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人黎明氣得半死,直接將手中從玩家商城買來的便宜鋼管擰成了90度!不看還好,一看卻被狠狠嚇了一跳。
余阿婆憤怒得臉頰赤紅,雙眼鼓脹,看起來就像一條被人掐住脖子的金魚。林業眼角一抽, 頓時有種反胃的感覺。
不是。“砰!”
傀儡們心有戚戚地不敢上前,蝴蝶并沒有多做計較,眼下的重點是和前面那個老太婆溝通,這種重要的事情當然只能他自己來做。
走廊上的玩家家集體瞳孔地震了。玩家們憤怒的視線像是鐳射光束一樣,在彼此的身體間不斷折射著。
“我明白了。”騶虎的臉色一片慘白,“我們剖開雪怪和刁明的肚子以后看見的,就是還沒有孵化成功的蟲繭。”他升級了?
應或不像他親愛的觀眾朋友們那樣擁有上帝視角,依舊沉浸在自己的思維模式中不可自拔:烏蒙和秦非走到湖邊查看,冰面很厚,但假如用烏蒙的長刀,切割起來也不算困難。
直到一個人影從她旁邊掠過,絕塵而去的速度明晃晃地告訴三途:她的擔憂完全不需要存在。
他半閉著眼,昏沉的光線將他的睫毛投落在面龐上,勾勒出如墨的剪影。右邊僵尸是很聽話的。
平整的路面上有著怪異的起伏,在十數雙眼睛的注視下,秦非一腳踹在雪上。他和污染源之間,究竟有什么關聯?
……他略帶敬畏地望了一眼秦非。只要能討兒子歡心,又何樂而不為呢?
誰能想到!!
——否則他也不可能看得見觀眾們喊他快跑的彈幕。而更令他厭煩的是他自己。作為一個個人特色極其強烈的主播,蝴蝶一向非常吸粉,只要一開直播,彈幕中永遠飄蕩著接連不斷的彩虹屁。
阿惠摸著鼻尖抱怨。“……怎么回事?”陶征目露驚愕。秦非數了數,除去那幾個進了幼兒園還沒出來的,以及林業那三人,剩下的玩家全部到場了。
彌羊眼睛一亮:“在哪里?”一個D級小趴菜居然敢命令大名鼎鼎的精神類盜賊榜首。最先抵達的那玩家半個身貼在門上,細細聽了聽門外的動靜。
彌羊一臉吃了蒼蠅的表情。
除了雙面鬼、無頭鬼、紅眼鬼以外,穿著廚師制服、眼中流著血淚的男人、全身表皮被剝掉只剩一層紅白交織肌肉組織的人……秦非豎起食指,抵在嘴唇前,不輕不重地出聲道。“哈哈哈哈哈!梅開三度!”
青年慢條斯理地開口, 輪廓柔和的眼中閃過一抹鋒銳的光芒。數不清的絲線從四面八方卷來,烏蒙的手腳都被纏住。他們的雙眼放空,瞳孔擴散到驚人的大小,整個眼白全都被黑色所覆蓋。
豬人不知從哪兒變出了一個話筒,抵在嘴旁,嘹亮的聲音頓時響徹整座甲板。彌羊搞不明白秦非和黎明小隊之間究竟是怎樣的關系, 他們之間好像藏著秘密。丁立的精神免疫比較高,此刻雖然也是頭暈腦脹,但狀態比起段南來要好上不少。
什么雪山深處的神秘冰湖。他們很明顯是眼饞下午這批玩家拿到的任務分,不甘心就那樣錯過,也想來分一杯羹。其實其他幾人都沒有想過秦非能摸出什么來,因為秦非剛剛將祭壇拿出來后,他們出于好奇,全都上陣摸了一遍。
深綠色的枝葉將青年修長纖細的身影掩蓋,秦非靜靜匍匐在灌木叢底,如同一團不會呼吸的影子。這頭豬和真正的豬很不一樣。
但,之前找人實在浪費掉了不少時間。
他們先是遠遠看了蝴蝶一眼。頭頂的天色越來越暗,在黑夜正式來臨之前,望眼欲穿的眾人終于看見那道熟悉的、上下跳躍的身影出現在了峽谷的出口處。他覺得薛驚奇的處理方法很是明智。
“笑死,我老婆做事需要你看懂?”“什么也沒有找到。”假如讓鬼女來和雪怪對打,其碾壓程度大概就是用魔法攻擊物理,手指頭動一動,就能讓峽谷里的怪全都灰飛煙滅。
彌羊領著秦非,在道路一側的樹影下穿行。
他已經為自己做了許久心理準備,可是心臟仍舊砰砰直跳。
聞人黎明被他耍得團團轉還要背負惡名,秦非的良心又開始隱隱作痛了:“聞人隊長挺好的。”12號樓某一層的走廊里。
聞人黎明:“?”
一個被雪山所馴服的人類,會是怎樣的人?
作為一名科學工作者,勘測員很難完全將這段離奇的經歷歸咎于玄學。他努力在自己不算豐富的詞匯庫里搜尋著,最終找到了一個勉強適用的稱呼:
作者感言
他扭過頭向秦非道謝:“還好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