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著靈燭微弱的光,秦非第二次踏上了通往地下室的階梯。秦非飛快轉(zhuǎn)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把抓住絨布簾,猛地?fù)P開!配上他懇切的、帶著請求意味的眼神,就算世界上最鐵石心腸的人,大概都難以拒絕他此刻提出的要求。
再說。
蕭霄汗如雨下:“那要怎么辦?”而正在努力撬迷宮墻角的秦非也遇到了一點(diǎn)困難。
又或許,會帶來新的游客。或許當(dāng)時在餐廳,想到要餐前禱告的人不止秦非一個。
“老婆會說話就多說點(diǎn),老婆說什么我都愛聽!”“怎么跑了??誰能告訴我他怎么跑這么快?”
修女聽見秦非的話,露出一個帶著些微扭曲的、充滿怪異感的笑容來。
那頭,秦非已經(jīng)和林業(yè)凌娜肩并著肩,在眾人的目送下走遠(yuǎn)了。
木質(zhì)枷鎖拷上2號玩家的雙手,牢固如鋼鐵般的大掌按壓上他的肩膀,2號直到此時才回過頭來,恍然如夢般驚呼:“你們是誰!”誰知道他會不會整點(diǎn)什么幺蛾子?“趕緊死了算了,圣父在直播間活不下去的,反正早晚都得死,還不如現(xiàn)在死掉讓我看點(diǎn)樂子。”
但他剛才在外面遇到她時提示還不是這樣的。或許只是她偽裝得比較好。
他看起來非常驚恐,低頭使勁扯著自己身上的衣服:“你們把我?guī)磉@里有什么目的??”
在6號難以置信的注視下,修女雙手交握在胸前,神色狂熱而又虔誠:“感謝您!為我們教堂祓除了這顆毒瘤!”他遠(yuǎn)遠(yuǎn)望著那個向他們行來的黑影,像是看見了什么令人極度恐慌的邪惡生物一般。這或許是三途經(jīng)歷過的那么多場直播中,觀眾們最不希望她死的一場了。
還有少部分連床位都沒有, 像具尸體般席地而坐。孫守義見狀忙跟上前幫忙。“這里附近明明都光禿禿一片,什么也沒有啊。”有人不明就里地喃喃自語。
腦海中只剩下一個身材寬闊的背影。
修女目光一變。當(dāng)時有不少人臉上浮現(xiàn)出一閃而逝的怒色。
林業(yè)不知道。秦非靠坐在沙發(fā)上,任由鬼嬰在他身上亂爬,放空大腦出著神。灰白色帶著血絲的眼白,深灰色的瞳孔,甚至在上下還長了兩塊眼皮,上面生長著零星稀疏的睫毛。
蕭霄一言難盡地望著秦非,眼角余光忽然瞥見一抹異樣的色澤,不由得頭皮一麻:“你棺材里怎么有血?”
蕭霄見狀不由挑眉,看樣子,果真是被秦非說中了?他會受到懲罰, 但秦非也不會拿到積分,純純就是損人不利己。秦非自打畢業(yè)工作以后,還是頭一回被人叫“小弟弟”:“……嗯,我有點(diǎn)事想問您。”
老太太僵尸風(fēng)情萬種地給秦非拋了一個媚眼,雖然頭頂“不可攻略”的字樣,卻毫不掩飾地表達(dá)著對秦非的偏愛:“我總是要給這個小哥幾分面子的。”
那為什么還有一半的玩家被強(qiáng)行抹殺在了副本里?對于秦非而言,這是一場十分難得的安眠。
他似乎完全沒有想到秦非能夠逃離這致命的一擊。“上午時我們走到廣場附近,那里面積太大了,一起探索浪費(fèi)時間,大家就分散了開來。”隨后,他在地上挑挑揀揀了半天,找到一節(jié)細(xì)細(xì)長長的鋼筋,捅進(jìn)了貓眼的孔洞里,就那么隨隨便便往下一按——
“可惜了,這場面雖然恐怖度足夠,但血腥度不足,要是這個女鬼會吃人就好了,直接把主播的頭骨嚼爛!”“這也配當(dāng)黑羽的下屬掛名工會?”
嘰嘰喳喳的議論聲四起,淹沒了整個新人直播大廳。
一個血瓶, 或許就是一條命。
之后發(fā)生的一切就如秦非所料。
凌娜站在最前方,舉起手中的蠟燭,燭火照亮了紙張最上方的標(biāo)題。語畢,他將指南遞給秦非,搖晃著那面紅色的導(dǎo)游旗離開了義莊。
鬼手跳了幾下,對著秦非比了個“耶”的手勢。
“找什么!”
“撒旦:你的心像石頭!!”秦非很難去向蕭霄解釋自己這么做的目的。他只是點(diǎn)了點(diǎn)他們: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 各位圣嬰都將在這里渡過。”修女說道。這個邏輯本身就有問題。“我能不能問問。”蕭霄壓低嗓音詢問三途,“你們公會找他是打算干嘛?”
假如6號現(xiàn)在將11號的毛病抖出來,他豈不是在自己打自己的臉?“好厲害,我還是第一次看見撒旦的真容!”
作者感言
她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大,語氣也越來越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