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站在電梯里, 盯著手中的石頭,表情十分古怪。原因無他。
14號的死肯定和他有關,可自從14號死后,2號的精神狀況明顯就出了問題。顯然不怎么樣,鬼手一點也沒有被威脅到。
“哦哦哦哦!”
“強縫都是黑的,我住的橋洞都比這房子新。”許多周密而嚴謹的計劃,就是被臨陣脫逃的新手毀掉。
這是一間非常狹小的房間,里面堆滿了雜物,從房間的整體結構來看,這應該是某戶人家的閣樓。
“神父,我還要為4號圣嬰懺悔,他玷污了他人的尸體,對不潔之物產生了罪孽的欲望。”筆記本再往后是醫生對于蘭姆更進一步的病情分析。
雖然臉是看不清楚了,可遠遠的一看,就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蕭霄愣了一下:“蛤?”撒旦熟稔地講述著這句他早已對無數人說過無數遍的話語,眉宇間卻有種說不上來的別扭和怪異。
說著她的表情變得有些怪異:“你說要找修女修告解廳的,成功了嗎?”且不說能否有去有回,光是這進入冥府的門路,活人就絕對摸不著。教堂內自從三人進入后便是一片死寂,二十四雙眼睛齊刷刷地看向布告臺。
他也沒有過分緊張。“怎么會不見了?”——尤其是第一句。
修女一顆心完全拴在了面前的年輕神父身上。
當12號人格被收回蘭姆體內,主人格再度占據蘭姆的大腦時,撒旦也跟著一起失去了對這具身體的掌控權。秦非扯開嗓門喊道。媽媽就媽媽,男媽媽也是媽媽。
“除此以外,副本中也有機會獲得能夠恢復San值的道具。”
秦非全程沒在大廳里露過面,那正被十數雙眼睛盯著的大門和柜臺,他也完全沒有靠近。在房門關上的一剎那,熟悉的系統提示女聲在秦非耳畔響起。“我有問題。”林業像是上課提問一般舉起手來,“這個副本的污染源到底是什么呢?”
但也僅此而已。
7:30 飲食區用晚餐一滴鮮紅的血淚從他漆黑的眼眶中流出,滴落在地上,將地板沁染上一抹觸目驚心的顏色。不少觀眾都被弄得一頭霧水。
大家的核心關注點都在12號身上,討論著等他和10號回來,要怎樣盤問他們關于鑰匙和告解廳的事。
那漂亮的琥珀色眸底像是燃燒起一蓬簇亮的火焰,青年伸手,探向黑色的皮面。“你剛才應該已經看到,這孩子在教堂中過得并不好。”“我猜,珠子里液體的多少,和玩家們在副本中的所作所為有著緊密的關聯。”秦非慢悠悠地開口。
好在秦非沒有那么走背運。身后的過道上,白色的鬼影再次倏地飛過。即使他失去了自由,仍能夠從周圍的每一絲、每一縷空氣中,覺察到一股善意而無害的氣息。
徐陽舒知道手的主人是那個叫做秦非的游客,但一瞬間, 他依舊難以自抑地在腦內幻想出了各種經典的恐怖橋段。前方的路已經被堵死,身后是早已亂成一團的村民,和其他氣勢洶洶的僵尸。不遠處,義莊大門正緩緩合攏,人群的背影消失在視野盡頭,凌亂的腳步聲在灑滿白色紙錢的地面上摩擦,發出沉重低壓的吱嘎聲,如同垂暮老人的低聲殘喘。
蕭霄:……薛驚奇被懟了,笑了一下,竟然也不生氣。
蘭姆站在這座血肉教堂中, 垂在身側的雙手握緊又放開,整個人不住地顫抖著,顯然已是恐懼到了極致。
三途莫名其妙就把自己說服了。他是想要騙別人的信息啊!!!
大概艾拉實在難以抵御“媽媽”這個溫情脈脈的稱呼,在秦非這樣說完以后,她大張著的巨口竟然慢慢合了起來。臉色慘白,即使在昏迷中依舊眉頭緊鎖,額角不斷有冷汗滲出來。
不知為什么,眼前的蕭霄總讓秦非感覺到些許陌生。
神父和秦非在里世界就結下了梁子,假如那權力在神父手中,他是絕對不可能這樣輕易就將積分讓渡給秦非的。
鬼火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死死盯著14號那張熟悉又陌生的臉。
女鬼惋惜地嘆了口氣,用一種英雄惜英雄的目光盯著秦非看了幾秒,終于走開。要么是和他一樣抽中特殊身份的內鬼,要么就是真NPC偽裝成的玩家。秦非說的自然是大實話。
“會不會是因為導游?”另一個靈體問道,“以前的那些主播雖然也來過這里,但他們都是在直播后期,自行探索到祠堂這片地圖來的,只有這個主播是領了任務來的。”雙馬尾再懶得多說一句,甩甩頭發,看也不再多看宋天一眼。
仔細想來這也算合乎情理,否則就憑鬼嬰的本領,秦非帶著它就像帶了一個隨行移動外掛,未免有些太bug了。
放眼望去,空氣中全飄滿了“老婆”、“嘶哈”、“脫衣服”。
作者感言
彩球放不進隨身空間,這便為副本中玩家間的廝殺與搶奪,奠定下了最初的基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