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能這么說我呢?”沒有人說話,什么也沒有。爭執半晌,無果,孫守義詢問道:“小秦,你覺得呢?:
灰白的霧氣將目之所及的一切都染上了一層慘敗而了無生機的顏色。這抬頭的動作屬實是無用,因為秦非對面什么東西也沒有,空空蕩蕩。
可現在,一切都不同了。但,活著的總比死的要好些。“其實,我倒是覺得,你們也不用太擔心。”秦非眨了眨他漂亮的眼睛。
現在蕭霄一看見秦非露出思考的表情就下意識地緊張,總覺得他又要發現什么令人害怕的真相了。
他緩緩地、緩緩地將身體靠在門上,向上移動,想要透過貓眼去看門外。或許是秦非云淡風輕的模樣太能鼓勵人,孫守義與蕭霄在掙扎片刻后不約而同地抬起了手。
秦非:“……”【王明明的家庭守則】
他們交談時并沒有刻意壓低聲音,說話聲斷斷續續傳入其他玩家耳中。
這家伙不是說他這兩天一直躺在棺材里嗎!
但秦非并不是在為自己害死了他們而感到難受。不是找不到鑰匙嗎?
一會兒年輕貌美,一會兒面容猙獰,這會兒又變成了一個看起來有些尖酸刻薄的老太太。身量高挑的女人颯氣十足, 行動間,利落的高馬尾在背后甩動, 像是一道充滿力量的鞭子。義莊里靜悄悄的, 好像一個人也沒有。
但他沒有出手,而是選擇了冷眼旁觀,靜靜看著自己保了整整七天的新手玩家,在離開副本前的最后一刻隕命。
身旁空氣驟冷,窗外并沒有風吹進樓內,秦非的后頸處,卻無疑正在感受到一陣一陣的涼意。14號殘缺又肥胖的尸體被纏上了一根巨大的粉紅色蝴蝶絲帶,像一個怪誕又丑陋的人形玩偶。畢竟,秦非的洞察力有目共睹,而孫守義向來都是十分識時務的,絕不會像談永那群人一樣自找苦吃。
“賓客盈門,宴起——”那人拖著長長的聲調道。林業一激靈,額角頓時沁出冷汗。林業打開彈幕面板,面前空氣中飄過的彈幕很好地講述出了他的心聲:
“茶水的溫度合適嗎?”這個平日里永遠高高在上、只會用鼻孔看低階玩家們的NPC,如今正腆著一臉笑站在秦非旁邊,好聲好氣地向他詢問著雞毛蒜皮的事情。這是比之前在守陰村的亂葬崗上的那段亡命之旅,還要更加極限的體驗。
那個領路的白衣女鬼在將兩名玩家送到后就轉身離去,走之前順道帶上了房間的門。
“我操嚇老子一跳!”但,即使是掩耳盜鈴,起碼能讓心里稍微好受些。
天大地大,美色最大,有福利誰能忍住不看呢?
他全然不顧自身形象地猛揮板磚,直到生前的另一人完全失去生息。莫非是那兩人出了什么狀況?青年腳步未停,邊走邊開口,目光平靜深遠:“剛才1號追著我們跑的時候,我也看見了他的墜子。”
三途和鬼火身上的雞皮疙瘩掉了一地。他“白”了半晌, 一句完整的話也沒能說出來,只得悻悻地閉上了嘴。但其他人和他可不一樣。
“啊不是,主播怎么張口就來啊??”“去啊。”……靠?
這里完全是一片虛無,空無一物,沒有天也沒有地。樹葉,泥土枯枝,天空。
【追逐戰倒計時:1分34秒67!】
……
她甚至開始在腦海中給自己安排任務:好有行動力,不愧是大佬。就在這眨眼間的功夫,秦非眼前的畫面已驟然轉變。
只是不知道,任務過程中,告解廳里的時間流速與外界是不是同步的。
而現在,一切隱而未現的, 都即將呈現在他們眼前了。
鬼嬰卻對自己的造型十分滿意。刀疤臉色難看,現在就算是有人用槍抵著他的頭他也不會再愿意下車,可留在車里無疑就意味著向秦非低頭。
就是不知道秦大佬有沒有辦成他想辦的那件事。這地方實在太小,只消幾眼便足以將整個辦公室的場景全部囊括眼中,一個書柜,一張書桌,靠墻擺放的兩個書架,就是房間里全部的東西。否則一旦其中出了什么岔子,就會完全失去退路。
秦非:“怎么樣?我沒說錯吧, 那三個沙堆里都沒有你的哨子。”6號呆呆地站在12號房門口,瞠目結舌地望著這一切。砰!
“這兩口子是外地人,來我們社區開店以后就買了房子定居,素質實在不怎么高,天天和我搶生意。”
作者感言
低沉喑啞的呢喃在秦非耳畔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