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去,那當然是因為。”“那當然不是。”鬼女像是覺得秦非說了什么很好笑的胡話似的,捂著嘴笑得花枝亂顫。鏡頭方向一轉,秦非乖巧點頭的臉放大出現在了光幕上。
這條在以往的200多次直播中幾乎從未展露過閃光點的狹長小道,在今天,即將給他們帶來全新的、前所未見的驚喜!他還以為那些觀眾只是像昨夜看華奇偉那樣,是被玩家死前的絕望與驚慌所吸引。
孫守義清了清嗓子,將一張紙放在地圖上面。
但當天晚上,鬼嬰突然出現在了秦非眼前。“快去找柳樹。”那卑微卻堅韌、直到死到臨頭依舊永不放棄抵抗的弱小生物。
秦非一手扶著墻壁, 另一只手靜靜垂落在身側,閑庭信步地朝著前方走去。
說著她將一串鑰匙交給秦非。“是的,一定。”但,即使是掩耳盜鈴,起碼能讓心里稍微好受些。
蕭霄是個急性子,一句話沒聽完就不耐煩了:“能不能說重點!”在極近的距離下,秦非可以看到蘭姆垂落在身側的手指不斷蜷曲又放開,他的嘴唇發顫,一副十分恐慌的模樣。“快跑啊,快跑啊!”
“你這骯臟的灰色老鼠,不要留在這里礙眼!”但此時局勢不明,大家都不敢輕舉妄動,生怕驚動到那些村民們,因此依舊老老實實地立在棺材里,一動也不動。無論如何后面的內容,那條彈幕沒有說完。
掌心中的物品迅速變換著。那財大氣粗的模樣令蕭霄好一陣愕然。……
他說的是那個早晨在物業門口,把紅方老底揭掉了的新人平頭男。那一尊尊或高或低的靈牌都是紫黑色的,質地看上去和義莊中的棺材十分相似,上面用不同的字跡鐫刻著主人的姓名。王明明的爸爸:“你先出門玩一會兒吧,門口有零錢,下去吃點早餐。”
秦非盯著徐陽舒看了幾秒,輕咳一聲,往口袋里一摸,掏出了一個巴掌大的蘋果來。這種規則通常來說有著一定的正確性,但受到時間或空間的制約。
光線昏暗的過道中, 空氣開始迅速升溫。秦非搖了搖頭:“誰知道呢。”
鬼嬰雙手牢牢抱著秦非的腿, 活像個人形移動掛件,它的雙眼緊閉, 時不時咂巴幾下嘴,眼看竟是睡著了。而第六條中那句‘后果自負’的‘后果’。黑暗中,有道佝僂的身影一閃而逝。
神父急迫地開口。三途忽然渾身無力,像是被人抽了筋骨一樣軟綿綿地癱倒在地上。“他怎么就看上……了呢。”秦非抿唇,纖長的睫毛不解地撲閃著,俊秀的臉上寫滿疑惑。
就在他說完那番話之后,義莊中的眾人竟就那樣安靜了下來,沒有人說話,也沒有人動。他的本意只是在刀疤面前試試這電話究竟是否得用,卻沒想到幾聲忙音響過,那頭竟然真的被人接通了。
7個人,距離規定的6人,就只差一點點。
餐廳內污血橫流,早已不復昨晚那般干凈光鮮的模樣,看上去簡直像是一個廢棄的屠宰場。“繼續。”她咬牙切齒地催促道。直到他抬頭。
她用一種看向路旁垃圾堆般輕蔑眼神瞟向他,什么也沒有解釋,扭頭對著看守們說:“走。”徐陽舒:卒!雖然光幕只有主播本人能夠看見,但一個人對著虛空目光發直的模樣很容易被人捕捉到,可秦非一目十行地掃視著光幕上的文字,蕭霄卻完全沒有意識到。
林業抬頭望天,半晌沒能分辨出現在究竟是什么時候:“難道還沒天黑?”
秦非獨自坐在床上。【死去多年的鬼女:好感度???】
算了,算了。他不應該那么狂妄地覺得人沒有鬼可怕的!哦,天哪!誰懂啊!他真的好像一個王子!
那被刻意掩藏起來的鋒芒緩緩傾泄,青年的唇抿成一條線,下頜緊繃,眸中是將一切計算到極致后的篤定與鎮靜。對于12號來說,自己兩人和6號分明沒有什么區別,都是對手。
“鬼女好可憐,0039號副本上線三年她才第一次露面,頭回出鏡就是一張被氣到綠的臉哈哈哈哈哈。”為什么要特意提示這一點呢?
他也很擔心,三途雖然武力值很高,可畢竟一個人要面對十幾個人,一旦出了什么岔子……秦非點了點頭。莫非——
圍墻外面的玩家們一怔。
他近距離查看了一下0號的傷勢,見事實果然如0號所說,冷冷地睨了他一眼。
他們的腳下,那具尸體變得愈加粉碎了,旁邊堆著幾個浸泡在血污中的巨大黑色垃圾袋。當時的慘狀,秦非自己都不愿再回想了。不對,不對。
他們耽誤了時間,祭祀失敗了。他側過身,一臉擔憂地指向身后。左手傳來溫熱的觸感,那是凌娜的手,她正面帶擔憂地望著他。
秦非干脆作罷。而那些大晚上在外面跑來跑去的,估計就是研究出了一些門道。導游果然回答了秦非,他搖了搖頭,斷斷續續地開口道:“我還有、其他事要忙。”
有人高呼:“用尸體堵住門!”蕭霄仍是點頭。
作者感言
祂在害羞, 在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