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第三條規則的誤導,進入迷宮的人很可能一直到死,都無法發現他們想要尋找的秘密。作為一名被暗火公會重點栽培的獵頭玩家,鬼火的天賦能力非常特殊。——秦非倒是的確沒預感到自己正邁向死亡。
他捏起車載電話后面藍色和黃色的電線,斷口清晰可見,露出內里淺色的鋁絲來,同樣已經完全斷成兩節。“很多。”但他也不可能放任自己去冒這個險。
而那個被低階靈體時不時提起的金黃色大佬,竟又一次出現在了公眾視野中。隨即三人就在祠堂里玩命似的跑起酷來。
什么聲音?“秦大佬,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啊!”
鬼女的聲音空靈,帶著一種幽幽的回響,聽得人毛骨悚然。
就在秦非腦海中浮現起這個念頭的同時,一直藏匿在空間里的鬼嬰突然冒出一個頭來。
“我記得中心城有流傳過一個傳言,黑羽現任的公會會長和他的搭檔,在他們的最后一場直播中,就是通過殺死污染源的方式成功通關的。”
蕭霄一愣:“鵝?什么鵝?”
良久,人高馬大的男人終于嘶啞著嗓音開口:“我……我是來村子里,找東西的。”日復一日,年復一年,村里的人越來越老,也越來越少。
還有沒多久村祭就要開始,這么短的時間,讓他們怎么做任務啊?
那個向將他沖過來的年輕男人,哦,那是那個神父的同伴!他們曾一起來到過地牢里,0號囚徒絕不會認錯。伴隨著一聲輕響,門把輕輕向下壓了壓。
青年眼底閃過一抹晦暗莫名的光。
一旦那兩人喪命于尸鬼之口,那他和蕭霄同樣,也一個都別想逃掉!
至于村祭失敗后整個村的人都會跟他們一起陪葬這件事——蕭霄望著那張血淋淋的床。
秦非眉心緊蹙。
有個年輕女玩家被這恐怖片一般的場面驚得失聲尖叫,玩家們面色鐵青,放在桌上的手臂肉眼可見地顫抖著。那——
“砰”地一聲。
持續不斷的老婆、
秦非扯開嗓門喊道。同時,秦非停住了他的腳步。
安安老師站在那里,用一雙白多黑少的眼睛死盯著面前的青年,聲音低緩地開口:“跟我來——”
有叫他老師的,叫他丈夫的,叫他兒子的……漸漸的,那輪廓變得越來越清楚。
“什么意思呀?這個班的老師和學生,該不會全都是鬼吧?”就在剛才,他似乎忽然之間想通了眼前這個女鬼心離在想些什么。
很可惜,秦非壓根就沒考慮過什么死不死的。秦非總覺得,等到自己一行人返回義莊時,那幾人估計還留在那里。
手指們蜷縮了一下,似乎是在思考著秦非的話。鏡子下落時是正面朝地,背面是灰黑色的磨砂塑料,照不到任何人影,因此秦非現在十分安全。——當然,即便如此,也并不妨礙秦非在進告解廳之前,產生過要把24號丟出去喂0號的邪惡念頭。
從直播開始到現在,無論是象征著圣潔的教堂,還是美好整潔的環境,亦或是面帶笑容、說話溫柔的修女,沒有哪一處是可以稱得上“恐怖”的。
秦非也很愿意休息一下,他的腦子現在有點亂。“跟我來。”導游又重復了一遍,搖著小旗,領著一眾玩家向義莊外走去。車載廣播的規則曾經告知過玩家們, 他們需要“在旅行過程中定期清點人數, 若發現旅客數量增多, 請忽視”。
一片寂靜中,秦非忽然舉手發問:“進去吧,孩子,先進行告解,然后神父有話要吩咐你,是關唱詩班的事。”只有徐陽舒仍舊一頭霧水。
且先不說安安老師對他和其他玩家們說辭的前后矛盾。秦非挑眉:“十來個吧。”
在義莊里耽擱了十余分鐘,外面的天色黑得愈發明顯,頭頂半輪彎月若影若現于云層背后,散發出慘白而了無生氣的光。放眼望去,空氣中全飄滿了“老婆”、“嘶哈”、“脫衣服”。這可是別人的村子,想在別人的地盤上偷藏東西,未免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一些。
他甚至時不時抬眼瞟向別人的餐盤, 身體一動一動, 像是控制不住地想要沖向別人嘴邊一般。這問題問出口,大多數光幕背后的觀眾都還沒有反應過來,可撒旦卻已經瞬間變了臉色。秦非與NPC在車頭窸窸窣窣搗鼓了這么久,自然不可能逃得過其他人的眼皮。
作者感言
“要是從今往后的新手主播,全都對標這位的水準就好了!”靈體發出由衷感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