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有些人偷偷用面包車和板車搬運尸體,假裝自己是正統的趕尸匠,而更多的人則連面子都懶得做全。”
有玩家搓著手說:“我們進去等。”
……
他警惕地看了一眼三途和鬼火,在秦非示意他并不需要避著他們以后,林業顧不上解釋,動作飛快地將幾人帶到了不遠處無人注意的小巷子里。
只不過這次進副本,她被迫拉扯了一個比她還要不如的鬼火,這才不得不又當爹又當媽,一個人打兩份工。秦非有點納悶:“你從哪找來的?”
可就只彎腰系個鞋帶的功夫,等到凌娜再抬起頭來,眼前卻已然空無一人。說來也怪,這里能見度那么低,那座祠堂的輪廓卻顯得異常的清晰,漆黑的門洞正對著義莊所在的方向,恍惚間仿佛泛著猩紅的血色,再仔細看,卻又什么都沒有。
秦非也很愿意休息一下,他的腦子現在有點亂。漫不經心的嗓音,帶著一種高高在上的赦免。規則世界直播大廳。
“真是很抱歉,對于他的死,我也很遺憾。可是我能有什么辦法呢?人生嘛,總是這么無常,明天和意外不知道哪一個先來。”“親愛的修女,我想請問你一件事。”
光幕那頭的觀眾們雞皮疙瘩都要被刺激起來了。不過,驚訝也只是短短一瞬,很快,秦非就平靜了下來。此時,他的頭顱和身體早已分家,青白交加的臉上還殘留著生前的驚恐。
……“而且……”分析的靈體像是想起來什么奇怪的事情一般,抬手摳了摳下把,“以前別的玩家進到門內世界,雖然也會被林守英追著跑,但好像都沒有像這個玩家被針對得這么慘。”
凌娜好奇地盯著看了半天,終于發現,那個中年夫妻中的丈夫和npc老人樣貌極為相似。最終他還能沒有忍住道:“我走了以后,你不會再對主說些什么了吧?”
“你確定你要和我一起進副本?”他問蕭霄。
王明明的爸爸媽媽正并排站在門口,帶著和秦非離家時一模一樣的笑容,像兩尊靜置不動的蠟像。
王明明家居住的樓房就在廣場旁邊,秦非向家的方向走去。直到他作出最終選擇之前,他都會是安全的。蕭霄回頭望了一眼,面露憂色:“你說,我們這樣干,回去會不會被針對啊?”
秦非在某個岔路口前,曾經將一只原本打算往左的老鼠踹向右邊,那老鼠在地上打了個滾,撞上墻壁被反彈回來后,跌跌撞撞地向右邊跑去,絲毫沒有要回來的意思。秦非連主從契約是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可能和鬼嬰簽?秦非順著6號目光所及的方向望去。
秦非再次隱約地摸到了一點狼人社區中鬼怪殺人的機制。
“尊敬的秦老先生。”修女屈膝向秦非鞠了一躬,“我就送您到這里了。”寫完,她放下筆。
最靠外的是一間雜物室,門鎖著。那把刀有問題!但這不重要。
并且,雖然秦非頂著一張單純無害的臉,可行事作風卻實在詭秘難測。主播使喚起他們來肆無忌憚,經常將他們推到前方抵御危險,從而弄得傷痕累累。……
這條回廊在表世界是一條筆直而清晰的走廊,到了里世界卻像是迷宮一樣。“第三次R級對抗類副本即將在十五日后正式開啟,邀請信函現已發送至各位玩家的私人信箱中,請有意向參與本次直播的玩家自行簽收——”在撒旦看來,面前這一身神父衣袍的青年正在死死的盯著他。
終于有一個觀眾慧眼識鬼。秦非挑眉,幾乎是在電光石火之間便明白了過來。既然如此,那么門的那一頭,便應該是——
“好吧。”林業不無遺憾地眨了眨眼,“那還能藏在哪里呢?”
那些似乎想要劫掠走他身周所有氧氣的黑暗突然消散了,他重新回到了那個普普通通的不透光的房間。蕭霄十分意外,因為他完全不知道這里還有一道門。雖然是撒旦主動詢問,卻總是對面那人哭喊渴求地抱住他的大腿、央求他將這資格施舍給他們。
例如秦非的里人格是撒旦、1號的里人格是那個百目鬼、2號的擬人格是暴食怪、14號的里人格是母親艾拉……等諸如此類。那玩家還想再說什么,被他旁邊的人拉了一把。
秦非大腦清醒,十分緩慢地眨了眨眼。他保持著身體不動,想要通過轉動眼珠查看到身后那東西的模樣。刺耳的慘叫聲從祭堂內部傳來,祭臺上的眾人頓時臉色一白!
這怎么可能呢?他身上的衣服也變了模樣,不再是那件,做工華麗繁復又被鮮血浸染過的神父長袍,看褲子的長短,如今這具身體的主人應該是一個十一二歲的兒童。秦非回到了他踏出迷宮出口后進入的那個純白空間。
雖然好感度一直不見漲,但她對秦非的態度委實還算是不錯。秦非不說話的樣子看上去高深莫測,蕭霄越發堅信他是個不愿透露身份的大佬。
他還是沒辦法相信,蝴蝶會就此放過秦非,煩躁之下伸手將頭發抓得亂成一團鳥窩。
在秦非這里吃了一次虧,蝴蝶必不可能輕而易舉地放棄。隨即,秦非像是被什么難以抗拒的東西所吸引,目不斜視地跟在了那黑影身后。這是一間非常狹小的房間,里面堆滿了雜物,從房間的整體結構來看,這應該是某戶人家的閣樓。
他沒有忘記他們此行的真正目的是什么。那是一枚金黃色的獎牌,就懸浮在個人面板左下方。這種完全歐式的通靈游戲,顯然并不適用在守陰村這個中式傳統的副本環境下。
作者感言
秦非都不知道他該可憐王明明還是該可憐他的爸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