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真的半點(diǎn)也不害怕。
秦非用食指和拇指拈著自己的“眼球”,將它舉起,半瞇眼凝視著,就像在陽光下鑒賞一顆珍珠的色澤。
神父說血修女是來修正錯誤的。旁邊忽然有人出聲打起了圓場。“任何兩個人見面四次,都應(yīng)該成為朋友的,你說對嗎?”
薛驚奇卻覺得有些不對。
所有人齊齊搖頭,動作整齊劃一,就像提前排練過似的。秦非挑眉:“也不是完全沒可能。”所有觀眾喜歡的元素全都在里面匯聚。
但這個地方并不令人感到不安。
這么多人,不可能都不說話。“怎么又雪花了???”沒有關(guān)系,可憐的板磚,忍忍就過去了。
在這個副本中,能夠把整件事情的始末敘述清楚的,只有村長村民和鬼女。他對著空氣伸手,從隨身空間抓出一件帶兜帽的黑色沖鋒衣塞進(jìn)秦非手里:“好歹用個帽子擋一下。”幾間同等大小的囚室依次分布在走廊一側(cè),而另一側(cè)的墻壁上, 昏暗的燭火正徐徐搖晃, 照亮著地上散落的刑具。
……
很快,眾人便來到了祠堂門前。這真的不是痛不痛的問題啊大哥!
在聽秦非說了幾句話后,他更是莫名其妙的就被說服了,想也沒想便跟著一起進(jìn)了副本。冰涼的手指掐上秦非的脖子,力道順著皮膚涌入,氣道被箍緊,眼眶傳來生理性的熱意。雖然眾說紛紜,但實(shí)際上,這波純粹是觀眾們想多了。
……一切都與眾人下車時的模樣分毫不差。
他希冀著幸運(yùn)之神能夠在他頭頂暫留片刻,好讓他盡快與鬼火和三途相逢。
無論是隨手順東西的本事,還是溜門撬鎖的本事,秦大佬看起來都不像是一般人啊。
還是說,這是副本給NPC強(qiáng)行施加的障眼法?
這一點(diǎn)絕對不會出差錯。幾個原本一直跟在他身后的新手玩家,見到如今這副局面,也不知還該不該繼續(xù)再跟下去了,腳步踟躕的站在那里。鬼火的臉?biāo)矔r就拉拉下來了,眼神中甚至劃過一絲慌亂。
今天的手和那晚不同,正老老實(shí)實(shí)長在鬼女的手腕上,也沒有獨(dú)屬于自己的好感度提示條,看上去與任何一只普普通通的手沒什么兩樣。
無論是隨手順東西的本事,還是溜門撬鎖的本事,秦大佬看起來都不像是一般人啊。
所有靠近他身邊的人無一幸免,全都被沾上了滿身臟污。“哈哈哈哈哈, 笑死我了, 主播的臉都綠了,還在那里耐著性子哄人。”“可是……”
背后, 一群玩家鬼鬼祟祟地跟了上來。
林業(yè)感覺周圍越來越冷,好像從夏天瞬間快進(jìn)到了冬天。所以說,這年頭沒點(diǎn)關(guān)系,還真沒法過日子了??三途將信將疑地挑眉:“什么事?”
“讓我們一次性洗凈你所有的罪孽,從這里離開后,你就又是一個光明而純潔的乖孩子了。”玩家們就此分做幾組,有人去翻找鑰匙,另有幾人則順著地板上那些殘留的血跡走向了餐廳,打算去看一看昨晚2號和14號之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秦非一個箭步竄上前,在義莊大門口將導(dǎo)游攔下:“導(dǎo)游先生不和我們一起嗎?”
秦非低頭輕輕咀嚼著食物,同時不著痕跡地觀察著餐廳里的眾人。可事實(shí)上,每個副人格內(nèi)心都潛藏著一團(tuán)熱烈燃燒的火。那六個今年新死的村民,已經(jīng)在祠堂中立下生牌,就不能再隨意替換。
各大醫(yī)院前兩年就已經(jīng)跑遍,再看也無用,而心理醫(yī)生——秦非自己在心理方面的造詣就極深,能夠令他信任并突破他心理防線的心理醫(yī)生,秦非目前還沒有找到。
她說話時帶著一種高高在上的傲慢,說出口的內(nèi)容卻令蕭霄驟然一喜。
而沿路走來的其他房子前掛著的紙錢串都是白的。那是……
接下去的路程兩人不再交談。
彈幕里的觀眾都快發(fā)瘋了:他小心翼翼地探手,去碰門旁那塊窗簾似的墨綠色絨布簾子。10分鐘前,她在祠堂的天井處意外與孫守義和劉思思失散了。
血修女,這又是什么新東西?秦非無語地看了他一眼。秦非眨眨眼,無辜之意盡顯:“不是我?guī)нM(jìn)副本的。”
作者感言
片刻過后再次燃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