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虎齒關緊咬，過于焦慮的精神，令他的牙齦都滲出些許鐵銹味。就在呂心忍不住想問第三遍時，旁邊床位的唐朋忍不住出言奉勸道：

秦非笑了笑，沒回答。

圈上有一個大大的數字18。彌羊還不知道，自己在不經意間造成了一樁誤會，他正津津有味地清點著戰利品。但秦非已經走了，一口氣走到了商業街前，對身后正在發生的精彩事件毫無興趣。

他看開膛手杰克很不順眼，但也不得不承認他這次的提議有點道理。

最遲到明天，等到盜竊值達到100%，這個D級玩家所隱瞞的一切線索，都會在他面前無所遁形。谷梁現在就是很后悔，他覺得他自作聰明，把人都想得太壞了。這東西還是他個把月之前，在中心城里給鬼嬰買小衣服的時候，店員幫他打包時得來的。

【指認成功！抓鬼環節，現在開啟】“消失？”秦非細細咀嚼著這兩個字。

我說的都是真的。不知從哪一段開始，雪洞中出現了許多類似刮擦而出的痕跡。啊，好疼。

秦非盯著怪物脖子與肩膀的連接處，那里被他砍了一刀，傷口處的皮膚下有一片深色的紋路，已經看不出那里原本是何種圖案。

——很可惜，這些和玩家們都沒有什么關系。那祂是不是也可以再給他開點其它后門呢。

黑晶戒在這次進入副本后，就一直十分沉寂。“蝴蝶對你還真是勢在必得。”彌羊輕輕舒了口氣，感嘆道。烏蒙不解：“可你當時明明一點反應也沒有？”

被懟了的那個靈體有點不服氣：壓得緊實的肉泥在水中散開, 濃重的血腥氣順著水面氤氳開來, 甲板上不少游客面露異色。系統商城里的可用外觀是以盲盒方式對外售賣的，玩家若要自行選定款式，需要支付雙倍積分。

因此，對于秦非，他當然也沒有多么看在眼里。污染源聯系他了。

“我的媽呀，寶田先生就在房間里，所以主播剛才是當著藝術家本人的面，把他的作品全毀了？”

帖子雖然熱度很高，但底下回復的大多是民俗研究的學者和愛好者，沒人認可這個傳聞的真實性。老鼠那三人一直不遠不近地跟著秦非，在十余分鐘時間內，他們沒有表露出任何其他意圖，僅僅只是跟著。

然而等午飯結束，秦非又一次來到活動中心旁的草叢和林業幾人會合時，卻聽到了一個有些驚悚的消息。

和秦非一起笑場的, 還有他直播間里近20萬靈體觀眾們。

假如這是一個普通的山坡，攀爬起來的難度不會太高。

秦非繼續道。彌羊身旁，應或的臉色也沒多好看，伸手指著秦非：“你你你——”——這當然是秦非偷偷干的好事。

那是一道粗啞的男聲，伴隨而來的，還有沉重的腳步聲響。系統提示結束后，秦非發現，前方本來空空如也的墻面上，忽然多出一張寫滿字的紙。

彌羊也不是沒想，轉頭回去和秦非攤牌，干脆加入他們的隊伍。

樓梯間里沒有樓層圖標，彌羊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走到幾樓了。越來越多的靈體出言嘲諷。

秦非并沒有刻意做出什么能夠討好NPC的舉動。

“周莉死了，1號社員難以接受事實，神志不清下被雪山所污染，才寫下了那些筆記, 副本則將筆記當做了用來迷惑玩家的道具。”污染源望著他眉心的印痕，愣了愣，祂松開掐住青年脖子的手，卻并沒有將掌心徹底離開，而是順著他脖頸處的肌膚緩慢上移，再上移。

小秦為什么會特意跟他說起這個……應或覺得自己懂了秦非的想法。

一墻之隔的另一間房間內，應或也正躺在床底下。帳篷在風中輕輕搖晃著。應或的腦子里亂得像是塞了一大團毛線, 打著結糾纏在一起, 理不清頭緒。

許多雙眼睛一起盯著光幕。直播間觀眾們：“誒誒誒？？？”

“這個洞看起來不像人挖的。”聞人道，他吸了吸鼻子，在雪洞內嗅到了熟悉的淡淡腥臭氣。彌羊盯著面前的玩家，眼珠子咕嚕咕嚕直轉。

假如紅白雙方的比分在之后幾天逐漸拉大，這個道具很有可能會引起兩方陣營玩家的爭端。……

他布滿血絲的眼球就像一架探測儀，一寸一寸，巡邏過屋內每個角落。

“你想怎么做？”阿惠微皺著眉，神色中并不見敵意，倒帶著些許打探之意，“我們兩隊現在分道揚鑣嗎？還是——”A級直播大廳中，開膛手杰克的光幕就擺放在距離秦非不過一拳之遠的位置，兩人天差地別的精神狀態成為了觀眾們津津樂道的話題。另外三位主播的粉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