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驚奇嘆了口氣。
“直面你最真實的渴望。”對他來說,反正橫豎都是一死,晚死總比早死要好些。
紙條上面寫了一行字。
他的腹部被用利器劃出了一道巨大的傷口,幾乎將他的身體直直剖成了兩半,內臟與碎肉飛得遍地都是,鮮血將附近幾米之內的地板都浸染成了一片猩紅。
為什么在規(guī)則內怪談的無限流世界里還會出現這種生物???
“他們說的膳堂是什么?”秦非十分有求知欲地向蕭霄討教。
這怎么可能!持續(xù)不斷的老婆、
他們就算要召喚,召喚的肯定也不是瑪麗,而是那六具尸體。事已至此,隱瞞也沒什么意義了,他干脆將一切都和盤托出。
剛才崔冉噼里啪啦說了一大堆,他好像一個字都沒聽進去似的。好在還有薛驚奇和崔冉,兩人一左一右地拍了拍宋天的肩,向他投來寬慰的目光。
鬼女和秦非說這些話時,蕭霄就站在一邊,兩只眼睛瞪的滾圓,一臉茫然無措。鏡子下落時是正面朝地,背面是灰黑色的磨砂塑料,照不到任何人影,因此秦非現在十分安全。
連這都準備好了?
話說的過于漂亮,當即便有人向刺頭男投去了不滿的目光。他異乎尋常的精神免疫。然而眾人想象中的流血事件并未發(fā)生,下一瞬,刀疤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空氣像是快要凝固的膠水, 粘稠又令人窒息。他在生前就沾染上了滿身尸氣,死后又怨氣橫生。
生命值:90還有鬼火,這家伙不是個獵頭嗎,不是應該身經百戰(zhàn)、沉穩(wěn)又深不可測嗎,怎么菜成這個逼樣子??
他樂于看到他們在自己的手下驚恐、哭泣、求饒,甚至為了保命作出一些喪失尊嚴的乞求……這條路并不可怕,反而充滿誘惑。蕭霄無語地抽了抽嘴角,被個不會攻擊人的東西嚇成這樣,這孩子也是有點本事。
三途姐不在身邊,他覺得他就像是一個被剝掉了殼的白煮蛋一樣,隨便來一個什么東西輕輕戳一下自己就會爛掉。
而若是獨留刀疤一人在義莊,除了程松外的其他人又不太樂意。揮手告別后,三人并肩離開了艾拉的臥室。
孫守義聞言一愣。
是普通的茶水。但由于他才剛死,魂魄尚未完全離體,肉身和靈魂不能分離,因此他的肉身竟也跟著黑白無常一道去了地府?!?鏡子弄碎會不會也觸發(fā)死亡flag呀?”
“他們的里人格對他們的影響越來越大了。”不買就別擋路。
隊中霎時泛起一陣低語,秦非朝著那人影看了過去。再說,從目前已知的信息來看,這場直播起碼要進行七天,副本不至于在第一天的最開始就給大家設置一個必死局,這些棺材,十有八九和剛才的稻草人僵尸一樣,只是嚇唬人的障眼法罷了。
“ 諾,你聽,又有人出來了?!闭l來告訴他們,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
修女確實沒怎么聽清,事實上,修女根本不想聽他講話。蝴蝶和他的公會非常出名,對于他們的行事風格,蕭霄以前也曾略有耳聞?!案?,我看要不咱還是走吧,別待在這兒了?!彼麎旱吐曇舻?。
廂房上,那把大鎖還好端端地掛在那里。手正握在秦非脖子的位置,力道太大,直接將秦非勒出一聲干嘔,伴隨而來一陣劇烈的咳嗽,嗆得青年滿臉通紅。他舉起手,放在眼前打量著。
小秦同學搖搖頭,臉上寫滿對程松有眼無珠的遺憾。
說完便消失在了原地,大概是回到了自己的獨立空間里。
但也僅僅就是一點點罷了。但看眼前刑具的尺寸,這顯然不是用來塞嘴的。
距離光幕最近的黃金觀影位上,透明的空氣微閃,那個一看便十分富貴的高階大佬此刻正雙眼發(fā)亮的盯著光幕。秦非坐在滿桌垃圾前,強忍著臭氣,有一搭沒一搭地將石頭眼珠子在指縫間轉來轉去。祂冰藍色的瞳孔中帶著淺淺的探究,被祂小心翼翼地隱藏了起來。
E級大廳的光幕面前,屏息凝神觀看直播的觀眾群中,驟然迸發(fā)出一陣劇烈的驚嘆。可是。極致的憤怒不僅可以使人的戰(zhàn)斗力增強,同時,也能使人的智商降低。
說完他忍不住抽了一下自己的嘴巴,背后沁出一層冷汗。青年眼底閃過一抹晦暗莫名的光。敢不聽話就把你腦袋再卸下來一次。
作者感言
(ps.請收斂好祭壇碎片,你也不想過后再重回此地尋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