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火和三途也是這樣想的。但三途已經沒有多余的心情去和秦非爭辯這些了。她說話時面前整片空氣都是臭的,讓人分不清是她嘴巴的味道還是懷里桶的味道。
“就這樣?”秦非狐疑的目光在他臉上流轉,像是一把小刀子似的,刺得人心口發緊。
棺材里既沒有尸體,也沒有什么其他東西或殘留的痕跡,巨大的倒計時懸掛在天空中,像是一只系統用來監視玩家的巨大眼睛。臥室門被闔上, 鬼嬰從秦非身后探出頭來。
“每個人含一口清水,不要咽下,閉上眼睛躺到棺材里去。”
“系統!系統?”
6號恨毒了12號,一門心思想讓12號死。秦非:“你的手……”
一旁的蕭霄:“……”
他望著秦非的眼睛,渾濁的瞳孔中寫滿警惕:“你問他做什么,你是什么人?”……這也太難了。
三人站在一地殘破的木板前面面相覷。
在這樣無比逼真、和真實世界中的小區完全沒有兩樣的地方尋找“鬼”,雖然沒有在尸山血海里逃命那樣恐怖,但自有另一種讓人渾身發涼的不適感。一切都發生得太突然了。
王明明的媽媽:“一會兒我們分完尸,會把客廳打掃干凈的。”在蕭霄和其余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補充當中,秦非成功耗費了最少的口舌,將事情的始末闡述清楚。
刻意拉長的聲調中,刀疤毫不掩飾自己的不懷好意。
他的聲線古怪又飄忽不定,為這逼仄的小空間浸染上了一層令人不寒而栗的氣氛。從5號6號和7號之前的表現來看,三人都不是輕易服軟的性格,但在隨時都可能成為眾矢之的的情況下,他們還是十分識趣地舉起雙手。
也忘不了,他曾親眼見過,有玩家前一秒剛與人達成盟約,卻在下一瞬間拔刀相向。“時間到了。”
之前在副本中一直對老玩家們表現出的信賴甚至是攀附的新手們,這次天黑外出,居然沒有一個人試圖向他們遞出橄欖枝。“我家那個皮猴子和你差不多大,一放假就不知道跑哪兒去了,好些天都沒回來!”老板娘抱怨著。
林業恍恍惚惚的,腦中甚至開始閃過一幕一幕的走馬燈似的畫面。但它旁邊的其他觀眾顯然不太同意。“這里可是往期直播時的死亡重災區,主播這都能躲過,說不定真的能從門里出去。”
鬼女當然不可能真的打不過自己的手,但誰的手誰心疼,鬼女最終還是敗下陣來。她在感情上已經被秦非說服了。
秦非邁步進入辦公室,大有一種不請自來、絲毫不把自己當外人的愜意感。雖然幅度非常小,但也足夠令秦非身心舒暢。
要形成這般盛況,除非所有的觀眾都不約而同地厭倦了他的解說,在同一秒鐘選擇了閉嘴。他們是去過屋檐上掛著紅紙錢的村民家中的,就是那個狂化的老爺子。
秦非一邊逃命,竟還有閑心在心里估算著哪些人活下去的可能性比較大,
秦非不得不開口作答。不可能是那個人沒聽到。意見達成一致,眾人當即便動身出發。
卻被自己的祖孫后輩如此糟踐。這一點,沒人能說清,也沒人敢賭。有點臭,又帶著淡淡的腥氣,像是腐肉。
這小孩現在一個人出行,也不知道會遇到些什么。他想試著套一套安安老師的話,可還沒來得及說上幾句話,宋天就從天而降了。
蕭霄連忙將自己的掛墜也翻轉了過來,后面是數字10。
秦非眼角微抽。但漸漸的,周圍所有人都開始發起了瘋,只有蕭霄,半點沒受影響。而善堂作為黑羽名下的掛名工會,主要的勢力范圍則是體驗世界到C級世界。
這個人很袒護蘭姆,他對自己存在著強烈的敵意,秦非這樣判斷到。女鬼被打擊到了,但女鬼不是隨意放棄的那種鬼。
以往的每一次,每當他開口說出這句話時,他的姿態總是擺得高高在上。6號抬頭,望向不遠處的走廊另一端,忽然露出了一個怪異的笑容。
“哦哦哦,是傻蛋先生!”華奇偉失聲尖叫起來。
他著重咬住“兩個世界”這四個字。猜測得到證實,秦非松了一口氣。沒有留給眾人更多疑惑的時間。
鬼火張著嘴,看看秦非,又看看鬼嬰。
作者感言
如果秦非可以挑,他肯定愿意選一個攻擊力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