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業有點懵:“老板?哪里來的老板?”從外觀上看,他們應該是和玩家們一樣的,被迫戴上了動物頭套的人類。蕭霄的衣擺都被血染濕了。
為什么會這樣?!秦非和彌羊已經一起走向了那塊下陷地的邊緣查看。
但周莉又是怎么回事?看見走廊上的三人,三途想要停住腳步,出于慣性又往前沖了一大截,然后折返回來。
“你不是不想走吧。”應或愣了一下,飛快收回手。秦非身份有問題,三天來,大家或多或少都有所察覺。
“……小秦?”呂心愣愣地坐在床上看向她。“真的嗎?我還是頭一回見到被污染后看上去這么清醒的人。”
青年纖細修長而骨節分明的手指在地面上勾畫著不知名的圖案:“要想順利離開,就只有一個辦法。”炒肝店已經關了門,門上貼了個店面轉讓的條子。
最糟糕的是,蹲上一個月,他們肯定會錯過展示預選賽。
彌羊覺得這聲音很像指甲刮黑板,偷偷搓著胳膊上的雞皮疙瘩。休閑區里的確有不少吃的,可也不過是些漢堡炸串面條子之類的東西,充其量是條小吃街,卻被豬人說得像是滿漢全席。“不過,我感覺那些乘客對豬人也挺客氣的。”走廊上的人越來越多,林業仗著前面被人擋住,肆無忌憚地偷看NPC。
“別想那么多,我們先去找找吧。”青年神色淡淡,邁步向黑暗道路深處走去。
既輕且快的腳步聲在黑暗中響起,步幅的頻率異于常人。玩家們望向彌羊,彌羊便下意識地望向秦非。
而是根本沒找到垃圾站。
厚臉皮的菲菲公主為自己想好了退路,眨著他清澈無辜的大眼睛望向豬人,無論怎么看,都是一副心中無愧的坦蕩模樣。
聽見前門傳來的動靜,老板娘掀起眼皮看了過來,看清來人模樣之后臉上露出不悅的表情:“遲到了!”“她的san值下降得好厲害。”秦非瞥了一眼后表情卻如常,他用自己骨節分明的漂亮手指勾起那個袋子,面不改色地丟回冰柜里。
被丟進油鍋里炸過一遍似的。
看他的神色并不像在開玩笑。理智逐步消失,支撐著他行動的是意志模糊前腦海中的最后一個念頭:跟緊小秦。(ps.真實的密林只在夜晚出現,白日的所見只是虛幻的殘影)
聽起來的確很有意思。烏蒙:“去哪兒?”彌羊抬頭,望向那個突然比他還高出半頭的橡膠腦袋,覺得腦子里暈乎乎的。
聞人黎明給大家排了個班,兩人一組,每隔一小時輪值守夜,順帶看著點谷梁,給他灌補血劑,免得他直接在昏迷中徹底歸天。丁立也被秦非這別致的名字驚了一下。玩家的臉色終于白了,額角沁出汗水,訥訥不敢再言。
刁明瞇了瞇眼。
許多進入休閑區的玩家臉色都不是很好看。彌羊臉都黑了。
里外里加起來也就一個月時間,他怎么就升到A級了???
王明明的爸爸媽媽立志于將溺愛孩子貫徹到底,想也不想便點頭同意。
“?你升到C級了?”彌羊有點不爽地斂眉瞪向秦非。這家伙實在太不講道理,看熱鬧的眾人如今都一臉憤憤不平。這兩個NPC頭上頂著細長的淺灰色兔子耳朵,隨著她們走動的身形,兔耳前后輕輕搖動著。
反正只要一直躲在床底,數著數等天亮就行了。彌羊抬手掐人中。
……像是兩個死人似的。NPC走了,走廊上陷入短暫的沉寂。“這里看起來不太好出去,要不咱們再往前走走?”獾詢問道。
“那你們呢?”
規則確實說了,一間房只能呆一個人。我倒也沒這個意思。雖然比起副本中的NPC,此刻在地上扭曲如蛇的玩家才是他們的同類,可面對事關生存的競爭,這些似乎都已經不算什么了。
好像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反正雪地里躺著的,又不是真正的小秦。房屋在身側排成兩排,每一間大小都一模一樣,這座村子乍一看整潔光鮮,但在里面待的時間越久,就越覺得怪異。污染源這么強,系統肯定拿祂沒什么辦法。
地板上,白色線條畫著大家已經很眼熟的鬼臉圖案, 一旁散落著未燃盡的蠟燭與香灰。
朋友,雖然我不會害怕,但你這樣我真的會有點害怕。玩家們卻沒有這樣好的心情。聞人黎明一腳將冰塊踹入水中,踢到旁邊,厲聲呵道:“快!”
有些反應遲鈍的觀眾還在迷惑:“你們在說啥?”王明明的爸爸媽媽對秦非的好感度,如今已經上升到了略顯恐怖的11426%。而若是雪崩很輕微,他們也就根本不至于暈死在雪中。
作者感言
除此以外,6號更想看到的,是3號被12號解決掉。