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街道上突然傳來一道劃破云霄的尖叫!真想一板磚把眼前的人給敲死啊!
接下來的時間里,在修女不時的追問之下,秦非滔滔不絕地講述了整整40分鐘的中國近代史。
“你還是管好你身邊的那個吧。”凌娜回答得毫不客氣。道理的的確確是這個道理沒錯。“哎呀。”
這一點絕不會錯。
不要用這么慈祥的表情說出這么讓人害怕的話好嗎!他意識到了一件奇怪的事。
鬼火一邊向前走一邊回頭張望,直到14號和那間詭異的起居室一起,徹底消失在視野盡頭。
林業輕輕吞咽了一下, 表情不太美妙。
“你說告解廳被血修女毀了,是指被她們用電鋸破壞了嗎?”
隨著談永提出那個敏感的問題,秦非又一次成為了義莊中眾人的關注中心。“我想問問你。”青年慢條斯理地勾起唇角,“為什么別人的掛墜,或快或慢,都會被慢慢填滿。”好在還有人生存理智,一口否定了這個提議。
鬼火的頭皮都要炸開了。現在,除了裸露在外的脖頸與手臂皮膚上,有著幾處不太顯眼的干涸血跡以外,他整個人看起來都很清爽, 與那些已經在生活區中休息了十天半個月的空閑玩家沒任何區別。
“但是,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唉。”單薄清雋的青年立于庭院中間,蹙著眉,憂心忡忡地開口,“也不知道這樣能吃飽飯的日子,還能過幾天。”“這個我也不清楚。”神父道,“蘭姆病了,需要接受治療。他不怎么待在地牢里。”
明明臨陣反水決定投靠6號的是自己,可事到臨頭,被6號推出去的,為什么依舊是他!
他急急忙忙地抖動著翅膀,從地上站起身,向鏡子那邊沖去。其他玩家都不見了,秦非并不清楚他們是各自去到了不同的門內世界,還是進入了同一扇門后,被投放到了不同的位置。
既然秦非他們回來了,他和刀疤也沒有再出去的必要,兩人走到義莊一角坐下,無言的等待著時間的流逝。漫不經心的嗓音,帶著一種高高在上的赦免。青年眉眼含笑,溫溫柔柔地催促道,“別墨跡。”
果然,一旁進門處的墻上貼著一張【狼人社區活動中心使用須知】暗色污漬團團粘著在門扇底部,像是一片片干涸的血跡,那道門縫好像又變大了一點點,濃郁的黑暗從中傾瀉而出。但,作為一名擁有執業執照的正規心理咨詢師,在人情和金錢的雙重壓迫下,秦非還是接過不少私活的。
那……
青年豎起一根手指,在面前左右搖了搖:“你怎么能這么說我呢。”但他從外面回來時,卻身穿著防護服,像是剛剛剛才接診的什么病人似的。這些白天還懷抱妄想茍且偷生、如同縮頭烏龜般躲在義莊里的人,此刻終于意識到了某些事實,像是一只只被人用打氣筒續滿了勇氣的氣球,爭先恐后地向外沖去,生怕自己哪一步落后于人。
那個來問他話的玩家露出了明顯的失望神色:“哦哦,這樣啊,打擾你了。”“嗨。”
他繼續查看著自己的屬性面板,在那行提示他是紅方的文字下方,還有一行更小的陣營說明。但身后,十幾雙眼睛正盯著他。
秦非一邊說話,一邊用手指在桌面上打著圈,那動作看得撒旦直發慌。他們用第三方視角觀看著直播,鏡頭里的畫面一直黑黢黢一坨,因此他們對整個迷宮的掌握甚至可以說還不如秦非的十分之一。都是些什么鬼東西啊!!!
直到那巨大的、用竹藤編織的掃把頭散落一地,女人這才氣喘吁吁地停手。如今人群中喧嚷一片,全是在討論這件事的。青年渾身血污, 眼神卻清澈得如同一汪春日清泉,看向鬼嬰時唇角甚至噙著一絲笑意,仿佛那東西不是一個惡心的鬼物,而是一個真正的、樣貌可愛的嬰孩一般。
秦非眸光微動,神色不變,語氣依舊平靜:“這些人……?”
那是個名叫談永的青年,一頭雜亂的黃毛使他看上去輕浮又吊兒郎當,秦非對他有印象,方才在大巴車上,這個談永與刀疤幾乎一拍而合,是追隨著刀疤想要下車的那幾人當中之一。“救、救、救命……”一個新人玩家顫抖著嘴唇,喃喃自語。都怪這該死的副本設定,他自己也覺得自己好變態啊摔!!
從他們順利離開服務大廳的那刻起,他就明白,蝴蝶早晚都要再來找他。
秦非:……7號金發男子迷茫地發問:“還能退出選拔嗎?”好了,好了,我知道你知道了。
怎么……怎么回事,秦大佬是不見了嗎?
躺在棺材里裝了兩天死的徐陽舒,錯過了好幾次導游送來的便當,對于村中飲食唯一的印象便是第一日晚那桌集死亡與腐臭味于一體的村宴。很快,他明白過來,12號是想以他為餌,將醫生喊回地牢。
他在臨到動手的關鍵時刻掉了鏈子。林業在腦子里回想了一下方才那個大爺遍布褶子的臉,忍不住悄咪咪打了個寒戰。
秦非抬眸望向眼前的玩家們,面上掛著似是而非的笑。
作者感言
【旅社大巴司機:好感度——(不可攻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