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又往后劃了幾張,終于看到了能夠引起他興趣的東西。秦非站在門口看了一眼,那里面似乎是個類似于景區紀念品中心的地方,五花八門的半開放販售亭整齊排列,依稀還能聞到食物的香味。但,無論他們怎樣努力,卻始終無法真正抵達目的地。
聽到秦非這樣說,污染源正了神色。
秦非望著站在他面前的丁立,仿佛列舉清單一般念著他身上著裝的名字。血液在血管里發燙,太陽穴突突直跳。事實上,他的命運在他被蝴蝶種下傀儡種子的那一刻起,就已然走向了注定的結局。
眉心驟然一松。夜晚的暴雪已經停了,但帳篷外的溫度依舊冷得徹骨。
正如對方所說的一樣,他們現在無論是在副本進度還是武力值方面都不占優勢,還不如識時務一些。“水里的灰蛾很多。”丁立望著水面,玻璃鏡片上閃過一串串數字,復又消失,“分散灰蛾群沒有用,即使我們十多個人每人開一處口,只讓一個人去湖中心,他一樣會被蛾子咬死的。”
彌羊蹲在后面的草叢里,像一朵瞠目結舌的蘑菇:“……草。”秦非眸色微沉,聯想到方才被烏蒙剖開的那只雪怪,心中有了不太美妙的聯想。
自由人秦非此刻正在瘋狂進行著頭腦風暴。那些雪怪的身形似乎比他們先前見過的還要更大一些,四肢同時著地,像一只只僅有四條腿的巨型蜘蛛一般,自上而下,凝視著眾人。
他們一進店就發現那個玩家有鬼,后來更是知道了店里的湯是人肉湯,怎么可能特意去喝那種東西?
但玩家們扮演的,竟不是方舟上的人,而是動物。
外面的洗手臺處還有盞勉強能夠照明的小燈,里面的隔間卻漆黑一片。我還想問你呢兄弟!彌羊沉著一張臉,視線反復在規則與地圖中穿梭。
刁明的理智被彌羊罵回來一點,不敢再和A級玩家嗆聲,悻悻地閉上嘴。白色的墻,灰色的瓦,家家戶戶屋門緊閉。余阿婆和蝴蝶他逃他追插翅難飛的戲碼動靜實在太大,將中心廣場附近游蕩的怪物全都吸引了過去,這反倒便宜了秦非。
只有光幕另一側,和秦非開啟了同一視角的觀眾們才知道。烏蒙一開始見到秦非時,看他瘦瘦的很單薄的樣子,只以為他是個漂亮花瓶,如今驟然意識到對面是個方方面面都能碾壓他的大佬,實在很難接受現實,嗷嗚一聲捂著臉去墻角自閉了。
這樣的鎖,用鐵絲必定是捅不開了。然后間隔片刻,下一個排到的動物繼續重復這一流程。林業只是單純地關心隊友,鬼火聽聞后卻噗嗤一聲笑出聲來:
五大三粗的聞人隊長搓了搓手,看起來有點尷尬,甚至有點嬌羞。
一時間還真讓人難以反應,究竟身處白天還是黑夜。
是他把污染源的碎片喚醒,又把污染源的本體弄進這海底來的。黎明小隊的幾人背靠背圍做一圈,將戰力最薄弱的岑叁鴉和谷梁護在中間,其他玩家各自迎敵。還有炊具,其實她隨身空間里也還有一份備用的。
“雖然但是,其實我覺得,蝶也不一定弄得死他……”昨晚的第一個打卡任務就花掉了一整夜時間,還剩四個打卡地點,后天之內怎么可能完成得了?
“就是這一間。”老虎態度十分積極,搓著手介紹道。
最靠前的那人頭上頂著灰色的蜥蜴頭套,三步并作兩步走向門內。
他的快樂來源于耍著別的玩家玩,而非被別人看穿。假如他們兩人沒想著要等其他玩家,提前下去也不過是徒勞無功。
如今,他們就正在鬼火的直播間,對他發出無情的嘲笑。
林業這樣想著,把自己手上的抹布洗完以后,又從墻上的掛鉤上取下幾條抹布泡在了水里。
有另外的玩家出主意。
他現在依舊是氣球人的形態,橢圓的頭顱光潔而無棱角,思考時,橡膠手指摩梭在渾圓的下巴上,發出咯吱咯吱的刮蹭聲。
臥槽!!???
但那三名保安隊員并不敢疏忽。
他們相信老虎找來的,的確是比他們都厲害的玩家。十幾個人擰成一股繩,里面A級玩家B級玩家都不止一個。
“你還記得在封印之海時,我和你說的嗎?”在爸爸媽媽一疊聲的催促下,秦非不得不拿起煎餅, 閉著眼睛咬了一口。觀眾們七嘴八舌地討論著。
秦非一眼便看出,在他不在的這段時間里,必定發生了什么。打開以后柜子里空無一人,把鬼火氣的直跳腳。
但和彌羊不同,秦非已經鎖定了目標。什么也沒發生。
作者感言
誠然小秦在副本外鬧出那樣大的風波,又以一己之力將蝴蝶氣了個半死,必然是有點本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