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誰他媽敢試。”離開村長辦公室后,蕭霄一邊向前走一邊說道,說話時還不忘回頭狠狠剜一眼刀疤,語氣兇神惡煞,充滿了針對性。配上蘭姆那張柔軟無害的臉,頓時讓氣氛和緩了起來。有人偷瞄了一眼還在那邊哭的NPC小孩,問薛驚奇道。
蕭霄:“哦……哦????”還是省點力氣吧,別在敵對公會的同伙面前丟臉了!
“你剛才應該已經看到,這孩子在教堂中過得并不好。”一片安靜的走廊上的確傳來了輕緩的腳步聲。秦非本以為,門的這端,出現的理應是教堂的里世界。
他摳著后腦勺解釋:“尊敬的神父,我, 我我真的只是想想而已,從來沒去實踐過!”這是他最后的,也是唯一能說出的勸告了。
偶爾有些高玩有死忠粉,在直播進行到關鍵處時,可能會花費巨量財力,用各種刁鉆的打賞方式為主播帶去一些新信息。如果他沒成功,但能順利回來,那他也用不到這份筆記,完全可以直接走進告解廳。
“8號囚室。”
鬼火的臉一下子就垮了。
這種事也非全無可能發生,副本世界的NPC大多脾性難以揣測,對玩家又都充滿敵意,背刺之類的事情也時有發生。不愧是好感度高達75%的好朋友,為了他這樣勉強自己,真是感天動地。不知何時, 每個人的腿上竟都多出了一條鐵鏈, 足有成人兩指,兩端分別捆在左右兩腳的腳腕上。
在四周無人之時,青年眼底終于劃過一抹深思。
這種狀態又持續了好幾分鐘,秦非終于從藥物殘留中清醒了過來。他真的是第一次來這個村子。
那種凌亂的程度,就像重癥癱瘓病人復建一樣,兩條腿歪得仿佛互相不認識,任誰看到他的走姿都會覺得他正在進行左右腦互搏。秦非:……從蕭霄的眼神中,他看到了毫不遮掩的恐懼。
他的身上像是被鮮血洗過一遍似的,渾身衣物都被血跡浸透,發絲一綹一綹粘在額頭上。
就連之前神父剛見到他第一面時,也是這樣。
他已然從剛才一眾玩家的反應中,大致推斷出了白方的陣營任務是怎樣的類型,并得到結論:崔冉的所作所為并不會影響到紅方太多。
從F級升到E級需要花費1000積分,在成為一名光榮的E級主播后,蕭霄直接一朝回到了赤貧狀態。可在這個副本中很可能并非如此。他面前那人像是發了狠勁,不要命似的,不停用板磚向他招呼過來。
幼兒園里沒有開燈,雖然有外面的日光落進來,但整個室內環境依舊昏暗。兩個人的逃命隊伍就這樣變成了五個,修女還在背后拔步猛追,電鋸狂舞,所過之處地崩墻斷,寸草不生。不知道前方是什么情況,秦非將靈燭收回背包里,就著黑暗繼續向前。
青年眉眼彎彎,環視眾人一周。腳步頓住,他最終還是沒能克制住自己的求知欲,轉頭看向秦非:
順便用腳后跟將床底那堆東西向里踢了點,確保對方完全察覺不到。還打個屁呀!不該這樣的。
人群最前方,唯獨那個賭徒依舊雙目炯炯地望著熒幕。忽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戰場上,任何輕微的走神都是足以致命的。
……
蕭霄見狀松了口氣。在秦非與血修女之間,情況更加危急的567三人目光交錯,也甩開秦非跑向了別的路口。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扮演的角色,大概,是一個——”沒有血色的嘴唇已經被咬破,沁出血來。
進入廂房的玩家,對應的應該是規則中“管理者”的身份。見秦非和蕭霄看了過來,他忽然抬高了音量,宛如刻意向秦非示威般詢問程松道:“如果我加入,那——”“簡單來說,就是這樣。”
反正他們這次過來本來也是為了來找鬼的,不是嗎?這個平日里永遠高高在上、只會用鼻孔看低階玩家們的NPC,如今正腆著一臉笑站在秦非旁邊,好聲好氣地向他詢問著雞毛蒜皮的事情。
撒旦被打斷,瞬間啞了聲。這可是他的第一個副本啊,他根本都還沒有機會打開系統商城。新人榜單上的信息,亞莉安直接在員工后臺通過內部手段幫秦非隱藏了。
大家的推測是正確的嗎?
還有她自己也是傻逼。雖然聽不太明白這“圣嬰”、“圣子”之類的奇怪詞匯。秦非皺起眉頭。
“如果順利,走完這一趟我就能把那家人應付過去,就算再不濟,到時候我從村子里逃跑,好歹也能遮掩一二,比直接從城里跑目標更小。”徐陽舒道。但這也不能說明什么。
秦非:“……”
鮮血順著祭臺流向祭堂,村民們再在午夜時分,將祭堂的門以符紙、辰砂、糯米封上。
作者感言
祂在害羞, 在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