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手拽著蕭霄急速后退。原來如此,秦非垂下眸子。說著兩人都有些不好意思起來,摸著后腦勺道:“我們才剛通關第一個副本,身上也沒什么有價值的東西可以表達謝意,秦哥以后要是有什么事用得著我們兩個,隨時喊我們都可以!”
秦非打死都想不到,修女口中的“代主處決”,就特么是這么處決啊!秦非:“……”桌上的練習冊上寫著他的名字:王明明。
很明顯,徐陽舒就是那個潛藏在一眾玩家當中的NPC。林業沒有回答他,張口幾次卻都沒有發出聲音來,最后只是緩緩抬起手指,指向了秦非的背后。秦非避讓不及,直接被鏟上了天,身體在半空中扭了不知幾個圈,甚至能聽見骨頭寸寸斷裂的聲音。
那二十四名抬棺人圍攏上來,對著黑布背后的棺材吟誦著什么。
“神父、神父……”孩童囁嚅著,將頭垂得低低的。
秦非蹙眉,眸中閃過一絲疑慮。他猛地深呼吸,在這個變了樣的祠堂腳下著火般奪路狂奔。看到秦大佬按下按鈕,他的腦子就一片空白。
R級對抗賽進行得熱火朝天,直播開始才過了一個多鐘頭,竟然就已經有人死了。……他們報了官,官府的人也沒能找到偷尸體的賊,這家人聽說了這趕尸匠的威名,愿以重金相求,只為找到兒子,好讓他入土為安。
蕭霄聞言猛地打了個寒戰。在污染源的影響下,死去的村民們既沒有腐爛也沒有尸化,反倒仍舊以為自己還活著。
秦非抬起腿晃了晃,幾乎感覺不到什么重量。
“老是喝酒?”
直播大廳里,圍觀靈體們差點被這一幕笑死。蕭霄則好奇地盯著秦非。
術業有專攻,他回頭問蕭霄:“這玩意要怎么揭?”在一些游樂性質的低端局中,賭桌的影響或許表現得并不明顯,可越是在高端局中,賭徒們為了各自的利益,都會出手,去影響、操縱直播接下來的發展。
那掛墜依舊空空如也。他突然想到秦非剛才說的,“鬼嬰沒用,像他一樣”。
其他玩家的臉色同樣沒好到哪里去,有人一臉無語地轉頭離去,也有人偷偷瞪眼看著宋天。
而捉迷藏和四角游戲比起來,顯然四角游戲要更合適一些。
此時此刻,彈幕里的聲音和秦非的內心OS詭異地同頻了。草草草!草草草草草草草!而且得到的線索通常還都語焉不詳。
亞莉安看著秦非,臉上堆起一個發自內心的、陽光燦爛的笑容來:“你好,我看你的賬戶里已經有3000多積分了,請問需要直接幫你辦理晉級嗎?”別說里世界那幾個甩著電棍、隨時都會往人后腦勺上掄的修女,就是表世界那幾個白修女,看起來也都很不好說話的樣子。但捉迷藏就不行了,根本沒地方讓他們藏啊。
現在,這雙手即將揭開圣嬰院副本中最大的秘密。
可他和導游叭叭了一整個下午,嗓子都快要冒煙,這見鬼的村子里連水也沒地方喝一口,到現在大家還餓著肚子,秦非完全沒興趣廢力去念紙條上的長篇大論。
他們說的是鬼嬰。他搖晃著腦袋,如癡如醉地呢喃:眼前的青年折騰了這么半天,難道就是為了搶他的飯碗?
NPC的聲音突然變了個調。
秦非說的自然是大實話。
“怎么回事!紅方陣營突然加了三分?”
身后,黃袍鬼還在不斷發出干嘔聲,隨著一聲又一聲的“嘔”,數不清的村民npc接二連三從黃袍鬼的口中噴涌而出,有的人已經死透了,有的人卻還有意識,掙扎著、揮舞著手腳試圖從地上爬起來。假如來人不是秦非,或許當他站在這個位置時,san值就已經跌至臨界點了。
各種聊天信息飛速閃過。但它現在似乎學會了憑空消失。他看著自家姐姐對兩名玩家追逐攻擊,笑得比秦非的小侄子看到小豬佩奇動畫片還要高興。
棺材里既沒有尸體,也沒有什么其他東西或殘留的痕跡,不是僵尸沒有聽到鈴鐺聲的那種不能動。對話逐漸步入正軌,蕭霄的膽子也越來越大,半是吹捧半是試探地問道:“秦大佬,你這次是車上第一個醒過來的吧?”
到底是什么東西進到義莊里來了?有第六感敏銳的觀眾已經快要猜出真相:“系統說了,導游對他的異常態度和他的天賦有關系,那他拍這些馬屁應該都是因為技能要求吧。”
秦非雖然在那片黑暗的空間中一個人待了許久,但在其他人看來,也不過就是比他們晚出來了一小會兒而已。能多茍一會兒是一會兒,萬一他茍在房間的這段時間里,副本出現了什么新的轉機呢?
他的方向感向來極佳,并且,由于夸張的記憶力,他幾乎可以用腳步丈量每一寸地面,繼而在腦海中整理出一幅逐漸清晰的平面圖來。應該不會是他想的那樣吧……
他根據一些進副本前就拿到手的線索, 去實地繪測了一張守陰村祠堂的地圖。只是,今天。
作者感言
“……等一下。”秦非忽然將他的話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