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問的很直白,自從家里所有的鏡子碎成一堆垃圾被丟出去以后,秦非在這間房子里就可以橫著走了。
“噓。”秦非對林業比了個手勢,站起身來。下去了才發現,地窖下面的情形和玩家們想象得不太一樣。林業看向彌羊的眼神帶了點警惕。
怎么想都很扯。
“秦非。”玩家們前行速度卻越來越緩慢。
蝴蝶想要從聲音辨別眼前之人身份的計劃,已然行不通了。那群人也不知在做什么,引來了一堆閑著沒事的吃瓜群眾,里三層外三層,將半條道路都擁堵住。
烏蒙把頭搖得像是撥浪鼓。
地上那個洞的大小,看起來是足夠放下一個壇子的。副本規則說了不要喊玩家名字,但顯而易見,這不是一條會造成即刻死亡的高危規則。轉而翹起腳繼續在收銀臺前打起瞌睡來。
怎么把自己累成這樣?不知是不是因為太久沒有開窗透氣, 整個二樓都散發著一股沉悶的霉菌氣味, 空氣中帶著濕噠噠的潮意。
是的,就像追逐得玩家們倉皇奔逃了一夜的密林那樣,峽谷中這些對他們窮追猛打的雪怪,同樣也只需要獻祭一個隊友就能應付過去。
但只要長著眼睛的玩家都能看出,密林絕對危機四伏。他停下腳步。秦非一開始將刁明拴在了隊伍最后,但他老是亂動,不跟著大部隊的方向走,把隊伍末尾兩個人拽得差點打結。
“我焯,不肖子孫(?)”
“絕對沒有,我敢打包票。”秦非挑眉。
王明明的媽媽:“最喜歡的,你也一定會喜歡的。”他就那樣, 一步一步。狠狠一腳!
扭曲的枝干蠕動著,糾結著,纏繞在一起,在雪地中起伏、脈動。蝴蝶的眼神如鋒銳的箭矢般射來。玩家們拿出頭燈,刺眼的光將雪洞穿透。
但視線擦過一旁的某處,卻瞬間被吸引了注意。
有了第一次成功的經驗,秦非之后復刻起來也很容易。門上沒有鎖,門的兩邊也沒有任何可以按的開門按鈕。系統提示說小櫻就藏在顯眼的地方,可顯眼的地方,哪里有人?
“什么是被攻略成功的NPC?”應或的面色微變。在這間原本不足15平米的狹小玩具房里,鬼火邁著他短得好像兩根筷子的腿,急得直想哭。
彌羊抬手,按了按自己突突直跳的太陽穴:“不可能,我們辦不到。”有玩家被老頭矯健的身手震驚到了:
平日就一直熱鬧非凡的娛樂中心,在預選賽這兩天時間里,人流量更是達到了空前的高度。孔思明的嘴唇慘白,在看清來人是秦非以后, 他的理智有些微回籠:“那個帖子, 就是……我還存了圖片在手機里!”秦非半瞇起眼睛,望著那扇門。
“什么什么?我看看。”為了避免打草驚蛇,秦非精心挑選了一個絕對不會出錯的話題:“這艘游輪真是不錯,對嗎,茉莉小姐?這一天的旅程你感覺怎么樣?”對面三人聽秦非這樣說,卻不約而同地露出喜色。
彌羊瞪了杰克一眼,躋身擋在秦非前面。雪山里的怪物也受了密林的污染,而且,他們黎明小隊的所有人,也都有可能受到了這種污染。污染源點了點頭。
有人?秦非去哪里了?可現在,彌羊硬是跑出了一種一往無前的無畏姿態。
秦非在進炒肝店露臉之前,先和林業幾人碰頭互通了一波線索。指引NPC也不知被小秦下了什么迷魂湯,變成了他的專屬掛件。不知為何,某種沉甸甸的詭異感覺一直墜在他心中。
秦非一對杏眼彎出漂亮的弧度,口中說出的話卻界限分明,不帶絲毫溫度:
要么送死,要么添亂。蓋子上同樣印著白色鬼臉圖標,從形狀和樣式上看來,的確是罐子或壇子的蓋。“哈哈哈哈,鬼嬰看見主人的尸體怎么這么開心啊。”
那雙清亮的琥珀色眼眸絲毫不遜色于夜空中散落的星星,月色與美色渾然一體,從任何一個角度觀看, 都十足地令人著迷。應或嘴角一抽。
她沒有秦非那么彎彎繞的腦回路,她做這一切完全不是主觀意義上想鉆游戲規則的漏洞。
五指在短短半個鐘頭內迅速凍得紅腫,脹痛的麻癢從指尖和骨節處不斷傳來。“真是個好看的玩家,像天使一樣。”服務員十分真誠地雙手合十,夸贊道。
NPC那頭觥籌交錯,柔和的輕音樂飄揚在空氣中。秦非抬起頭。
他們像豬人舉起酒杯示意,臉上洋溢著歡快友好的笑容,乍一看與真正的人類無異。
作者感言
大爺一聽卻蹦噠得更歡了:“什么?這里死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