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一度的個人展示賽和公會賽即將開始,邀請函,就是個人展示賽入門的門檻。蝴蝶感覺到了史無前例的煩躁,他停下腳步試圖和余阿婆交流。但更多的人則覺得事不關(guān)己。
總之,陶征現(xiàn)在的目的就只有一個:
龐大的身軀上,一根細弱的脖頸連接著形狀不規(guī)則的頭顱, 兩顆像是肉丸似的眼球按在面部肌肉里。很快它像是意識到了什么,一閃身,消失在原地。他不小心把罐頭上的拉環(huán)弄掉了,罐頭蓋子卻還沒打開,急得出一腦門汗。
祂的眼底沒有情緒,那雙無機質(zhì)的眼睛像是兩顆冰冷的琉璃球,望向祂的眼神空動無神,沒有分毫對焦。“我們現(xiàn)在在16~18層,得想辦法再去一次安全通道,直接沖到一樓去。”
“噗呲——”
現(xiàn)在,那人距離操作間還很遠。席卷的碎雪湮沒他的身形,那抹背影卻如青竹般挺立,未知的危險于他而言似乎狀若無物。秦非正因為這些靈體的到來而不斷得到系統(tǒng)獎勵。
最過分的是,假如拿不到這張時間表,玩家即使把社區(qū)里的抓鬼任務(wù)都做個遍,依舊只能像沒頭蒼蠅一樣四處亂撞。不是因為別的。NPC支起一架架投影幕布,確保各位財神爺能夠享受到全方位、多角度的直播服務(wù),看著店里每日流水般的積分嘩嘩進賬,店長們笑得嘴都合不攏。
彌羊有苦說不出,他身上的范圍性傷害道具不少,但全是暴力輸出,剛剛那個炸彈已經(jīng)是最客氣的了。規(guī)則說了,同伴不對勁,要視而不見。
“你個笨逼看不懂我的聰明老婆想干嘛,這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嘀嗒。
……那種洶涌澎湃的愛意襲卷得過于強烈。從始至終,彌羊臉上都未曾流露過任何對于死亡的恐懼。他所展露出的躁動也很浮于表面,不像是在為眼下的困境擔憂,反而更像是厭倦了被外面那些鬼追著跑,想盡快脫離這個場景,去玩點其他新鮮的。
鐵門重重砸在門框上,發(fā)出巨大的聲響,秦非默默松了口氣。
預(yù)知系玩家,不論放在哪類副本里,都是眾星捧月一般的存在。他們又沒有領(lǐng)保安任務(wù),在這里游蕩不是浪費時間嗎?宋天可以理解崔冉作為中高級玩家,想要盡可能多探索副本內(nèi)情的心情,但他實在害怕。規(guī)則說了,一間房間只能住一個生者,但秦非意識到了這其中的文字游戲。
從青年形狀漂亮的薄唇中吐出的每一個字,都像機關(guān)槍的子彈一樣敲擊在開膛手杰克的身上。這個人選只會是他,不可能是別人。不知為何,明明貓咪每一句話都在捧著自己,可豬人就是有種上不來氣的感覺。
蕭霄被熏得頭直發(fā)暈。然而等午飯結(jié)束,秦非又一次來到活動中心旁的草叢和林業(yè)幾人會合時,卻聽到了一個有些驚悚的消息。
不過轉(zhuǎn)念一想,若這真是純粹的猜拳游戲,擁有預(yù)知能力的老鼠會成為他們百分百取勝的唯一希望。
阿惠瞬間放出一大堆炊具在雪地上。現(xiàn)在除了秦非以外,剩下玩家手中的彩球數(shù)量基本都在1-6顆之間。
怪物已經(jīng)倒下,他卻還在義無反顧地往前沖!
……原來這些藤蔓根本困不住祂。
秦非也跟著向下方探看。“呼——”
雖然外面的天色已經(jīng)黑透,但實際上現(xiàn)在時間還早,幾人根本睡不著。秦非十分好心地提示:“看看我這邊就行了,你最好別回頭。”
鴿子,神明,圣船。但崔冉和她之前連交流都不曾有過, 愿意冒著危險繞遠陪她過來,已是仁至義盡。
“那邊。”秦非能夠感覺到,污染源近在咫尺。但,假如這片湖中還生活著無數(shù)食人魚呢?
秦非笑瞇瞇的,一雙杏眼彎得像狐貍。副本中所有玩家都能夠登錄玩家論壇,也都看過通緝令上的畫像。垃圾站中雜物凌亂,但面積并不大,這項任務(wù)對于單人玩家而言或許有些困難,但在場足有六人。
秦非原本也想到,要將地磚掀開看看,但那石板不是輕易就能掰斷的。什么把豬騙過來殺!而被點破身份的崔冉頭頂則多出了一條提示。
等到整個過場劇情結(jié)束,秦非耳朵都快起繭子了。有將錢投給紅方和秦非的靈體經(jīng)過, 聽見這靈體的詛咒, 伸手就是一記正義鐵拳,“浜”地錘在對方后腦勺上。
雪山副本的結(jié)構(gòu)和秦非先前進過的每一個副本都不盡相同。
服務(wù)員推著裝滿零食飲料的手推車,在觀眾群外圍來回游走。海水正尋找著一個合適的落點,將秦非帶往那片黑暗中心。雖然總算解決了一樁疑惑,可這樣一來,事情的結(jié)果也變成了最糟糕的那一種。
那些手持紅酒和香檳的NPC們,被眼前的畫面刺激到,掌聲頓時如雷鳴貫耳,整片甲板熱鬧非凡。雖然在副本中,各種慘死之象早已成為玩家們的家常便飯。
秦非連喘氣的功夫都沒有,就開始飛也似的朝前奔逃。
作者感言
祭壇與銅鏡,作為媒介著這片封印之海與外界之間的關(guān)聯(lián)通道,是整個副本中封印之力最薄弱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