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這個悖論正是系統為了為難死者玩家特意做出的設計。

秦非：“？”黑發青年顫顫巍巍地向前走了兩步，抬手在虛空中輕點了幾下。

“噠。”秦非繼續道。

里外里加起來也就一個月時間，他怎么就升到A級了？？？

他解釋道：“副本第一天早上，我見過一個老太太NPC，是社區垃圾站的負責人，她只給我安排了外部的清掃任務。”“那你叫我們來干嘛？”彌羊一頭霧水。

順著地圖所指，再搭配指南針，要想下山并不困難。這哪是什么背刺。

然后，他雙手捧著壇子，高高舉起，重重將它摔落在地！

雖然秦非覺得王家二樓藏著的東西，和隱藏任務沒什么關系，但不管怎么說，那也是王明明家里的秘密。假如他一開始直接和NPC搭訕，對方或許理都不會理他。“艸艸艸艸艸！”

他一眼便看見了秦非，眼底閃過喜色，快步朝這邊走了過來。圈欄區的門雖然是木質的，門軸處卻上足了油，打開時聲音極輕。這份快樂維系的時間實在很短暫。

這在副本中被污染的玩家身上都是很常見的。雖然哈德賽先生對貓咪的印象很是不錯。……不。

破壞祭壇倒是很容易，但不能就在這里，否則引來新的鬼怪，他們又要四處逃竄。倒是從他們隊里分出去的那一支里，有兩個人被蝴蝶抓住了。

“尸骸面部特征不明……”喊出聲來的是丁立。就這樣如法炮制，秦非成功解決掉了最后三座雕塑。

雖然如此

每碰到一個沒見過的人, 他們就要上前去詢問幾句, 想以此來摸清玩家們所持有的彩球數量, 借此判斷自己是否安全。

然后，那扇房門消失了。

然后就聽見秦非的聲音悠悠從前方傳來：“我升到A級了。”

光從外觀上來看根本無法分辨。“針對三日前進入托羅蒙德山脈的大學生登山社團的搜救工作仍在繼續，截至13日早7點，救援隊已在雪山內找到部分人體尸骸，尸骸面部特征不明，正聯系家屬辨認……”“也沒什么。”秦非很勉強地笑了一下。

身量高大的男人一臉陰郁。在下方，有一行稍小些的紅色文字，“操作間內禁止吸煙，如需吸煙，請上夾板通風處，輪值傳功離開操作間不得超過20分鐘”。那些怪物明擺著全是沖著秦非去的，被彌羊擋住后嘶吼咆哮著想將他打開，發亮的鬼眼緊緊盯著秦非的背影。

在零下十幾度的氣溫下，尸體血管內的血液早已被凍成了冰渣，一刀下去沒有一滴血流出。“那邊八個是一個小隊的。”他一眼便看見了秦非，眼底閃過喜色，快步朝這邊走了過來。

一個班的小孩被老師一把火燒死，幼兒園竟然沒被憤怒的家長掀翻，反而在裝潢一新之后，半點不受影響地佇立在原地。快點結束這一切吧，他想。唯一的區別，大概就是蓋子和壇身并沒有扣得嚴絲合縫。

這種技能無法將人操控地那樣全面，但對付那幾個低級玩家來說，也足夠了。呂心不知道那個鬼采用了怎樣的攻擊方法，但背后傳來了強烈的痛楚，仿佛整片皮肉都被撕開一般，讓呂心精神恍惚。他不記得了。

而且聽說A級生活區的居住條件非常好。中華文字博大精深，這句話聽進耳中，很容易直接被人反向理解成：

巨大的雪粒夾雜著冰碴, 在刀子般的狂風席卷下劈頭蓋臉地砸來, 裸露在外的皮膚極速失溫，變得比尸體還要冰冷。

眼下雖然房門未關，但老鼠已經自動自覺地將紙條內容理解成了“完成任務、讓房間滿意以后，就能從那條被污染的走廊中出去”。雪山副本的構成很復雜，生存、解謎、探索……拿不全信息，玩家們通關的難度會大大增高。

刺骨的涼意瞬間穿透毛孔直逼而來，仿佛正在被萬千條細小的蟲同時啃蝕。但它當初所在的畢竟只是一個F級副本。

在這聲“成交”過后，秦非的副本生活似乎突然變得目標明確了起來。一分鐘。

“如果我問他是不是真的彌羊，他會點頭還是搖頭？”他們開始不再刻意隱藏自己的行蹤。

烏蒙飛快用刀尖在冰面上鉆出一個小孔，不過眼球大小，堪堪僅夠一只飛蛾掙扎著從中飛出。像是鮮血，又像是腐肉。【對特定玩家的好感度：17386%】

系統，還真挺大方！直到那三人提醒了他，他才意識到，保安隊的工作如此重要。

秦非雙手抱臂，倚在樹冠的陰影下，半瞇著眼遠遠看著他們的背影又一次走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