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看起來像不像一條通道?”丁立橫著豎著交替看了半晌,“示意我們去湖中心?”兩人頭頂懸著一個系統倒計時器,那倒計時器史無前例的大,漂在空中,像是一座懸浮的大山,仿佛掉下來就能直接把兩人就地砸死似的。他毫無保留照顧的隊友竟然是個大騙子,還把他耍的團團轉。
隨即,觀眾們在直播大廳中爆發出的聲響幾乎將屋頂掀翻!淦!!“這這這。”丁立差點結巴了,“這什么情況?”
昨天晚上他被污染得神志不清時,不小心撞到岑叁鴉好幾次。亞莉安花了許久時間才終于接受,自己屁顛顛追隨的大佬在中心城中,竟然是個人人喊打的倒霉蛋這個事實。這游戲肯定是可以玩的,但究竟怎么玩?
還好。
“我們出來的時候,那波人就已經在圈欄區門口了。”秦非沒敢再做得更多,直播正在進行中。那是一條條藍灰色的魚,身形巨大,模樣極其詭異。
“這么好的機會,真的不去試一下嗎?10顆彩球誒!!”拿到了預選賽參賽資格的玩家到底還是沒有中低階玩家人數那么多,五個窗口前都有人在排隊,可隊伍都不長。
右邊身體。而這兩個存在,又同時都是被游輪所忌憚的?豬人不知從哪兒變出了一個話筒,抵在嘴旁,嘹亮的聲音頓時響徹整座甲板。
秦非惋惜地搖搖頭。它說話時的聲調就像一個制作粗糙的低級AI,沒有絲毫平仄起伏,帶著奇怪的停頓與雜音。“誒,你干嘛去?”彌羊想要伸手去拉秦非,衣角從手中滑脫,青年已經起身走到幾步之外。
下棋這種事,要想贏不難。片刻過后,兩名NPC點了點頭:“你做的、非常好,我們很滿意。”
那邊人數太多,一片混亂中,秦非沒能看清黑衣人的臉。
地板上的血漬越來越多,一灘一灘,匯聚在一起。
“我看著都覺得后槽牙痛……”秦非挑了挑眉。
不是蠟像,也不是木頭或者石頭或是什么亂七八糟的玩意做的。船工頓時怒不可遏!
暴躁豬看了秦非一眼,發出嗤笑:“不過是一只貓而已,也能把你嚇成這樣?”
“主播這一手開鎖功力實在深厚。”有玩家被老頭矯健的身手震驚到了:
所以別說陸立人的計劃失敗了,即使他的計劃成功,他也拿不到一顆彩球。效果立竿見影。
應或冷笑了一聲:“說不定就是因為你剛才差點違反規則,副本才給了我們警戒。”秦非半瞇著眼,橘色的光暈透過帳篷布落在他的身上,在他比雪地還要蒼白的臉上浸染上了一抹暖色。“哦, 對。”珈蘭點了點頭,卻并沒有打開玩家論壇,他不知想到了什么,失神地坐回座椅內。
對啊!這里根本就沒有老板。管他呢,反正岑叁鴉又不是他們的同伴,再說這里哪個玩家還沒被人叫過名字?就算沒有當面叫出來,也會在背后談論。
所以,“亡靈”,到底是指什么呢?更恐怖的是,彌羊一聽見“媽”這個字,渾身的血液就都開始翻滾沸騰,洶涌澎湃的母愛簡直快要抑制不住噴涌而出。
早先登上甲板的那批玩家已經不知所蹤,秦非順著臺階一路向上,將修長的身形完整地隱匿在了樓梯側邊的陰影中。他臉上和身上的傷上了藥,紅腫與流血的狀態褪去了不少,可被飛蛾啃食殆盡的手臂肌肉是長不回來的。有個玩家拍著大腿道。
臺前檐下全都落著厚厚的雪,不見半分人跡。
而射擊攤前玩家們毫不掩飾的譏笑眼神,還有那些奚落的話語,更是讓他的大腦如被針扎一般刺痛。他這亂糟糟的保安亭里翻翻找找,打開了一個又一個抽屜,最后終于找出幾張紙來。
收音機中的廣播聲仍在繼續, 不斷循環往復,重復著斷斷續續的搜救播報。秦非小姑娘并不知道,自己一次無心的挑釁,竟然摧毀了一位騙術老手的職業自信。
想了想,仍舊覺得不夠,干脆伸手抓起一把雪,搓成一個棉實緊致的雪球,塞入口中。
……聞人黎明的風評是還不錯,可防人之心不能一點都沒有吧?畢竟。
彌羊瞠目結舌地看著秦非:“又是你干的?”
他像是半隱在迷霧中,讓人捉摸不透。
重新回到了原點,在艱難前行兩個多小時以后。“這這這。”丁立差點結巴了,“這什么情況?”“我已經知道了,但你不知道,嘿嘿嘿。”
但沒過多久,狀態就發生了轉變。一分鐘前,秦非在慣性向前邁出一步后,忽然意識到,事情似乎有哪里不太對。繩子在走動間一點點縮得更緊,已經勒得他快要喘不過氣來了。
秦非伸出一只手,橫亙在兩人之間。
作者感言
在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這邊的時候,他動作極其迅速地俯身,拾起一塊殘碎的石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