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無疑惹惱了秦非的粉絲們。搞得好像是自己在央求他似的,低三下四的。
他在腦內一遍又一遍預演著自己的計謀:
“我支持秦非。”凌娜嗓音堅定,抬頭向門邊看去,望向秦非的眼神猶帶深意,“我覺得,他一定可以帶著我們從這扇門里走出來。”僅憑容貌就斷定一個人的性取向是不是太武斷了??陰暗的環境、恐怖的游戲、事關生死的倒計時、隨時可能出現的尸體,一切的一切似乎都不能影響秦非的心情。
但其他人和他可不一樣。
但他們對話這音量,門外也不可能聽得到啊。“這不廢話么?低級世界里的限時副本很少會有人嘗試去解秘,前幾次來這個副本的主播根本都沒觸發過這個去祠堂送東西的任務,更別提這種細枝末節的村民支線了。”順著她視線飄去的方向,一個人正悄無生息地縮在角落里。
蕭霄曾一度以為,在這個沒有法度的世界中,人人自危是所有人生存的常態。鬼嬰則安靜地趴在秦非頭頂的軟枕頭上,像只小貓一樣盤起身子。
假如玩家們們真的開始毫無章法地互相攻擊,那么表里世界勢必會接連不斷地互相掉轉。“……呼。”
如果說自從14號死后,玩家們之間就燃起了一把暗火。秦非:“嗯,成了。”
輕柔的呼吸噴吐在秦非脖頸裸露在外的皮膚上,一根纖細的手指輕輕戳上了他的脖子,一下一下,在那里繞著圈。
看到墳山近在眼前,眾人心跳加速的同時又松了一口氣。眾人低垂著眉眼,小心翼翼地進屋,偷偷打量著屋中的擺設。秦非不忍直視地抿緊了唇。
但外面那男孩的說話聲又實在好聽,神父歪了歪頭。讓那黃鸝般清亮的嗓音在自己的腦海中回轉。
薛驚奇被懟了,笑了一下,竟然也不生氣。果然。怎么回事?
但這一點對秦非而言,卻并不是很大的問題。
地震?秦非腦海中晃過石像面目模糊的影子。像刀疤這樣視道德與法度如無誤的亡命之徒,就像是一條毒蛇,是無法被馴養的。
在接下來的近一刻鐘時間里,女鬼在秦非面前表演出了“一百種作死方法大全”。“你到底是怎么看出來的?!”
秦……老先生。每根植物都擁有一根細細的莖,那莖是肉紅色的,就像是一根根裸露在空氣中的血管,里面隱隱有不明液體涌動。具體從什么時候開始的已經說不清了,總之,秦非失去了他的“情緒”。
生怕這個好運的新人又觸發什么新任務,方才還各個臉上寫滿猶豫的玩家們,驟然蜂擁而上。
程松皺眉:“試著敲一下門。”
……注:未能成功召喚出尸體或游戲提前結束,則視為游戲失敗。
“他看起來好冷靜,甚至是在享受這場游戲。”說話的靈體面部表情狂熱,盯著秦非,不時發出癡癡的笑聲,“長得也好看,真是有趣,讓人忍不住不停幻想……幻想,他翻車的場面呢。”
【極度危險!】第一次進副本就進了個R級本。
青年仰躺在床上,脖頸后仰,臉上寫滿英雄般的無畏。
他們三個是臨時組的隊,離開活動中心后在路口遇見,恰好三人都不想單獨行動,于是便湊在了一起。徐陽舒本就是一人獨行,差點把膽嚇破,用盡自己積攢了半輩子的勇氣上到二樓,拉了幾下門發現打不開,于是頭也不回地跑了。
說出來簡直讓人生氣!伴隨著咔嚓一聲落鎖聲,那抹清瘦的身影已經徹底隱匿在了門后的陰影里。但這聲慘叫卻不一樣。
屋里已經密密麻麻擠滿了村民。
“媽媽……愛你……媽媽喜歡你……”要想繼續探尋,大概還有三個方向可以走。天色已經黑了,屋里燈光昏暗,蘭姆來到一樓。
祭臺下,村長沙啞蒼老的聲音傳來,嗓音中藏著隱隱的期待。老人枯瘦如干柴的手指在地上顫抖著摸索,細碎的紙片卻不斷從他的手指之間滑落,飄回到地板上,碎成更加難以抓取的齏粉。這也是秦非前兩次來地牢時沒有發現它的原因。
還好僵尸的掉血速度比起他們還是正常人時慢了不少,否則,就他們如今這戰斗力,早就死了一千八百回了。“那,具體操作方面……”三途有些猶豫地望向秦非。從兩個侍從修女手中,秦非領到了一枚圣母抱嬰形狀的吊墜,和一本牛皮紙封面的《圣經》。
然后,就這樣算了嗎?并且,雖然秦非頂著一張單純無害的臉,可行事作風卻實在詭秘難測。玩家們來到副本后所扮演的,就是“在可控時表現正常”的副人格。
果然,下一秒,那群人中的一個就跑到路邊攔了幾個F級玩家。
作者感言
誠然小秦在副本外鬧出那樣大的風波,又以一己之力將蝴蝶氣了個半死,必然是有點本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