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是什么大佬偷偷溜回F級副本找樂子啊……”有靈體喃喃自語。
原來,在副本世界中也并不全是背叛與算計。他抽回只差一點點就搭在小女孩肩上的手,轉身,頭也不回地快步跑回了玩家隊伍。白白長了一張好人臉而已。
都是些什么鬼東西啊!!!從副本里出來后,林業還去垃圾站找過阿姨,可僅僅一天的功夫,垃圾站里就已經換了個人。緊接著便響起了12號得分、其他人扣分的系統播報。
秦非忽然道:“說起來,我們是不是很久沒看見導游了?”
他聽見有個略顯耳熟的聲音大喊:“你先過去,這里我來處理!”然后他就可以取代12號,成為蘭姆真正的副人格之一。
和大多數尋常人認知當中的鬼一樣,鬼嬰也更偏好于晝伏夜出。副本進行到那個節點,玩家們之前在無形當中形成的對立已經消解了。周遭一片死寂。
沒有人應和華奇偉。
鬼女疲憊地揮了揮光禿禿的手腕,示意秦非閉嘴。
“那好吧。”蕭霄嘆了口氣,“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你們是不是想說,既然我想干掉污染源,為什么不現在出去刀了24號。”她匯聚所有的精神,強行召喚著自己的天賦武器。“插隊不可能是死因。”秦非的反應極快,幾乎不假思索。
玩家們強行穩住心神,紛紛躺回棺材里。
好在秦非即使身處黑暗依舊眼明手快,像是老早就料準了徐陽舒這副沒出息的樣子一般, 十分精準地伸手拉了孫守義一把。這個NPC居然是玩家假扮的啊!!!“啪嗒!”
但是,死在尋找污染源的路上。仔細看去,背后的窗欞卻并沒有打開,緊閉的木質窗框被紙錢貼住,就連窗縫都被糊得死死的。玩家們都不清楚。
然而,下一秒,系統提示音再次響起。秦非捏了捏蕭霄的指尖,示意他稍安勿躁。
囚徒們的強大6號是見識過的, 他在“趁亂趕緊多刀幾個人”和“希望不要被囚徒發現,找個地方躲起來吧”之間左右搖擺, 在游廊中漫無目的地游走著。秦非并沒有意識到自己在不經意之間又給鬼火增添了一道新的心理創傷——當然,就算他意識到了,多半也懶得費口舌去解釋。光幕中,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石火之間。
她壯碩的身體緊緊貼在刑床邊緣,看也不看秦非一眼,低著頭, 專心致志地在床邊的夾層中尋找著什么。這一次他沒有刻意掩飾,因為現在教堂中朝著秦非看的人遠不止他一個。如今滿身血污地忽然出現,倒是又把蕭霄嚇了一跳。
老玩家們不動聲色地用視線交流著,電光石火之間,秦非表情未變,卻忽然加快了步速,趕在另外三人之前一個箭步躥入院內!很顯然,蕭霄這是白癡人設綜合癥又發作了。告解廳外,傲慢的5號西裝中年男、6號暴力狂、和7號金發三人不知何時竟湊做了一堆,正站在那里不知商討著什么。
徐陽舒縮在眾人背后,看著右邊僵尸傻兮兮的舉動,忍不住將眉頭擰得一高一低。繼守陰村那個被他弄壞紙錢串, 好感度變成負10000%的村民大爺之后,他好像又遇到了奇怪的人呢。眼看秦非忽然頓住腳步,大廳中,連空氣都跟著停滯了一瞬。
刻意拉長的聲調中,刀疤毫不掩飾自己的不懷好意。
秦非勾起嘴角,學著他們的模樣露出一個微笑:“早上好,我親愛的爸爸媽媽。”
在湊到貓眼上之前,他就將自己進副本前從系統商城兌換出來的一把折疊小刀握在了手心。“但每逢深夜,我的心中總有一個聲音不斷引誘著我,去偷竊某樣東西。”眾人像是籠中的困獸,又猶如無頭的蒼蠅,四處亂竄,狼狽不堪。
房間正中整整齊齊擺放著六臺棺材,棺蓋沒有合攏,棺材里空空如也。“別怕呀。”秦非非常貼心的拍了拍蕭霄的肩,“咱們不是準備去二樓嗎?你看,她現在正帶著咱們往二樓走呢。”“雖然他們有著相同的長相,但蘭姆絕對不可能是24號的里人格。”
或許,這句話還有別的理解方式。“你在看什么?”那雙渾濁的眼珠定定地看向秦非的眼睛,就像是想要通過這對眼眸窺測出他內心深處最真實的念頭。
“我說到做到,一定不會食言。”他上前半步。【道具附加說明:怎么,覺得5%太少?別忘了你只是個F級主播, 還指望弄到什么厲害的好東西?】
這條臺階本就青苔遍布十分難走,如今秦非和蕭霄更是一邊奪路而逃,一邊用手指頭死死摳著一側的墻壁,生怕自己腳滑掉下去,直接將底下狂舞的電鋸變成碎肉機。
黛拉修女聽著秦非的話,臉上的表情從震驚變為氣憤,又從氣氛變為了對秦非的感激。蕭霄的步速相比而言就要快很多,鎮定而有節奏,片刻后便到了凌娜和林業所在的角落。這桌宴席也是村中祭祀活動的一環,既然是祭祀,自然有相應的步驟與流程,滿桌村民沒有一個動筷子的,玩家又怎么能提前開動?
更近、更近。
果然。得到自己預想的答案,秦非若有所思地垂眸。他沒能成功將那個薄弱的靈魂吞噬。
說來也是奇怪,秦非并不是故意這樣講想要嚇唬張圖和鬼火,而是真的這樣認為。且先不說安安老師對他和其他玩家們說辭的前后矛盾。而秦非的表現就像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引路NPC一樣,對和自己無關的話題置之不理。
否則現在,他們說不定已經和那個任平一樣魂歸天外,變成炒肝糊糊湯里不知名的內臟碎片了。
作者感言
秦非瞬間明白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