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一邊上手,一邊像一個真正的網絡主播一樣,對著鏡頭那邊的觀眾們解釋道。亞莉安十分惡毒地想。
那過于鮮亮的色澤在灰敗一片的屋內格外顯眼,反倒透露出一股別扭的詭異,讓這桌菜看上去有種塑料玩具般不真實的質感。他是真的沒想到,秦非能找出這么離譜,但聽起來又莫名合理的理由。
他只是十分平常地走動、坐下、和他的隊友們聊天說話。
秦非抓緊時機拍馬屁:“謝謝你,你真是太貼心了。”
很快,教堂里的修女發現了這個秘密。
過渡區域上正躺著幾個人,遠遠看去十分眼熟。
見尸體們并沒有表現出要和玩家作對的意思,幾人緊張了一會兒,逐漸將緊繃的肌肉放松下來。刀疤和程松的臉出現在眾人的視野中。
手指敲擊銹跡斑斑的鐵門,發出沉重的悶響,打斷了屋內四人的談話。確鑿無疑。……
青年神情憂郁,雙眼望向前方虛空中的某一點,語氣誠懇而幽幽然地開口:“能不能請你稍微暫停一下……實在太冷了。”“我淦,好多大佬。”
但他非常聽話,傻呆呆地點點頭:“嗯嗯好。”一瞬間,尖叫聲四起。同樣的,玩家們在進入副本后一直集體行動,秦非應該也沒有機會單獨違反某項未知的規則。
“而且,大佬剛不是說了嗎,程松他倆今天下午一直待在祠堂。如果祠堂里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他們應該會露出馬腳來。”“你放心。”……
11號的嘴閉上又張開:“……好像,確實看到了。”什么、什么東西、堵在他的嗓子里面了……他伸手想要去摳,但自然是徒勞,除了將脖子上的傷口越摳越大,沒有起到半點幫助作用。冥冥之中,眾人仿佛能夠覺察到,有什么東西正蟄伏在這扇大門背后,伺機而動。
沿途的門窗縫隙秦非都仔細觀察過,沒人在屋里偷看,可那森冷幽然的注視如同附骨之疽,毒蛇般盤亙在人身上,令人完全忽視不了。有圍觀的靈體理智地分析起來:
還是坐擁一整個公會的A級玩家!醫生的眉頭緊緊皺著:“你找蘭姆有什么事?”
其實并不存在什么好位置不好位置。
“還有其他人……有幾個我也記不清了,他們來的時間要晚一些。”
這樣的人, 讓他永遠留在副本里, 才是最好的選擇。顯然,命運之神今天完全沒有眷顧秦非。這種完全歐式的通靈游戲,顯然并不適用在守陰村這個中式傳統的副本環境下。
說不定什么時候就要用到電話了。像是徒手捏死一只蚊子。
“我的孩子,就在這里,向主闡釋,你所要揭發的罪。”
鬼女的手留下這條信息,或許是想告誡秦非,這個村子,還有村子里的村民,都有問題。程松想過去看看,卻被人攔在了門口。
原本那口棺材有不少人看上,卻不想被這個家伙搶了先。在哨聲迫使下,隊伍再次變的緊密而有序。
但不得不說,秦非提出的的確已經是最優解了。他拍拍胸口,重重地嘆了一口氣。……實在下不去手。
但他剛才在外面遇到她時提示還不是這樣的。“目的地已到達,請大家有序下車——”
徐陽舒:卒!
身姿頎長的年輕男人抬手舒展了一下肩頸,步履輕盈,走到導游身邊,語氣親昵熟稔地開口:“宴會結束了,咱們是不是該回去了?”
青年唇線緊繃,琥珀色的瞳孔中沒有什么情緒,令人全然琢磨不透他正在想些什么。“出口!!”
所謂的“規則世界”,本質上就是一個個被污染了的世界。這回答委實有些出乎6號的意料,竟然把他問啞了。“喂!”
蕭霄用半氣音半比劃的方式向秦非道:“我聽著動靜,很像昨天晚上來你門外的那個人。”秦非覺得,哪怕世界末日現在降臨在了圣嬰院,喪尸挖開蕭霄的腦子,都要“呸”一聲然后晦氣地走開。
但玩家們基本沒有走太遠,仍舊在活動中心的各個角落三三兩兩談著話。難道,他們根本就不該來這里?
“你小心些……”蕭霄欲哭無淚。光幕正中,秦非眨了眨眼:“我打算去找污染源。”
作者感言
渾身濡濕的女鬼黑發垂至腰際,纖細如紗卻又堅硬似鐵,纏繞在談永的脖頸上,越來越緊,如同一張鋼絲絞成的鐵網,寸寸劃爛他的皮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