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嬰盯著地上的符紙看了幾秒鐘,手腳并用著爬去將那紙片撿起來,又重新粘回到自己的腦門上。他也懶得多嘴去提醒三途和鬼火不要和他同路——這種容易被人捏住的小把柄,還是只有他自己知道比較好。
和秦非一起站在走廊上的還有三途、鬼火以及一臉懵的蕭霄。
都什么時候了,還在這里玩什么眾人皆醉我獨醒的戲碼?
7個人,距離規定的6人,就只差一點點。
“你吼什么吼?!”嚷嚷著說臭的男人毫不退縮,回瞪了回去。這個副本的環境與秦非前次經歷的截然不同。
他頓了頓:“結合2號之前的表現,我認為,他在殺死14號之后,就在這個餐廳里將她肢解,并且啃食了她尸體的一部分。”陸續有人上前嘗試,全部無功而返。
用繞圈來形容或許不太恰當。聽見鬼火這樣說,秦非的目光不由得閃了閃。他像是這片黑暗空間的主宰,看向秦非時不需要靠近。
6號:“???”近在咫尺!
“咯咯。”
雖然光幕只有主播本人能夠看見,但一個人對著虛空目光發直的模樣很容易被人捕捉到,可秦非一目十行地掃視著光幕上的文字,蕭霄卻完全沒有意識到。不得不說,黛拉修女的執行水準還真是一流。當然不是林守英。
秦非將邀請函從頭到尾看了一遍,從桌上拿起筆,十分絲滑地簽下了“小秦”兩個字。他在進店前也看過門口的規則,規則上面寫了,店里只有炒肝這一樣菜品。一行人就此離開大巴,踏上回程的村道。
“但現在已經沒事了,一切都解決了,他將安息長眠。”總而言之,秦非認為,自己應該是死了,而且是在被那輛車撞飛的瞬間就死透了。秦非思忖片刻,鄭重其事地給予了0號答復:“你一定還會有機會再出來的吧?”
而那本該空空如也的左邊眼眶也并沒有任何變化,琥珀色的瞳孔依舊明凈澄澈。那是秦非剛才逃跑的時候順手從路邊撿的,估計是林守英追那些村民時不小心破壞了什么建筑,散落下來的建筑碎片。他們的目光像是無形的絲線,被膠水粘在秦非的身上。
秦非抿了抿唇,貓下腰,伸手在座位底下摸索。
三途:“?”
秦非聽得太陽穴都開始直突突。
長長的針頭泛著刺眼寒光,扎進2號脖子里的時候,他發出了像殺豬一樣的尖叫。來到這個副本后,8號抽中的角色是一個同性戀者。“就是他!修女,就是他!”
青年慢悠悠地、一字一頓地說道。“看了那么多場直播,我還是第一次知道,地下室的常用入口原來在告解廳里的神父位置上。”
它將手中的佛塵作為武器,把沿路它遇到的每一個村民高高卷上天,再重重地摔落在地。一波人直接來到過渡空間門口蹲守,另一撥人則留在服務大廳,準備捕捉秦非離開副本后的實時動向。
可秦非此刻的心情卻并不樂觀。“我想,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你看到的應該只是過去歷史的回放畫面罷了。”好感度上升,居然是因為他長得好看,而不是他幫了她弟弟的忙……
他鼓起勇氣,偷偷瞄了囚室內的0號一眼。客廳中的夫妻還在看著他。
隨即,一道系統提示在秦非耳畔炸響。“看那個善堂的獵頭,都被舔得無語了,一副懷疑人生的表情。”
他的發絲凌亂,身上的衣服也在不斷奔跑的過程中沾滿了血點與泥土,可在林業眼中,此刻的秦非無異于天神降臨。溫和與危險。“我靠,我靠,他們真的要找到那些尸體了吧!”
那些囚徒們追著玩家在游廊中四處亂竄, 可十余分鐘過去, 卻愣是沒有一個跑到6號跟前來。但秦非卻像是完全無視了系統那精準的屏蔽。
明明臨陣反水決定投靠6號的是自己,可事到臨頭,被6號推出去的,為什么依舊是他!
總而言之,鬼女絕對不是一個容易討好的角色。
而程松竟然也沒有要幫他說話的意思,一次也沒有將話頭遞給刀疤。三途眉頭緊蹙:“不清楚。假如我們公會或者黑羽那邊在找小秦,大概率是想將他作為種子吸納進公會內部。”這個男的還是男的嗎,怎么一丁點反應都不帶有的?
撒旦:???秦非自己都沒想到,他竟然能跑得這么快。
他露出一個心滿意足而又意味深長的笑容。
再往下看,秦非終于看到了那個來之不易的榮譽勛章。“其實,每天晚上24點鐘聲響的時候,地下室的入口就會在教堂的各個位置出現。”
作者感言
秦非臉都綠了,這小家伙還真不愧是沒良心的典范,進門之前還在和他親親貼貼膩味個沒完,親姐一出現,立馬就把他拋到了腦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