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想做什么?
雖然不知道具體數值,但顯然高得逆天離譜,既然這樣,那他在副本中橫著走卻絲毫不受影響,也是可以解釋得通的。這11號是發病了吧,病的可真是不輕啊。
“不行了呀。”那邊才是自己該呆的地方。不論他們怎樣努力,只要有片刻晃神,便會痛苦地發現,他們又回到了原點。
四人踏上臺階。這個白天令他驚恐不已的棺材,如今竟成為他唯一的保護傘。“挖槽,這什么情況???”
秦非的臉上不見半分血色,過于奮力的奔跑使得他的喉間涌上一股腥甜,睫毛也不由自主地輕顫,如同撲閃的蝶翼般,在蒼白的臉上散下一抹陰影。哨子明明是被她親手埋在沙坑里的,怎么會忽然跑到這人到手上去了?本該鮮血涌動的祭臺地面上干干凈凈,祭堂中卻不斷有血水順著墻縫滲流而出。
那條短短的、不足五米長的走廊的另一端,連接的竟然是一道影壁。排行榜和推薦位這種東西,是在D級以上直播間才會有的。
他喜歡傷人,刀子捅進皮肉的感覺令人著迷,而秦非這樣的小白臉往往是刀疤最熱衷的狩獵對象。背后的觸感仍未停。
而告解廳外,混亂的聲響越來越大了。“為、為什么?”那兩人中意識稍稍清醒一些的人迷茫地抬頭問道。
鬼嬰急迫地發聲,身體向前,直直貼上秦非的側臉。他口中的那個世界,指的必然就是表世界。
秦非在副本里并不是沒有嘗試過命令鬼嬰做事,但他說出口的話,十次里面有八次鬼嬰都會置之不理。有人清理了現場。刀疤抬高音量,冷笑著質問道:“我們現在要開窗,下車,有誰不同意?”
他問蕭霄:“你有沒有出現什么異常?”只要那所謂的血修女別拿著機關槍或者火箭炮出場,蕭霄覺得都是小意思一樁了。很可惜,饒是他仔仔細細翻找了半晌,那些花圈和吊唁用的白幡依舊安然不動的擺放在那里。
又或許是被告解廳中的黑暗和那塊簾子遮擋了視線。
她搓了搓手,視線在玩家們當中輪轉一圈,像是刻意想要得到誰的認可似的。
對方不由得愣怔了一下,他遲疑片刻,貓著腰,一路小跑到秦非身邊坐下。司機身邊的窗戶上掛了塊牌子,牌子上大半字跡已經模糊不清,只能勉強辨認出寫著的應該是【///——守陰村】……勞資艸你大爺!!
他的目光游移到秦非臉上,很快,像是反應過來了些什么,沒多說話,揮了揮手示意屋內二人出去排隊。眾人面面相覷。只要思想不滑坡,辦法總比困難多。
他們好不容易走過層層山道來到守陰村,卻十分倒霉地遇見了尸變。眼見馬上就要沖到兩人面前了!
可就是這樣一個鬼氣森森的小院,如今已是玩家們唯一的庇護所。事情已經很明顯,那群人在徐家祖宅中肯定是找到了什么。這也就意味著,一旦被選中進入對抗本,只要能夠茍住,規避危險、混到副本結束,就一定能撿回一條命。
“不出意外的話,我當時看見的應該不完全是虛擬的幻境,而是守陰村幾十年前曾經真實發生過的事。”秦非總結道。他看向秦非。秦非的臉都快要黑成炭了。
他們沿著街邊走了許久,在一個拐角過后,一座與剛才那臟污低矮的街道風格迥然不同的高大建筑出現在了眼前。他話說的比較委婉,所謂的“轉轉”,其實就是各自去做陣營任務的意思。林業已經快要被嚇死了。
這樣的風潮一度影響了直播的質量。
……
他大跨步走向那攤碎紙屑,動作幅度之大,令人簡直憂心他搖搖欲墜的身體是否會突然散架。他已經離開亂葬崗,頭上的封條也被揭下。“她一定在想,勞資在這里嚇了這么多年的人,還是頭一回見到這種油鹽不進的!”
因此秦非什么也沒說, 若無其事地帶著鬼嬰, 和幾人一起踏上了回程的路。但他和蕭霄卻沒有。但……
告解廳外, 鬼火期期艾艾地開口:“我、我已經把自己知道的全部都告訴你了,我的積分……”【恭喜玩家秦非在本場副本積分核算中,獲得MVP稱號!】綜上所述,秦非得出結論:
“如果他們真的能拿到那本書、打出新結局,羅盤的測算數據是不是就要跟著更新了?”
灰白色帶著血絲的眼白,深灰色的瞳孔,甚至在上下還長了兩塊眼皮,上面生長著零星稀疏的睫毛。“我特么的,不是你們說我都要信了,他看起來真的好虔誠。”“對了。”三途想起來一件事,對秦非和林業道,“這副本里有個人,你們最好小心點。”
玩家們剛才站得遠,因此看到那小孩哭時,他只以為是小孩子眼力差,沒找到藏起來的同伴,又氣性大輸不起所以才發脾氣。且辦公室的租用條件嚴苛,必須所有同場通關的玩家全部到齊才可以。
“12號,你最好趕緊想一想,你要怎么辦吧。”他望向秦非的目光中流露出一種高高在上的憐憫,就好像他已經勝券在握,已經站在了成功的最高峰上,俯視著底下正在做無用功的跳梁小丑。雖然即使秦非直接過去也不一定會被認出,但為了保險,三途還是主動攬下了幫秦非辦理房屋登記的工作。
“可是,這里好像沒有別的空床位了呀。”秦非站在交叉路口,背后是揮舞著斧頭的0號囚徒,身前是模樣惡心的2號玩家。
鬼女還算有耐心,一點點解釋給秦非聽。
作者感言
鬼火和三途的臉色都很難看,林業同樣惴惴不安,心中卻總有一種預感:他覺得秦非不可能折在這里,他遲早是要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