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霄被秦非突如其來的專業性給驚到了:“大佬,你、你之前不是說,你進副本前是干社工的嗎……”鬼火是9號。
他的臉上布滿一塊一塊黑色的方形傷疤,像是被烙鐵燙傷的痕跡,粘稠的油脂從傷疤的縫隙中流淌下來。“什么時候來的?”
秦非將手探向前方的布簾,指尖勾動,掀起一道幾乎看不見的縫隙。懵逼了的道長步速漸緩,最后呆呆站在原地,看著那掄著電鋸的NPC追逐著他的隊友,往另一個方向狂奔而去,直到消失不見。
身后傳來刀疤命令聲:“進去看看。”很快,在修女們的帶領下,二十四名玩家列成一隊,逐一穿過低矮的木門。那刻痕非常淺,秦非一點一點,努力地分辨。
秦非快步走進居民樓內。
他的個子不算太高,也不怎么愛運動,比起打籃球更喜歡看書和玩游戲,期末的一千米體測總是擦著及格線險險而過。但,現如今,但凡有腦子的玩家都不會動手的。他向兩側扯了扯嘴角:“呵呵,不要開玩笑了,下午你的同伴來這里找過我,說他們和你走散了。”
隨著清脆的咔喳聲傳來,混合著甜酸的果汁漫溢在舌尖。明明剛才那個女人開門之前,秦非聽見了她踩踏著木質樓梯上樓的腳步聲。
在整個敘述的過程中,程松的神情越來越凝重。
…………進門前的那一瞬間,他的身型卻忽然頓住了。
一切都發生得太快、太令人摸不著頭腦了,作為觀眾的靈體們同樣也是一頭霧水。
蕭霄心中猛地一沉,咬緊牙關,思考著該以怎樣的方式沖出去,才能受最少的傷。前面的內容暫且不表,按照正常流程,等到兩組儀式各自進行到最后,祭臺上那六個活人的血會被放干。
他必須先確定那個人已經死了。
小院另一側,程松和刀疤在看見那幾人走向廂房時就是一怔,待到發現秦非扯開了房門上的鎖,更是急忙向他們走了過去。規則世界里的副本雖然多種多樣,但靈異本起碼占據80%,“道士”這兩個字,光是聽上去都能給人滿滿的安全感。
宋天道。他一臉正直的神色:“我還沒能用主偉大的愛感化這些罪孽的靈魂,達不到目的,我絕不會放棄!”前方又是一個新的交叉路口,秦非來不及思索,隨意選定其中一條。
秦非半歪著頭,靜靜看了他半晌,而后抬手,輕輕叩響了門。三分鐘。
“你是餓了,想吃東西?還是要去找爸爸媽媽?哥哥帶你去找爸爸媽媽好嗎?”秦非溫聲詢問道。如果硬著頭皮死找。秦非眨眨眼:“這不是還沒來嗎。”
是的,沒錯。這幾個是純新人,或才剛直播了一兩場的F級玩家。第1次參加R級對抗賽,還有些摸不著頭腦。
“我也要謝謝你。”她十分真誠地開口道謝。
聽起來一副來者不善的模樣,若不是蕭霄清楚事情的原委,怕是都要以為秦非變成了整個中心城內的頭號通緝犯。“只有這些嗎?”秦非追問。
有個占位在前排的靈體興沖沖地舉起手。無論是8號、3號還是擁有著蘭姆模樣的污染源,都與秦非平日接觸的普通人一模一樣。
在副本開始的前一小時里,5號玩家僅僅是姿態傲慢地指揮了幾下其他人,掛墜就已經覆蓋了一層薄薄的紅色。那他們呢?
秦非抿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你別管。”
“好強的反應速度啊,戰斗系玩家也不過如此了吧。”
對于其他游客而言,起碼也應該先掀開棺蓋看一看徐陽舒的狀況才是。
被抓住,也沒什么可怕的,反正對方根本奈何不了秦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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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井距離村長辦公室并不算遠,走了沒多久便能遠遠看見來時經過的路,這讓凌娜的心情稍微放松了些許。秦非望向鏡頭:“您的支持,我的動力;您的滿意,我的追求。”
她還能好好地說話,這說明她的傷勢還沒有嚴重到致命的程度。“如此粗暴無禮地對待一位神圣的使徒,主會給予你責罰!”
“好沒勁啊,我第一次看這個副本,唉,還以為剛才會有一殺呢。”冰冷濕黏的觸感令林業渾身一僵,雞皮疙瘩不自覺的涌起,大腦瞬間一片空白。
秦非:“……”
作者感言
“……等一下。”秦非忽然將他的話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