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畫面中,修女已經轉過身來。
離開前,秦非特意繞去徐陽舒的棺材那里看了他幾眼。“NPC呢?這里全都是玩家嗎。”隨即他臉色變了變,愁眉苦臉地望向秦非:“那我……”
秦非渾然不在意地擺了擺手:“嗯嗯,沒事,想不起來就算了,回去休息吧。”
【病患因幼年遭受創傷,后未得到及時的心理疏導,而產生嚴重心理障礙。】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他想得的確不錯。
青年的指尖輕輕叩擊著桌面,他漫不經心的懶散語調中帶著一種高高在上的審判意味,仿佛他和他口中那些即將倒霉的家伙完全不是一個物種似的。
就在這扇窗戶正對著的巷弄中,家家戶戶檐下掛著的竟全是紅色紙錢串!此刻她的狀態已經和剛才完全不一樣,臉色慘白如金紙,身形僵硬,下巴微微向內勾著,帶著一臉鬼笑。很快,他又一次站在了地牢的入口前。
門口的1號早已消失不見,或許是等候時間過長磨盡了它的耐性,它已經去了別的地方。誠如觀眾們所猜想的那樣,導游的確是對于秦非滿懷著愧疚心情。
按照常理來說,這個計劃唯一的變數就是13號。
一片黑暗的走廊乍然明亮,又瞬間恢復黑暗,往復幾下,終于“噗呲”一聲徹底暗了下去。
和大多數一開播就滿臉苦大仇深的主播不同,秦非看起來心情非常好的樣子,眉梢眼角都笑意盈盈。這是一條寬度幾乎僅容一人通過的羊腸小路,兩邊都是房屋的后墻,幾人一路向中心街的方向走,在房屋與房屋的空隙間,鬼火突然瞥見了幾個花枝招展的影子。熒幕前無數觀眾,隨著秦非說出口的這句話齊齊一愣。
無論在單體戰斗能力還是綜合實力方面,幾乎都可以碾壓他們。他輕輕微笑著,說出了一句令它們愕然而又不解的話。蕭霄倒是并不覺得秦非問了這個問題,就會這樣去做。
秦非抬頭向那邊望去,只見玩家們一個個臉黑如鍋底,臉色說不出的難看。
“系統,0039號副本到底更新沒?我文化低,你可不要騙我!”有靈體一臉懷疑人生地再次起碼不全是。崔冉卻已然三步并作兩步趕到宋天身邊。
秦非不忍直視地轉開了視線。是蕭霄。
如果黛拉問的是別的,秦非還真不一定能答得上來。不知不覺間卷入了奇怪話題的秦非,此刻的處境卻絕對算不上輕松。刺耳的噪音讓秦非和修女同時皺緊了眉頭。
安撫好了鬼嬰,她雙手抱臂,審視的目光遠遠落在秦非的臉上:沒等秦非回答,蕭霄身旁的男人便搶先一步發了話。
“哦!仁慈的主,請庇佑這個骯臟的靈魂!”
“嘔——”
老人的視線在玩家們當中流轉半圈:“哦。”他小心翼翼地探手,去碰門旁那塊窗簾似的墨綠色絨布簾子。“主播好牛,竟然一點反應也沒有,有時候我都會慶幸還好我是觀眾。”
秦非給了鬼火一個奇怪的眼神:“我自己看出來的呀。”蕭霄狐疑地看了秦非一眼。
如果說先前玩家們還對生存抱有一絲僥幸,那秦非剛才所說的話無疑打破了眾人心中最后希望。鬼火道:“剛才我用技能看過,那個大爺的天賦技能也是精神類這一分支的,擁有這樣強悍的天賦技能,根本不可能是個新人。”話音落,餐桌上當即響起啪啦一聲。
因為這里甚至算不上是一個完整的空間,只是一幕正在播放的畫面而已。心中雖有不甘,也只能學修女那樣笑著點了點頭。“那我們是進去了一整夜?”林業說著,一行人已經來到義莊門前。
若是不深入探究,這的確是一間十分普通而正常的房間。他沒有抬頭,目光依舊鎖定著腳下的某一處。在不久之前8號,和11號一起,去找了6號玩家。
秦非在心中默默道了一聲晦氣。“我都能殺死污染源了,你怎么就那么確定,我玩不過蝴蝶呢?”他毫不掩飾自己的言下之意,這引得林業和凌娜同時嗤笑了一聲。
面對這個難得的“知心朋友”,秦非也著實沒有客氣:“你知不知道,要怎樣才能安全離開守陰村?”但這也不能說明什么。但假如他的計謀成功, 他和蕭霄說不定真的能留下一條命。
雖然其實什么感覺都沒有,但總覺得自己受到了冒犯呢。林業的神色有些許怪異:“你們……該不會還不知道吧?”他原以為這趟怕是要摸黑走。
當他異常確定自己必然會進入對抗賽時,那種未知所帶來的緊張感便自然而然地消失了。她望向面前三名玩家的目光依舊充滿著防備。此時此刻,蘋果在他眼中的誘惑力,完全不亞于一張中了五百萬的彩票。
秦非神色淡淡地瞟了他一眼,抿唇揚起一個一看便知是敷衍的笑容,似是而非地點了點頭,一句話也沒接。而與此同時,系統公布2號獲得了4個積分。“你剛才不是說你有事要辦嗎?是要辦什么?”蕭霄問。
房門緩緩打開。“喂!”
作者感言
“這個說來可就話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