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沒有。現(xiàn)在回想起來,剛才在沙坑旁邊,他見到的小孩大約有10來個,和來到幼兒園的玩家人數(shù)差不多。秦非驀然意識到,這絕不會是什么磕碰時留下的印記。
久而久之,彌羊已經(jīng)忘記自己脖子上還頂著這個不屬于他身體的部件。怎么回事?發(fā)生什么了?
“笑死了,哈哈哈哈哈,驕傲的大人狠狠吃癟。”“還不如直接躺平歸順死者陣營。”他現(xiàn)在應該是被困在了房間里,不論他是死是活,房門遲早還會打開的。
他想殺了自己,秦非可以肯定。
隔著一道光幕,直播間內(nèi)與直播間外,秦非的每一次眨眼、每一道呼吸,都牽動著無數(shù)人的心神。
直到軸承輕響,門扇緊閉,青年的背影消失在門的另一側(cè)。
帳篷里。
生者陣營的玩家通關(guān)任務之一,就是破解周莉死亡的謎題。但,還是不得不承認,祂說的話很有道理。這種就像恐怖片開頭,炮灰配角送死一樣的舉措,實在令人不忍直視。
與此同時,廣播臺前亮起了一排紅燈。
這晚并不難熬,只要能夠保持警惕,好好待在床底下,就不會有危險。但烏蒙不明白的事情多了,他最擅長的本來就是執(zhí)行,在聞人黎明點頭以后,他想也沒想,上前就是一刀。
那是——一行人一起出發(fā),才離開帳篷沒多遠,烏蒙便看見遠處有紅光一閃而逝。詭異的電流聲在木屋內(nèi)回響。
烏蒙扭過頭,臉上寫滿茫然,抬手指向前方:“隊長,你看。”
污染源:“消失了。”周莉的手機和孔思明的不一樣,設(shè)置了四位數(shù)字的屏幕密碼。1號社員的登山日志中有寫到過周莉的生日,也寫到過1號社員自己的,秦非發(fā)兩個都試了試,成功將手機打開。
秦非一句多余的話也沒說,接過罐頭,目送雞人離開。
玩家們不自覺地點了點頭。“下一場,誰來參加游戲?”他抬頭望向山崖, 分明看見那道一模一樣的身影還在向下爬, 已經(jīng)十分接近峽谷底部,馬上就要落地了!
他期期艾艾地看著秦非,借著偽裝,羞恥又滿足地喊出了那句他憋了好久的話。
彌羊咬牙,又從隨身空間取出一個黑不溜秋炸彈樣的道具,甩手扔進怪物堆里。得到這個道具的玩家應該還沒幾個,能弄明白使用規(guī)則的就更少。當時污染源告訴秦非,這哨子適合用來調(diào)教鬼嬰,就是因為鬼嬰也隸屬于“小朋友”的范疇之內(nèi)。
假如每個小孩都能帶來一個抓鬼任務,那分完所有玩家以后,應該還能有些剩。泳池上的木橋雖然狹窄,可也有15厘米寬,玩家們的身體素質(zhì)都比普通人要高些,保持平衡走到對面可以說是輕而易舉。——譬如黎明小隊接了保護刁明的任務,刁明卻在這場副本中死了,聞人黎明幾人并不會因此受罰。
讓這些被迫成為動物的玩家們也好好體驗一把,什么叫做真正的叢林法則!那些原本游離在各處的目光,瞬間匯聚在豬人臉上。
頭頂?shù)奶焐絹碓搅粒栐竭^地平線,從遠處的高樓背后緩緩升起,玩家們頭頂?shù)墓饽辉谔柍霈F(xiàn)的那一瞬頃刻消散為碎片。
兩名NPC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一起望向秦非,他們的臉上帶著呆呆的笑,看起來心情很好的樣子。黃狗頭套遮住了玩家的神態(tài),但即使不看他的臉,從他的表現(xiàn)中,已然清晰展示出了濃濃的恐懼。陸立人遞交球筐的動作就是他們動手的信號,四人視線交錯,動作整齊劃一地出了手。
秦非點了點頭,劃動手指翻閱著相冊里的內(nèi)容。“我合理懷疑,我們應該是在登山過程中,駐扎在了這座山中的某一點,將隨身物品存放在了營地里。”
這間房里可是死過人的,并且,如果不出意外的話。
青年轉(zhuǎn)身,踩著黎明小隊剛才前行的方向,一步步,向密林中走去。
“任務一開始,我就被傳送到了幼兒園后面的小跑道上。”
“那個粉店里竟然有一個玩家。”可很快,眾人這才意識到,事情遠沒有他們想象的那樣簡單。
秦非仍舊在客廳的各個角落亂竄。
烏蒙和騶虎同時朝灰蛾雕塑沖去。
起碼要等他找到機會上過二樓,將王家父母殺人的秘密大致摸清緣由后再說。秦非搖搖頭:“他又不是傻子,假如他是故意引你們進去,那他肯定是有把握能從密林當中全身而退,你看他現(xiàn)在的樣子像有把握嗎?”
順帶討價還價, 問老板要了一只打火機做贈品。
作者感言
和無人問津的老大爺不同,秦非在玩家當中異常受歡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