松那里的確有一些別的發現,但,秦非更在意導游給他的提示。怎么回事?
作者感言
秦非的目光從14號的臉上飄到她的頭頂, 然后就看見了這樣一段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