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導游?鬼女?”蕭霄不抱希望地念出一個個名字。
兩名五大三粗的看守立即沖上前,一左一右控制住了2號玩家。鬼女曾經(jīng)說過,《馭尸術(shù)》存放在徐家祖宅中,是因為徐陽舒的爺爺對于自己放棄了家中祖業(yè)心懷愧疚,希望有能力的后輩能夠回來,重新拾起這門手藝。
說話間,幾人已經(jīng)穿過了那條巷子。一旦秦非被他們抓住,不論是使用組隊還是其他什么方式,只要秦非被帶入副本,他就死定了。
這個警告實在有點嚇人,以至于剩下那幾個活著的玩家在離開結(jié)算空間后一步也不敢停留,急急忙忙地跑了,生怕副本崩潰會為過渡空間也帶來某些干擾。弄傷他自己,真的可以引來鳥嘴醫(yī)生嗎?“不,玩家和玩家之間的爭斗才是最有意思的……”
三途若有所思:“那另一種思路呢?”直播大廳光幕前,圍觀的靈體們你一言我一語地評價著秦非的舉措。
程松身為獵頭,獲得積分的途徑比普通玩家多得多。秦非很快看清了追著他們跑的是什么。他連忙又將眼睛閉上。
一旁蕭霄的嘴巴張得能塞進一個鴕鳥蛋:“你真的升到D級了??”
從剛才三途說起這件事時,秦非就一直在想。雖然他依舊沒有動彈,但被秦非這樣直白地戳穿,緊張的心情使他的脖頸一點一點泛起了紅,逐漸蔓延到了整張臉上。
他伸手,在空氣中隨意劃拉了幾下,調(diào)出了那個只有他自己才看得到的彈幕界面。
他將掛墜翻了過來:“你看看背面。”話音戛然而止。
秦非低頭,看見了自己繃得筆直的腳背。這么多人,不可能都不說話。幾人你看我我看你,相顧無言。
和桌上的食物一樣,那掛畫仿佛有著一種魔力,像一個黑洞般吸引著玩家們的視線,將他們的全副注意力都吞噬其中。
她摘下自己的頭,丟到秦非的腳邊。總之,在這十五年里,教堂已經(jīng)從純粹的神圣之地變成了一種集監(jiān)獄、療養(yǎng)院、學校于一體的復雜機構(gòu)。秦非收回視線。
“我有一件事,想拜托你們幫忙。”他不是認對了嗎!
究竟是什么人,把他們嚇成了那樣?他的視線時不時便會落在秦非身上,秦非問他話時基本每三四句也都能有一句應(yīng)答,頭頂小括號中的字也由(導游不喜歡你,甚至想給你一個大比兜)變成了(導游不喜歡你)。那是個穿著一身高領(lǐng)白袍的男人,身量細長,他一只手提著一個藥箱,另一只手拿著一根長長的木棍, 臉上佩戴著形如鳥嘴般的面罩, 一步一步向秦非所在的方向走來。
沒有人知道談永此刻心中有多后悔。林業(yè)身旁,那片小小的墳包旁邊,已經(jīng)一次性圍攏了五六個尸鬼,鬼怪們從四面八方匯聚而來,形成一個圈,將他緊緊圍在中間。“尊敬的神父,我還要為2號圣嬰懺悔。”
青年神情憂郁,雙眼望向前方虛空中的某一點,語氣誠懇而幽幽然地開口:“能不能請你稍微暫停一下……實在太冷了。”“嗨呀,不要尷尬,大家都是熟人。”秦非笑瞇瞇道。
村長腳步一滯。幼兒園依舊是剛才那個幼兒園,卻又好像變了模樣。高階玩家和低階玩家之間的差距,在那一刻無比清晰而殘忍的展露在他的眼前。
蕭霄卻覺得,那兩人或許能給他們帶來新的線索,應(yīng)該將他們松綁,看看他們之后會怎樣。“村長!村長——!!”
義莊中又發(fā)生了什么?噠。
還是省點力氣吧,別在敵對公會的同伙面前丟臉了!活動中心大廳里,玩家們竊竊私語。
可仔細看來,這肉球卻是有著類似于人類的結(jié)構(gòu)的。秦非不需要補充san值,而E級商城中可購買的武器類道具又只有那么兩三件,秦非苦于道具格子填不滿,干脆將所有空格都放滿了低級共享血瓶。“圣子降臨之時,新的黎明便也得以來到!”
“啊——啊——!”一圈一圈纏繞著,向外拉扯。一直壓制在秦非身上的那股力道也隨之一起消失,秦非用手臂支撐著身體緩緩坐起,皺眉打量著周遭環(huán)境。
林業(yè)覺得那個阿姨很可憐。但秦非對此沒有任何反應(yīng),表現(xiàn)出了一種視若無睹的淡定。“……!”
青年站在囚牢前,沒有流露出任何的緊張之色來。
“都是D級主播,怎么差距這么大呀。”
“嗐!我還想趁機看那個裝逼的小子翻車,沒想到居然真被他哄好了??”什么變態(tài)多啊,什么好嚇人啊。
這種傳說中才會出現(xiàn)的事,竟然切切實實的發(fā)生在了她所處的副本中!
但他也不敢反抗。通通都沒戲了。“對了。”三途想起來一件事,對秦非和林業(yè)道,“這副本里有個人,你們最好小心點。”
“你們是想去哪里嗎?還是想找什么東西?”神父小心翼翼地開口道,“可以直接告訴我,我、我會帶你去的……”明明都死到臨頭了,也不知他哪來的力量講出這些不著邊際的話:“畢竟,你可是我見過的,最漂亮的手。”有節(jié)奏的腳步聲回蕩在走廊上,就像催眠時秒表發(fā)出的滴答聲響。
作者感言
可隨即他又想到,這樣會不會反而致身后的另外五人于危險之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