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頓了頓,問出一個此刻所有人都在思考的問題:“所以,為什么這家人門口掛著的紙錢是紅的?”“你醒了。”她輕聲說著,伸手,從床底摸出了一個什么東西來。
和之前一樣,除了秦非以外,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忽略了徐陽舒,就連秦非過來看他時,都沒有人側目向這邊望。他貓著腰掉頭就跑,三兩步躥到門邊。
蕭霄退無可退。
“我要關注他,是個好苗子。”
爸爸媽媽,對不起啊。越來越近,直到就那樣清楚地站在了秦非身前。
“艸!”
光幕背后,正在觀看直播的靈體們笑得東倒西歪。無處可逃。
挖下眼珠后的秦非并未露出任何痛苦之色。
秦非愈加篤定。這個白天令他驚恐不已的棺材,如今竟成為他唯一的保護傘。秦非被蝴蝶公會通緝了。
“那剛才在走廊上,你為什么要去摸10號的背?”蘭姆的身形瞬間僵住。薛驚奇試圖同秦非搭話:“來幼兒園打掃也是王明明同學暑假的義工活動之一嗎?”
雖然聽不太明白這“圣嬰”、“圣子”之類的奇怪詞匯。任平是指認出鬼后而死的,死亡原因自然也要從這個點出發延伸。
……但這真的可能嗎?
秦非像是無意識般抬起手,摸了摸自己胸前的掛墜。
“怎么樣了?”他問刀疤。秦非身上似乎永遠充斥著一種閑適,使他能夠在任何情況下都游刃有余。“我只是有點奇怪。”秦非屈起指節摩挲著下巴,清雋的臉上露出疑惑的表情,“我總覺得這些環節設計得不太合理,棺材的作用這么大,萬一有人消極游戲怎么辦?”
只是那走廊上大約有著什么障眼法,將他們都給蒙騙過去了。新的規則?
光幕中,玩家們在夜晚的村道上無聲地前行,畫面幾經輾轉,終于,一條窄巷出現在眾人眼前。
即使好脾氣如孫守義,此時此刻也已經氣到快要罵娘了。那個來問他話的玩家露出了明顯的失望神色:“哦哦,這樣啊,打擾你了。”秦非是車上最先清醒過來的人,此時同行的其他乘客都還陷在昏迷當中。
他們不知道,就連地牢走廊里的那幾行字,也是為了卡特而寫的。那不知何處傳來的鐘聲接連敲響了13下。秦非正這樣想著,鬼嬰就像是和他心有靈犀一般,小小的身體一扭一扭,像只壁虎似的順著墻壁往上爬,短胖的小手抓住布簾,眼看就要將它掀開——
誰知又過了一陣子,走廊的那兩道門居然自己開了。“他寫下的每一個字好像都在嘲笑我,對我說哈哈,你是大白癡!”
但,作為一名擁有執業執照的正規心理咨詢師,在人情和金錢的雙重壓迫下,秦非還是接過不少私活的。最近兩年道上甚至有人喊他徐半仙,遇到什么事都要尋他算上幾卦。回想適才的奔跑過程,秦非意識到了一件事。
那中年男人嘆了口氣,似乎是在疑惑,就憑這年輕人的腦子,究竟是怎么混到E級直播間的。
肢體末端像是被無形的絲線所牽引,秦非的雙臂不由自主地向前抬升,膝蓋分明絲毫未彎,可人卻實實在在地從地上立了起來。秦非頷首:“可以。”
既然在無意中發現了對己方有利的規則,秦非當然會好好把握。
而秦非也并不打算費神去跟他們解釋。“啪嗒!”
“那都是后來的事了。”鬼女對這一部分不是很有興致,看上去并不想多講的樣子。他和6號之前完全沒接觸過,會暴露自己的行蹤,是因為他真的驚慌失措到失去了理智。
蕭霄:“……”大廳里的這些傻逼,馬上就要被打臉了!!“啊!!啊——”
“所以在副本里的這幾天,你最好時刻保持情緒穩定和心情愉快。”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家伙!畢竟,鬼女跟他們說過,這個村里早就一個活人也沒有了。
他的天賦技能在此至關重要的時刻又一次發揮了作用,一直以來都持警惕態度的徐陽舒,在與秦非四目相對的那一刻,不知怎么的,忽然便被他臉上和煦如春風暖陽般的微笑打動了。
他曾經為了捕捉一個對他抵死不從的A級玩家,設計砍掉了那人的雙手和雙腿。
她們穿著血一樣鮮紅的衣袍,長著血一樣鮮紅的眼睛。“你跟我來吧。”醫生轉身,向走廊深處走去。
作者感言
可隨即他又想到,這樣會不會反而致身后的另外五人于危險之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